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升了贾赦的爵位,还确立了贾琏的世子之位,这后续可不是两分圣旨能搞定的。
侯爵也是超品的爵位,礼服什么的都要从宫里订制出来。
当然,让宫里订制礼服这事儿也只有下圣旨的时候才有,后面要是礼服损毁或是脏污了,那就只有自己搞定了,反正伴随着爵位而来的都是布料和各色珠宝玉石,都是礼服上用得上的。
不管是升官还是升爵,张明明其实都没多高兴,最高兴的还是邢夫人和王熙凤,她们俩一个从前是一品诰命,另一个什么也没有,如今好了,都是超品的诰命。
虽然还是比贾母的国公夫人低,但至少能住进荣禧堂正堂了。
这不,邢夫人一边试穿着礼服一边就忍不住问了出来:“老爷,咱们如今也有超品的侯爵爵位了,这荣禧堂咱们该是能住了吧?”
贾赦这些年虽然一直觊觎荣禧堂,其实内心里很清楚,他一个一等将军,无论如何也是没资格住进敕造的国公府正院的,所以他能容忍二房住进荣禧堂,不单纯是他干不过贾母。
“住肯定是能住的,只是你愿意每日跟二房似的侍奉老太太吗?”
荣禧堂贾赦肯定是要住进去的,但是贾母作为名正言顺的公国夫人,住荣禧堂也没什么问题。
邢夫人如今虽然已经知道贾母不是自己的亲婆婆,但这十几年贾母对她的压制可不是假的,她对上贾母的时候还是容易犯怵。
“那老太太就算只是继婆婆,毕竟也是为先国公夫人守过孝的,她要真不要脸,咱们也没办法。”
邢夫人让王善保家的帮忙脱掉礼服,自己坐到贾赦身边,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捏烂了。
贾赦也没办法呢,荣禧堂可是从一开始就是按照国公的规格修建的,他如今只是个荣恩侯,真要住进去还要先改建一番才行。
而贾母毕竟算是正经的长辈,怎么也不能在她还住着的时候就兴土木,那可是亲自把把柄往她手里送呢。
突然,邢夫人灵机一动,道:“要不咱们让琏儿跟他媳妇住进去原来老二他们住的院子里去?当初老太太怕留把柄,就让二房住进了荣禧堂正房后面的院子,如今正好琏儿他们也是如此。”
“琏儿是世子,本就不该住正房,这不正好嘛,反正家里也是琏儿媳妇管家!”
邢夫人没说的是,她可算是看清楚了,这家里要说能克制老太太的,恐怕还真只有张明明了。
贾赦还真不行,他连威胁人都下不去手,张明明就不一样了,看他好似对二房没什么好感了,不说宝玉了,就是二房的探春他都没关照过了,人家东府的惜春如今还跟他妹子和表妹住一起呢。
可见张明明是个恩怨分明的。
张明明可不知道邢夫人对他们夫妻俩寄予厚望,王熙凤也把礼服穿在身上欣赏呢。
时下二品以上才能穿红袍,张明明是侯府世子,属于超品的爵位,夫妻俩的大礼服都是红色云锦为底。
王熙凤看着衣襟都是用的珍珠做领封,心里真是欢喜极了。
“原以为还要等你升了职才能穿上诰命服饰呢,没想到老爷去户部还了钱就换得了侯爵!”
王熙凤开了头,她几个陪嫁丫头也都跟着就是一通赞,张明明都有些无语了。
“我也确实升了职啊,从五品的官职升到了从四品,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升不上四品呢。”
王熙凤侧头看向张明明,她以为张明明这是在酸呢,没看清张明明到底什么表情,她也就顺着夸道:“确实呢,我也是才知道,这只有上了四品的阶品才算是官呢!”
这话也就是在京城里有用,放到京城外面,只要是个官就能管辖一方,而管辖一方就意味这那一方的百姓生老病死都要受到节制,要不怎么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也被称为“父母官”呢。
王熙凤想来嘴巴巧,这会儿兴致上来了就把张明明往天上夸。
虽然荣国府里到处是欢声笑语,但是梨香院跟贾母那里,下人们都噤若寒蝉恨不得当自己是个死人了。
王夫人本来就因为张明明居然抄了周瑞一家,断了她的左膀右臂,这会儿又听说贾赦还了户部四十万的银子,她便忽略了贾赦也抄了其他下人,只认为贾赦是拿了她的银子给大房谋了好处!
王夫人咒骂大房还觉得不过瘾,干脆自己带着探春去小佛堂里跪着,她可不愿意让探春享受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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