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抱着脑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这邀月好歹也是当世顶尖的高手,怎么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李沧海也搞不懂邀月姐妹俩的脑回路,“难道不该是邀月废了花月奴的武功,然后把江枫跟花月奴一起逐出移花宫,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李沧海可不是一般的大家千金,宅斗技能虽然没有点满,但基本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
别的不说,花月奴指不定比江枫的年纪还要大点儿,也就是因为身怀不俗的内力,所以能够比一般人老得慢。
可是被废了武功之后,这身体不仅仅比常人要虚弱,还会比常人老得快。
李沧海才不相信到时候两口子会一点矛盾也没有呢。
张明明在一边闲闲地来了一句:“这邀月真是脑子不清楚,就算是不计较对江枫的救命之恩了,银钱总要收一点吧,不能白白救人性命,还要搭上自家丫头。”
“这江枫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这话,可不止李沧海跟云萝听见了,就是旁边过来看热闹的好些人也都听见了。
场内的邀月怜星跟燕南天也听见了。
就是呀,邀月费尽心思算计了一场,确实有点恶心人,但是人家对江枫的救命之恩是实打实的呀!
燕南天也不由得老脸一红,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
邀月看着花无缺完好无损地站起来,还大言不惭地叫她师父,一口老血没绷住,直接气吐了!
云萝都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道:“这位邀月宫主的气性也太大了吧。”
邀月确实高傲,所以她决不能容忍云萝一个普通人看她的热闹,于是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来,吓得云萝往张明明背后一藏。
这下子邀月直接就注意到了张明明跟李沧海,他们俩站得极近,一看就知道关系亲近得很,邀月很容易就往男女之情上面想了。
然后又想到江枫当年对她的避之不及,而李沧海看着跟花月奴一模一样的柔弱模样,身边也有一个相貌气质不输江枫的人陪着。
几乎是立刻她就把张明明和李沧海当成了当初负了她的江枫跟花月奴。
燕南天看着邀月竟然突然对一个普通人全力出手,赶紧飞身过去想要拦住她,但是他本人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比之如今已是巅峰的邀月要差许多。
就在他以为又要添一桩惨祸的时候,张明明轻飘飘地伸手,轻描淡写地就挡住了邀月全力相击的一掌。
移花接玉施展起来有点像是太极里面借力打力的样子,但是这也要分情况,张明明原本修炼的逍遥派的功法本来就脱胎于正宗的道家心法,内力只会比邀月的更加精纯。
再加上张明明可是修仙之人,且已经筑基,一身内力化为灵力,邀月连张明明返还给她的属于她自己的内力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灵力呢?
燕南天身形还未至张明明跟前,就见邀月直直的往后飞去,等退了近十丈的样子,在悬崖边缘重重地落地,突出一口鲜血便伏地不起。
怜星大叫一声“姐姐”便飞奔过去扶起邀月,只见她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个不好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花无缺见状也赶紧过去给邀月把脉,就算他对医术不精通也知道邀月如今危险了。
江小鱼先是震惊于张明明的武功之高,居然一掌就差点要了邀月的老命。但是看着兄弟花无缺急的满头大汗那样儿,他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我说老花,这邀月可是咱们杀父杀母的仇人,先前还想让我们死在对方的手里!你这样子也太过了吧。”
本来张明明没想管邀月如何了,但是李沧海跟云萝都往那边走过去,张明明没法子,只能也跟上去。
云萝一走近就听到了江小鱼的话,她站江小鱼,也觉得花无缺实在是太过了些。
花无缺却觉得自己这态度没什么问题,“不管当初大师父留下我们的性命是为了什么,终究也是让我们兄弟多活了二十年,且还能有相认的一天。”
“这些年我看大师父一直都很痛苦,我们的父母确实因为大师父而死,但是大师父也并不好过。”
“而且这些年我作为移花宫的传人长大,一直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这份情我无论如何也该报答的。”
江小鱼跟云萝都觉得花无缺有些迂腐,但是跟过来的燕南天却不这么认为。
“好啊好啊,没想到邀月竟然把你教成了这幅模样!这才是一个正人君子该有的样子!”
“咱们确实有仇该报,但是有恩更要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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