见状，吕纯阳眉头微皱。
这姜明此刻这般状态，显然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心中既放不下对女苑的死，又自觉愧对蜀山以及一手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姜绝之老道士。
想必这将近百载时光，姜明内心一直处于痛苦的煎熬之中。
想不懂何为道?
自己的道又是什么?
但是，紧接着，吕纯阳金眸法眼下，却看见姜明眉心处缠绕着一丝晦暗妖邪之气。
看到那抹妖气，吕纯阳眉头一挑，心中一怔。
随机，他脸色一怒：
“这天妖皇当真胆子不小，居然敢用邪门歪道之法控制姜明师兄的灵魂！”。
眼下，这姜明心智迷失，疯癫不止，几欲走火入魔，除了他自身的原因外，还有着天妖皇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且这姜明的实力，吕纯阳看 的出来足可堪比道门真人，即便神志不清，也不至于随便被天妖皇所摆布操控。
相传，魔道之人，要想摄人心魂，必须以精血相佐。
精血?
吕纯阳眼神微眯，细细沉思。
姜明师兄这般状态，明明是以灵魂元神寄存，肉身以及风化数十年之久，哪里还有什么精血可言？
忽然间，吕纯阳眼眸微沉，继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姜明师兄的精血不成，还能用他的至亲之人的精血代替。
殷若拙师兄说过，当初女苑怀有身孕，重伤之下，不得不进入锁妖塔。
而吕纯阳记得原著之中，姜明似乎还有个女儿，名叫姜婉儿。
眼下，吕纯阳在锁妖塔倒数第二层，并未见到她，必定是被天妖皇给捉了去，利用她的精血来操控姜明的元神。
怪不得，这天妖皇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想利用姜明给自己挣脱拖延时间。
霎时，吕纯阳便明白一切来龙去脉。
轰！
“何谓道，到底什么是道？！”
“为什么明明我和苑儿相亲相爱，却得不到大家认可，就是因为她是妖吗？！”
忽然间，一脸悲愤莫名的姜明，手掌一抬，澎湃法力汇聚一道庞大掌印骤然轰在地上，宣泄自己的不满。
“不错，就是因为你的妻子是妖，蜀山那些道士才对她恨之如骨，欲除之而后快！”
“世俗凡人本就对妖有怨念，你眼前此人同样如此，视妖为异类，杀掉他，你就能知道答案！”。
在姜明一副沉思无果，疯狂暴走时，他的耳边却是传来一道嘶哑恢弘之语，给他指点迷津。
却是天妖皇的冷笑声。
“好个天妖皇，贫道在此，你还敢蛊惑人心，妄图让我蜀山弟子坠入魔道，真是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
听到这等胡言乱语，吕纯阳确实脸色一变，继而呵斥道。
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这天妖皇果然在背后操控姜明师兄元神，想用来对付自己。
天妖皇话罢，只见姜明眉心处那抹晦暗之色愈加浓郁。
下一秒，姜明又是抬起手掌，掌内法力聚集，四周狂风呼啸。
“敢视我妻女苑为妖，你非死不可!”。
姜明此刻一脸冷漠望着吕纯阳，周身破旧道袍翻飞，随即手掌朝着吕纯阳怒劈去。
登时，一道道蓝色冰刃，携带呼啸劲风，朝着吕纯阳撕裂飞去。
“竟然是《地阙金章》葵水诀演化的术法神通，看来姜明师兄对此天书也是掌握圆满了。”
见状，吕纯阳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