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计收杨过(1 / 1)

?我身在群雄的掌声和赞誉之下,心中不觉有几分飘飘然。低头看看自己左手的伤势,却发觉愈合神速,血流已然停止,心想恐怕是时空穿越后自己身体的恢复力大大增强的缘故。于是我一边应付向自己道贺的群雄,一边四下观望。看到身侧蒙古众人已被群雄团团围住,一个个脸上大有惧色,我便分开众人,向金轮法王走去。金轮法王虽然方才吐血不止,但毕竟没有像郭靖那样被我内力所伤,只是被五轮击中,肋骨断了几根,此刻自有从人送上伤药救治。达尔巴已被解了穴道,霍都也被我摔得鼻青脸肿,但二人武功不弱,此时也站在金轮法王身侧。见我笑吟吟向他师徒走来,自然本能地摆个架势,把师傅护在身后。

我走到刚才被自己插到地上的金杵旁,伸手抓住杵头,轻轻拔出地面,双手捧了来到达尔巴身前,道:“张某年轻气盛,方才多有得罪,望大师不要见怪才是!”说罢微微躬身,将金杵双手奉上。达尔巴自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我如此忙双手接过金杵,合什回礼。

我不理蒙古众人惊诧的眼神,转向金轮法王道:“方才你我二人切磋武艺,张某下手不知轻重,得罪之处还望大师海涵。”金轮法王听我这般说,也强打精神道:“居士武功惊人,而且胸怀坦荡,老衲自愧不如。”我道:“此番落败,大师还有何话说?”金轮法王闻听不仅一惊,但即刻明白我话中含义是要他当众认输。他随心有不甘,但迫于我的武功,也只得朗声道:“老衲不是张居士的敌手,此次甘拜下风。”他边说边偷眼望我,见我面色平平,只得咬牙道:“老衲恭祝张居士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此后老衲当潜心向佛,终生不履中原半步!”说罢双手合什,向我一揖。蒙古众人以金轮法王为尊,见他如此也不得不躬身施礼。

群雄见金轮法王向我低头,而且立誓不履中原,都知是少了一个大敌。便纷纷欢呼起来,道:“张盟主高义无双,放过蒙古鞑子性命!”“恭贺张大侠为武林盟主!”“张盟主是我中原武林第一等英雄好汉!”

我向一边向众人微笑致意,一边向金轮法王伸出双手,道:“大师果然爽快!”见金轮法王不情愿地伸手与我相握,我忽地低声道:“明日晚间请大师全体到大胜关外客栈相见,张某有要事相告!”声音快且极低,除金轮法王外再无人听到。金轮法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见我神情殷切,不似伪作,便缓缓点头。我微微一笑,朗声道:“大师受伤不轻,此地嘈杂,还是快快回去静养为好。送客!”说罢抬手示意,自有庄中弟子前来相送。众人见蒙古一干人灰溜溜而去,不禁都放声大笑。

我深知以金轮法王狡诈的个性,已然猜到我刚才低声说话必是另有隐情,定会按时赴约。便也不去多想,转身看厅内群豪虽然大都在欢呼称赞,但仍有不少人对我冷眼相视,更有多人来到厅侧郭靖等人处以示关怀。便知是自己手段过于狠辣,且名头尚浅,而郭靖成名已久,从者甚众。心想绝不能给他们恢复元气的机会。即使我武功天下无敌,也深知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当下便向郭靖等人处走来。

