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的话很不好听，但是却也很现实。杨羽帆有些不太高兴的点了点头，而张雨季根本就没有理他。
“切——”
看着两人的反应，哀并不感到意外，他只需要告诉他们应当注意的事情就好了，把自己的命与那群人的命放在天平上做衡量。只要他们不傻，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二楼的电梯刚打开，三人立刻找到隐蔽位置，向着一楼的大厅俯视而去。
两辆轿车里的人已经赶了进来，阵容之“豪华”简直令他们目瞪口呆。
上至满头白发，弯腰鞠背的老人，下至大声痛哭，跑步磕磕绊绊的小孩。
最后面的，是几个青年，其中两人穿着警察制服，手里拿着枪。
这样的阵容，居然能够活够一天，就连哀都已经感到震惊了。
后面追来的大型丧尸，犹如巨大野兽一般，将挡在它面前的一名青年直接拍飞。那名青年的身体横落在地上，整个躯干都已经扭曲，鲜血从身体里摔散，就像一只破掉的血袋。
那几名躲过一劫的青年，虽然恐惧，但还是没有转身逃跑，而是互相吸引大型丧尸，尽量为老人和小孩争取时间。
“真是蠢，就算他们帮了那群人逃脱了又能怎样？知道等他们死光了，那群老人和孩子还不是要死。”
看着拼命的几名青年，哀嘲笑的说道。
张雨季的眼皮跳了跳，忍住了想要揍他的冲动。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没有人性吗？就算见到了这种令人震撼的场景，他也依然无动于衷，客观而残忍的判断着他们的举措吗？
还没等多久，又是一名青年被活活拍烂。大厅之中只剩下了两名警察。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拉开距离，分别站在大型丧尸的两个方向，向它举起手枪。他们清楚，这么做，绝对会有一人死亡。但是如果不这么做，那群老幼的生命就难以保障。
两名警察同时开枪。大型丧尸怒吼一声，迅速的向着其中一人跑去，尽管那人掉头就跑，但又怎么可能快得过能追上汽车的大型丧尸呢。
大型丧尸连同他躲藏起来的柱子一栋挥断，那名警察顿时倒在了碎石之中。
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大型丧尸很清楚。
他看向了那群老人和孩子逃跑的地方，迈出了脚步。
“你吗的，别想伤害孩子们！有种冲我来啊，来吃我啊！”那名警察见势不妙，径直的向着大型丧尸冲去。
子弹虽然嵌入大型丧尸的皮肉之中，但却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仅仅只能惹恼他。
大型丧尸立刻迎向了那名警察，抓住他的手臂便抡在了地上，那肉体碎裂的声音，就连二楼的张雨季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来吃我啊。”那名警察最后所喊出的话，令张雨季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想到了东海，在翻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大型丧尸的脚边，撕心裂肺大喊。
解决完最后一个障碍，大型丧尸再次望向了仍在逃跑的那群老人与孩子。其中一个小男孩不小心被地上的东西绊倒了。周围的几名老人立刻停下脚步，返回小男孩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然而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大型丧尸已经追上，一只手臂便拍在了那几名老人与孩子的身上。
眼泪模糊了视线，张雨季攥紧拳头，站了起来。
他当然清楚哪一边更重要。作为一个人类，他有着情绪，他会悲伤，也会冲动。
他看隔着哀，看向了杨羽帆，发现他也在望着自己。
“呼——”
深吸了一口气，张雨季摸向了手腕上的信号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