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暗喜,下一秒手腕就开始了剧痛,白禹棠一看,那黑镯子哪里还有镯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条黑蛇,正在死命的往肉里钻。白禹棠拽着那黑雾尾巴,那黑雾却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钻心的疼痛让白禹棠没忍住大喊了出来。
“啊。。。。。。。”
白禹棠疼的发狂,不停地甩手,撞墙。那黑雾进不去,但也出不来。两方就僵持着。白禹棠实在疼的没了力气,躺在地上死命的握着胳膊,阻止黑气进入。
伤口得不到愈合,大量的血液流失,白禹棠眼前渐渐模糊,手下的力气也松了。看着不远处的大门,白禹棠用最后一丝清醒的念头祷告。
“天神菩萨,我还没找到回去的路呢,你行行好,找个人来救我吧。我用朱熙禾的身子以身相许”
这心里的嘀咕刚完,大门就砰的一声打开了。
谢怀槿迎着太阳,似乎是天神下凡,身后刺眼的阳光像是普度众生的佛光。
“白禹棠。”
“天神。。。。”
白禹棠失血过多,实在撑不住了。
谢怀槿凝气与手,一把抓住了还剩一点尾巴的黑雾,并且包裹住,不让他逃离。
被困住的黑雾无处可去,只好敛了气息,化成黑镯,挂在白禹棠的手上。
谢怀槿从怀里取出伤药和纱布。替白禹棠包扎好伤口。幸好伤口不大,黑镯闻见血腥气又蠢蠢欲动,谢怀槿释放周身气压,黑镯感受到危险,又缩了回去。
白禹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区通途了。
“青梅。。”
“青竹。。”
“他们不在。”
一声沉闷的嗓音让白禹棠瞬间清醒。
抬头一看,我擦,谢怀槿怎么在这里。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谢怀槿端着一海碗的药,走到床前,递了过去。
“喝掉。”
“你要毒死我啊,毒死我熙禾也回不来的。”
“喝了,时辰快到了。”
白禹棠愣了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黄昏了!!!!!
“这,这真不是毒药哈。”
白禹棠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一口闷完。腥臭的味道还是留在舌尖久久不散。
“我。。。。”
原本要彪文明用语的白禹棠,看了一眼身旁,还是憋了回去。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来么。”
谢怀槿自己拖了凳子过来坐。
“青竹请我来的。路上你的人传信说鬼域的信息泄露了,青竹先去查了,让我来助你。刚到就听见你家傻大个在满山的找你。还拉着我一起找。最后实在没找到,我才去陈莫殿碰碰运气。还好,进去的时候,你还有一口气,不算我白来一趟。。”
白禹棠咬着手指,仔细回想谢怀槿说的话。低头一看,手腕上的纱布似乎唤起了回忆。
“我擦。那鬼东西不会钻进去了。”
谢怀槿抱着手,眼神看向白禹棠的另一只手。
白禹棠顺势看过去,一个黑色的手镯映入眼帘。
“我日。。。”
白禹棠受了惊吓,哪里还肯戴这个,万一哪天又发疯了咬他一口。可手都快断了,这桌子还是下不来,他缩一圈,镯子也跟着缩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