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棠等人换了两匹马,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日落到了陵谷关。一番打探后,找到了位于湖边的听风楼。
墙院已经破败,藤蔓绕着屋子都绕了好几圈。
白禹棠飞上墙头观察,院内空无一人。推门进去,厚厚的灰尘掉落。刺的白禹棠眼睛疼。
屋子里到处都是灰,没有人走动的痕迹,楼下各房门都已经快掉落了。正当白禹棠以为自己会错意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咚。
白禹棠挥手示意,众人分成两排,小心的上楼,听风楼是个圆形,上了楼梯后左右都有房间,白禹棠分散了两队,一间一间的找,终于在尽头找到了被挂在梁上的储奕闻。
“咳咳。。。”
“奕闻。。奕闻。。。”
储奕闻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剩,肉眼所及之处都是细小的伤口,还有许多刀片在身体里。
“主。。子。。。”
“其他人呢。”
“后,院,快去。”
托人照看好储奕闻后,白禹棠带着人直接踹门进了后院。
“他娘的,人呢,给老子出来,有能耐抓人,有胆子就出来啊。”
“宗主。檀伐在这儿。”
白禹棠跑过去,檀伐也是同样,赤裸,重伤被吊。
“主子,速去后山,两位殿主被一帮人带走了。”
檀伐伤的很重,抓着白禹棠的衣领说完这句话便吐了血,昏迷了。
白禹棠让人带着他们回镇子上疗伤,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赶往后山。
山上有一屋舍,沿途路上时不时有女子衣物被扔在草丛里。白禹棠看着那熟悉的图案,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
屋舍依旧是废弃的,门外还有些许的血滴落在地上。
白禹棠挥手暂停,自己上前探查,可门缝里的场景差点让他窒息。
“所有人,背对屋子,没我的命令,不许进屋。”
白禹棠推门走进去。床前的椅子上,青竹赤裸着身子,被绑在椅子上。双腿大开。地上粉碎的衣物似乎想诉说方才的场景。
白禹棠脱下了外袍。披在青竹身上,又把她抱到床上,随手拿了一些破烂的布头,包裹住那具青紫的身体。
他快疯了,真的快疯了。这像是在凌迟处死,不知道下一秒那把刀会割下你身上的哪块肉。
“先。。。生。。。”
白禹棠听见声音,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在,我在,竹姐姐,没事了,我来了。我来了。”
“先生,别怕。我没事,阿姐被带走了,我不知道带去哪儿了,我们被下了药,动弹不了。你快去。。快去。。。。”
“我这就去,门口有人守着,你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青竹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白禹棠把头闷在青竹手心里。想喊却不能喊。最后还是擦干了眼泪,开了门。
“你们二人好生守着,等我回来。不得擅自进去。”
“是,宗主。”
白禹棠等人满山的搜索。最后在一处竹林,找到了青梅。
“宗主,您。。。还是别看了。。”
“让开。。”
白禹棠看着他身后已经被黑袍盖住的人身。
“宗主。。”
“本宗说,让开。。”
暗修罗挡不住,只好让开路。
山路崎岖。走的白禹棠都有些踉跄。
“还活着么。。。”
白禹棠木然的问道。
只要活着就行,往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要。。。活着。。。就行。。
一旁的修罗低下了头。
白禹棠跪在地上,颤抖着掀开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