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天雯、、、这地方,只有你知道。”
我瞪眼问“你住这儿?”他点头。
我扫一眼这里,劝道“哥!要不咱回家吧、、、”话未说完,就惨遭腰斩,“不!”他断然道。
我张着嘴,咽下剩的那半句话问:“你不是还有钥匙,怎么去回老钱哪?”他仰脸,望着天花板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没错。”
我不懂他说些什么,负气的问:“你怎么了?让人捅了?”
他笑了笑,说:“蹭破点皮儿,没事儿。”
我笑道:“蹭破皮儿?就至于这德行?你纸糊的吧?”明明知道,他肯定不是这点儿小伤,但看他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点血迹,我又有点狐疑,就歪着头问:“是不是碰上什么高手,内功深厚?用降龙十八掌,把你打成内伤了?”
他还是一笑,眼里满是不屑和嘲弄,好像我是白吃。
“疼吗?”我故意问,放肆冲他笑,幸灾乐祸的。
他惨笑道“一般般了。”
我们俩闷坐了一会,他让我走。
我也回敬他一个字:“不!”
“听我说,你回家,给我带点消炎药,再带两件深色的衣服、、、”他喘口气说:“留心点、、、外面,走吧。”说着他一咬牙站起来:“我送你、、、”
我忙说:“我走就是了。哥,你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你不认路。”他领我往工地深处走,不多远,有一带矮墙,林天雷说:“天雯,来去小心,别让人看见!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他神色凄凉,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心里一酸。
我不忍骗他,惭愧的说“哥!我、、、我没你那么英雄,要是、、、要是我被人揍的太狠了,我,我可没准、、、”我不敢看他,讪讪的忙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咬着嘴唇,把心一横,一口气说下去:“我可不是江姐,也没那钢铁意志。往指甲里钉竹签子,甭等人家钉,我就底朝天,全吐露了。”
他看着我,大笑起来,把我笑蒙了,他渐渐收住笑,眼里还游动着笑泡说:“傻帽!你以为你哥是地下党?”我搔搔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嘟着嘴,不知说什么。
“翻过墙,你就认识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
我转身望着他,他身后,四野萧萧,草窠墙根下的虫鸣更显空寂,远处高楼重重迭迭,万家灯火之中,那一个是我哥哥林天雷的呢?“哥,夜里睡觉盖严点,别着凉。”他点点头。我攀上墙头,翻身跳到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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