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棠不能待太久,等山上都吩咐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回京了。
储奕闻正在茅草屋收拾东西呢。青梅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殿主,你怎么来了?你的伤。。。”
“无妨,宗主呢。”
“宗主去后山了,哪儿新建了一座桥,宗主还在监督着呢。”
“奕闻,你马上把宗主喊回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别问这么多,快去。”
青梅的伤还没好,动了气,牵扯到了伤口。储奕闻觉得事情不小,也不耽搁。白禹棠听闻青梅来了,和谢怀槿运着轻功就回来了。
“青梅。。”
白禹棠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口长椅上坐着的一个白衣方士。不是云林还有谁。青梅从屋里出来。云林也醒了。起身施礼。
“这。。真人怎么来了。”
云林微微欠身。
“事发突然,贫道算得事情有变,白先生,你和朱姑娘的缘分提前尽了。”
白禹棠一惊,看了一眼谢怀槿。
“真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林点了点头,二人走到后院。
白禹棠看着手上的镯子。
“真人,前几日,熙禾回来了。”
“唉,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白禹棠一听这话头,不对啊。
“什么意思?熙禾确实回来了,虽然回来的时间很短,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可死掉的人总不可能复活吧。那会不会。。。”
“白先生,你先别激动。朱姑娘,并未复活。只是。。。”
云林看了一眼屋内,还是说了出来。
“只是你们的命格特殊,你手上的黑镯是苗疆的蛊王之子形成,可吸收寄主的一缕意念。一年前,我与朱姑娘说明了此事,朱姑娘自知命不久矣,便把体内的蛊虫强行取出,并以心血养之,使得它可以不寄存人体也可存活。”
“也正是因此,原本还有一年的寿命,因为没了蛊虫的抗衡,寒毒侵蚀的厉害。最终熬不过半年。朱姑娘心愿未了,一直不肯离去,这也是为何你们换不回来的原因之一。如今意念以见光,再不换魂,可能,白先生也会随这身子,一起死去。”
白禹棠心里的念想落空了。。。
“白先生,请吧。”
白禹棠不知道自己怎么抬的脚,掀起了门帘,门后的人,都齐了。青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也在门后站着。
白禹棠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往里走。众人让开了一条路。
白禹棠看着床上摆着的自己的身子。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真人,非得今日换么?”
云林知晓他们的心思,可这日子也不是他说能推就推的。
“白先生。。。”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未能掌控鬼域,旧案的线索也。。。”
话还未说全,青竹便跪了下来。
“先生,换吧。姑娘来了一遭,知道我们已经有了眉目定是开心的。所以,换吧。”
青梅也跪了下来。
“先生,如今大事为重,姑娘知道了,也是欣慰的。”
白禹棠看了一眼谢怀槿,对方也点了点头。。。
“白先生,若是事态稍缓,贫道也不会赶到此处,这几日你可感觉到疲累,无法消除的疲累,仿佛随时随刻都能睡着。”
白禹棠闻言心里一惊。谢怀槿也盯着白禹棠。
白禹棠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满面愁容的脸。似乎,他从未看过朱熙禾有过这样的神色,她永远是掌握一切,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真人,我准备好了。”
白禹棠心里很清楚,时间到了。他甚至在云林没来之前便有感觉了。
所谓还魂,无非就是阵法。众人被赶去了门外。
阵法开启时,白禹棠便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仿佛有人拉着他的筋,拼命的拉扯。白禹棠算是能忍的人,可这撕心裂肺的痛还是让他不觉得的痛呼出声。
“啊。。。。。”
白禹棠实在坚持不住了,盘坐着的人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白禹棠似乎回家了,迷糊着打开了门,自己养的猫还在猫爬架上。洗碗池里的碗还没洗。
“咚咚咚。。。”
“谁呀。”
“我,熙禾。”
白禹棠有些不解,还是开了门,看见一身蓝色连衣裙的朱熙禾,白禹棠笑了笑。
“哟,难得,你还能穿红色以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