郭靖方才虽被我震成重伤,但他原本功力深厚,加上黄蓉取了九花玉露丸帮其服下,此刻已悠悠醒转。黄蓉见我含笑走来,不由面带恨意。我未等她开口,忙深施一礼,道:“方才和郭大侠比武切磋,张某手下无眼,误伤了郭大侠,死罪死罪!”见靖蓉二人愕然,又道:“在下略通内气疗伤之法,不知可否施以援手,助郭大侠疗伤?”郭靖万没想到我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本就木讷,兼之伤后无力开口,不由向黄蓉望去。黄蓉已认为我心性邪恶,加上我方才重伤了郭靖,心中更是恨我入骨,听我如此说便越发认定我是虚情假意,收买人心。她方才已帮郭靖把过脉,觉得郭靖受伤虽重,却也比不上在密室中被杨康暗算那次凶险,悉心调养半月即可痊愈。当下暗想决不能卖给我这个人情,便冷笑道:“多谢张盟主好意。外子虽手脚粗笨,武功低微,但这几分保命的功夫还是有的,不劳阁下费力了罢!”我早知以黄蓉一生不居于人下的脾气,吃了这次大亏必然会在言语上找回些面子。当下心中暗喜,面上却愕然道:“郭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张某误伤郭大侠,却是失手所致,现下心中已十分不安。在下诚心诚意为郭大侠疗伤,还请郭夫人不要见怪才是!”黄蓉怒道:“即是比武较量,为何阁下在得胜后还出言相胁,说要要了外子的性命?以阁下的武功,要杀人未免太简单了些!”我心中大喜,装作愤然道:“在下已经解释过是出言相戏,刚才也再三赔礼,郭夫人何必苦苦相逼。说到杀人简单,郭夫人你当年在烟雨楼外铁枪庙,亲手加害杨过兄弟的生身之父时,可曾想过那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吗?!”

此言一出,好似在黄蓉耳边打了个晴空霹雳,当下惊得她脸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低头看怀中郭靖,也早已目瞪口呆。原本此事知者甚少,且多年也不曾有人提起,何况当年杨康确实也可说是间接死在黄蓉之手。多年来他二人也本想把事情告诉杨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便想瞒住不提,以为时间一长自然会被人淡忘。却不想那张信义此时突然提起这段往事,当下两人措手不及,绕是机智如黄蓉霎时间也哑口无言。

我见靖蓉二人无言以对,再看杨过盯着他二人,脸上神情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不禁心头暗喜,也不待众人说话,双目直视靖蓉二人,道:“杨兄弟之父杨康本与郭大侠八拜为交,意结金兰。杨伯父本生在富贵之家,但为助郭大侠报杀父之仇,随你二人南北漂流,受尽辛苦。最后郭夫人却在铁枪庙内将他残忍加害!可怜他死于非命,却不知死后连尸体也不得埋葬,竟被乌鸦啄食!”说到此我偷眼望向杨过,见他眼中已然含泪,身子也微微颤抖,便高声道:“杨伯父被害之后,杨兄弟作为遗腹之子由其母一手抚养。他们孤儿寡母一生清贫,杨伯母也孤苦贫弱,于杨兄弟幼年之时早早故去,而之后杨兄弟流落在外数年,这期间也未见你们有一人前去帮助他们!这难道就是满口仁义道德的郭大侠和黄帮主吗!”我越说越快,最后一句已然声震屋瓦,陆家庄上上下下千余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的话八分真二分假,黄蓉本已不易辩驳,更何况她此时心神大乱,一时口不择言,道:“杨康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我一声冷笑,道:“这就是阁下从小歧视杨兄弟的理由吗?我昨夜曾与郭夫人切磋武艺,当阁下不敌之时,令千金和两位爱徒都吓得躲到一旁,而杨兄弟明知自己不敌,却拼了性命来阻止在下……当然我也并无加害阁下之意,可是当时就凭杨兄弟的英雄义气,还请贤伉俪扪心自问,这些年是不是亏待于他?”郭靖在杨过幼时寻他母子下落不着,心中本就有愧,今天见我言辞激烈,处处揭他心中伤痛,不禁胸中气血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黄蓉见状大惊,顾不得同我分辩,忙点了郭靖的穴道止血,郭芙也在一旁扶住父亲的身子啼哭不已。

