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好似还是不太明白,张明明只能挑明了说:“宗室想要谋反,这准备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像是前几天的南王,他们可是两代人都耗进去了。”
“而从后宫动手,更加容易操作不说,还更容易成功。”
“为什么后宫嫔妃要争宠呢?难道仅仅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情爱吗?”
“不是的。”
“一个宠妃,就意味她能接触到皇帝的时候比其他人要多,那么怀孕的可能性就比其他人更大。”
“而在后宫,皇子通常意味着下一任皇帝!”
说到这里,张明明不由得对小皇帝投去一个辛苦的眼神。
“所以啊,若是坐上皇后之位的是您真心喜爱的女子,那么后宫之中,皇后之下最好别有超过五个人数的其他人。”
经历过好几次乾隆帝的后宫,带给张明明的后遗症就是明明十分喜欢那些美丽的小姐姐,但就是没胆子开后宫。
小皇帝看向张明明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了,他又仔细看了看李沧海,对方真的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淑女模子,长得温柔,气质温柔,行事也是端方得体,看起来不是那种母老虎似的人物啊!
张明明还能不知道小皇帝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皇上不相信微臣的逆耳忠言就算了,等您整日头疼于嫔妃争宠吃醋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为了报复,张明明回到晋王府就开始画画,李沧海趁着给他递茶水的功夫偷瞄了一眼,他居然在画小人画!
就是新婚之夜,新婚夫妻需要的那种小人画!
李沧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如果张明明看见了她的表情,就一定知道,那破碎的,是李沧海对他厚厚的滤镜!
李沧海的目光太过热烈,张明明讪讪地抬头道:“我这也是为了陛下好呀,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可是陛下身边只有几个宫女,还是两年一换的那种!”
张明明觉得,既然只差一个六礼了,那么亲近一点也没什么,便拉过李沧海一起来看。
“你只看我的画技不就好啦。”
李沧海强忍着羞涩往画卷上看去,确实,不看羞人的动作,光是看人物和布景,张明明算得上开了一派先河。
晚上的时候陆小凤又找了过来。
“王爷,听说擂鼓山友是您认识的,您看能不能联系一下薛神医,帮花满楼看看眼睛?”
张明明反而好奇陆小凤是从哪里知道逍遥派内部的事情的,“帮花满楼看眼睛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陆小凤自觉跟张明明还算亲近,根本不隐瞒,直接告诉他是从天下第一庄的上官庄主那里知道的。
张明明呵呵,“难不成他们那位神医都没法子吗?”
陆小凤无奈,“这天下是指咱们大明的天下,可是要真说起来,薛神医恐怕要略胜一筹。”
张明明便答应了下来,“正好过两日我也要启程从江南经过去大宋东京城,到时候在杭州汇合吧。”
陆小凤跟花满楼还能单车轻骑,而张明明只能全副仪仗摆开,当然,路上他可以带着李沧海乔装打扮一下抛开仪仗先走,但一定要在仪仗到达东京城的时候去汇合。
云萝被传授了一篇呼吸法门之后便一直在练习,好不容易成功入门了,张明明也要启程去大宋了,她非常眼红这样的机会,跟小皇帝和太后纠缠了好几天,终于在晋王的仪仗队里混了个宫女的职位。
而原本留在太原晋王府主持事务的魏忠贤也来到京城准本跟着去东京城迎娶王妃。
京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就连十二星相最后几个人也都死在了这里,临走的时候小皇帝给了张明明一行另外一件差事:去接手叶孤城的白云城以及附近的岛屿。
当然,叶孤城留着最后一口气被张明明一颗培元丹吊住了一命,他自愿献上白云城和白云城管辖的所有岛屿,他本人自觉罪孽深重,便留在了京城。
小皇帝也大方,叶家的其他财产丝毫不取,只要没有直接参与南王逆反一案的都不追究了,最后白云城几位老管事被满门抄斩,其他人都秋毫无犯。
张明明出了京城就往通州而去,他可不愿意走陆路,而是让逍遥派准备了大船,准备走水路到钱塘,顺便还能去观潮。
李沧海听了直笑:“师兄别呀,你怕遇上什么麻烦,可是我跟云萝最喜欢看热闹呢!”
云萝一脸懵逼,随后一想就明白了,他们从太原开始就一路遇上一点麻烦,到了京城更是遇上藩王谋逆。
这一路南下,遇上的江湖人和江湖事只会更多。
云萝正说着呢,就有侍卫过来禀报道:“王爷,水面上发现了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