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怀疑过田师傅和刘师傅,因为林治告诉过我,那个降头师很可能在殡仪馆里,根据他们的线报,沙组织里的降头师们认为狐仙泪在殡仪馆,确实是在殡仪馆,我把它放在了师父的办公室。所以他们很可能有人在殡仪馆里卧底。
我觉得,殡仪馆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怀疑,但田从文是最不容易招人怀疑的,平时做事正派,一丝不苟,并且在馆里呆了将近三十年,怎么可能做出对殡仪馆有害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原因。
田从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老花镜,仔细的架在鼻梁上,“你竟然知道这么多,让我猜猜,唔…呵呵,你应该是第七区派来的卧底吧,你这样底子干净的孩子,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了,但我不得不承认,你隐藏的也很好,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不能留你了。”
在我手电的光影下,这时的田从文看上去,更加的变态。
“田师傅,你隐藏的也不错,三十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就连你最好的朋友刘师傅也没有看出来,不过你觉得,你这样对刘师傅,对得起你们三十年的感情吗?”
“少来给我打这些感情牌,感情?三十年前我的感情就已经死了,这个戏子,不过就是一戏子,在我眼中,他和这些人没什么区别。”
田从文用手指着他的箱子,“这些人头,有我父母的,有我兄弟的,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你说,我还有感情吗?”
他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悲观哭泣,更多的竟然是兴奋狂躁。
昨天晚上林治告诉过我,殡仪馆里每一个人的档案他都仔细查过了,田从文在下海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没有踪迹,当时我想,他可能是在大海上,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出现在档案上。
也就是这一个月,他成为了一个降头师,并且加入了中国地区的沙组织,一直在殡仪馆里呆了三十年。
“现在看来,第七区已经盯上我了,如果不把你解决掉,我的状况还真是堪忧呢。”
田从文笑着脱了上衣,然后用刀子划破了他的额头,把指头扣进伤口,揭下了额头上的那块皮,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血腥,而是露出了一个纹身,他的上半身也是,满满的都是莫名其妙的纹身。
我也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一条疤,围了他脖子一圈,比较明显,难道
“你知道了真相,我也不能留你了,你死了,我会好好的给你化妆的,保证给你装一个特别漂亮的脑袋!”
“起!”
田从文顿了个马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咒语,应该是马来语,我看见他的巷子产生了异动,里面摆放着的拳头大小的脑袋,竟然飞起了三个,并且越变越大,一直变的和真人脑袋一般大小!
四个人头把我包围了,田从文红着眼睛喊道,“做人,不能太有好奇心!不能怪我,峰子!”
我看着这四个像纸糊起来煞白的人头,它们的嘴巴好像是被刀子豁开了那样,一直到后脑勺,眼睛也是凸出来的。
“这是什么?这是艺术,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能死在这样伟大的艺术下,你也值了。终究,你也会变成里面的一员,不要害怕,害怕着死去,死相太难看,做出来的人头也难看。”田师傅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肯德基全家桶那样。
“田师傅,你太多话了,并且,我也不是第七区的人,只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罢了。”
刷拉拉,我从口袋里摸出了四张符,举过头顶。
“给我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