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繁华热闹的长安却是大变了模样。
昔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此时早已经是一片萧瑟,家家关门闭户,偌大街道上空无一人。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腐臭恶心味道。
不少百姓都面无血色,浑身乏力浮肿,酸痛力尽,好似凭空得了一场大病。
令人不解的是,家家户户都传来诵经声,祷告祈愿声。
“真是奇哉怪也,贫道一夜醒来,这长安繁华之景,怎么一夕之间会变得如此冷落?”
吕纯阳走在街道上,映入眼帘皆是满目萧条,不觉感到奇怪。
当下,他心中一怔,十分纳闷。
随即,吕纯阳身形一动,施展神行之术,顷刻之间就来到韩府之内。
韩府之中,除了韩愈和韩湘子没有得病之外,其余韩府上上下下皆是病的不轻,各个面色苍白,身上开始泛脓,长出毒疮暗斑。
原本韩愈今天早上要上早朝的,可是走到大明宫内,才得知如今满场文武都在一夜之间,得了怪病。
当今圣上,同样如此,身染疟疾,不能理政,故而今日早朝取消。
韩愈回来路上,长安城内,已是流言四起。
世人皆言,皇上下旨废除迎佛骨一事,惹得佛祖动怒,特意将此灾祸,以示惩戒。
要想解除这场大病,必须让当今皇上祷告天下,下罪己诏,方能好转。
“仙师!您来了!”
吕纯阳刚现身韩府院内,韩湘子便有所感应,当即快步走上前,俯身行礼道。
“吕仙长,旦夕之间,全城不知何时起了瘟疫疟疾,无数百姓痛苦不堪,就连圣上也不能幸免,国之将倾,还望仙长大发慈悲,救救黎民百姓。”
与此同时。
韩愈也走到院内,朝着吕纯阳跪拜请求道。
“福生无量天尊,韩侍郎快快请起,今日贫道来此,便是为了此事` 々。”
吕纯阳见状,淡淡道。
看了眼韩湘子,示意他将自己叔父扶起。
“敢问吕仙长,这是何等怪病,来势居然如此凶猛!老夫要不是没有服下仙长送的仙桃,怕此时也是卧病在床,疾病缠身。”
有了吕纯阳此话,韩愈顿觉自己心神镇定不少。
他望着吕纯阳,眉头紧缩,十分不解。
韩府上下,他和韩湘子之所以没有得病,一是湘子修有道术,二便是自己那日吃了吕纯阳送的仙桃,可以百病不侵。
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估计得和柳河东那几位大人一样,此时躺在床上,饱受顽疾折磨。
“福生无量天尊,依贫僧所看,此次长安怪病,并非天灾,也非人祸,而是妖魔所为。”
闻言,吕纯阳淡淡言道。
他目光如炬,法眼之下,能洞察天机。
对于这种长安遭受突如其来的怪病,吕纯阳认为是那黄蜥所为。
“妖魔?仙师,难不成这世间真有妖魔?”
听到这里,韩湘子面容一愣,有些诧异。
他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志怪古籍,也听过狐妖花精之事。
原以为这是书中所写,不可全信。
眼下听吕纯阳所言,韩湘子不得不改变自己以往旧见。
“不错,三界六道,自然有人有鬼有妖。韩湘子,你虽说初涉玄门,但日后游历天下,免不了和妖魔斗争,为此你要好生修行,切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