我看自己已经大占上风,心想此时务必要赶尽杀绝,上前一手扯了杨过,疾步走到大厅中央。杨过此时依然混混沌沌,不明所以,当下也不加反抗,如木偶般随我入场。我见群豪大都面带疑惑,便提气道:“张某不才,得天下英雄相拥坐了盟主之位。今日要将一桩多年前的公案道出,请各位英雄评评道理!”说罢将杨过向前一推,道:“方才张某和郭夫人的话,想来大家都已然听清了。诸位可知这位杨过兄弟为何人之后?”见众人不答,我高声道:“杨过兄弟的祖上,乃是我们大宋朝鼎鼎大名的杨业杨老令公!他身上流地是名垂千古的杨家将的血脉!!”此言一出,全庄上下无不大哗。人人望向杨过的眼神,都不免多了几分敬仰之意。杨过不由浑身大震,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向我望来。我见他如此,心知其母也不曾告诉过他这段往事,便道:“如此忠良之后,却为当年某人的一己私利,被害得家破人亡。诸位想想,这和那秦桧陷害岳武穆又有何区别?此时杨兄弟的杀父仇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大家说,这个杀父之仇杨兄弟报是不报?!”在场群雄有九成不知道当年往事,听我如此说法,又见郭靖夫妇无言以对,心中不免信了七八成。又听我说杨过是忠良之后,还牵扯出岳飞的公案,自然个个为之愤慨,当下有人高呼:“自然该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有人悄声议论郭靖黄蓉竟做下如此恶事,实在有辱侠名……一时间厅内群情激奋,十个中到有五六个数说靖蓉二人的不是。虽然陆氏夫妇和几个年长的江湖人对当年的往事也曾经有所耳闻,但此时局面已然混乱不堪,他们也无法替郭靖夫妇分辩。

杨过此时哪里还有丝毫怀疑?自己幼时孤苦、受人欺凌诸般往事,霎时间都涌向心间,心想:“若不是爹爹被害,我妈也不致悲伤困顿,这样早便死了,我自也不会吃尽这些苦头。”又想:“在桃花岛之时,郭靖夫妇对我总是不甚自然,有些儿客气,有些儿忌讳,绝不如对待武氐兄弟那么要说便说,要骂便骂,当时我但感别扭,那知道只因他们杀了我父亲,心中怀着鬼胎。他们不肯传我武功,送我去全真教大受折磨,原来皆是为此。”一时间他愤怒、惊恐、悲伤、憎恶诸多情感一齐涌上心头,只觉得手足酸软,即想马上冲过去将郭靖夫妇一刀杀死,又向立刻找到一个无人之处躲藏起来……大厅中群豪议论纷纷,他竟然毫不知晓。

我见事已至此,明白自己已经狡计得逞。郭靖夫妇的名声纵然不能一夜扫地,也必定不再似以前那般风光。心想自己也该说两句场面话,显显武林盟主的威风。便向群雄朗声道:“诸位英雄稍安,先不论杨兄弟的父仇如何。现在郭大侠毕竟有伤在身,而且尚有镇守襄阳的要务,私人恩怨和国家大事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几分。依在下之见,等郭大侠伤好之后,由他老人家出面,先把杨兄弟父母的遗骨风光葬了,至于杨兄弟的父仇就到那时再说如何?”众人听我抬出国家大事,也觉得有理,于是纷纷表示赞同。黄蓉在一旁听了我的话几乎气晕过去,她知道杨康为人奸诈,而且和郭靖有杀师之仇,我这样安排明显是偏袒杨康。但看郭靖又已经吐血晕倒,深恐他的伤势加重,当下也不及反对,急忙让人把丈夫抬到后堂。黄蓉临到离去之时,仍狠狠盯了我一眼,目光之中满是怨毒。我深知双方已经结下梁子,便也不去理睬,只在暗中冷笑。

正在此时忽听杨过大叫一声,飞身冲出门去。我一看不由得大急,心想万一这小子走投无路回了古墓,必定能碰上小龙女,那我一番苦心经营不都白费了吗!想到此也顾不得向群雄说话,纵身跃到场外便追出门去。

我看杨过冲出门后好似没头苍蝇般乱撞,心中知他此时心神大乱,需要发泄一下,否则内息不畅,必然大病一场。于是我也不出声相唤,而是紧紧跟在他身后。以杨过的功力,和我相比自然是天差地远,跑出十余里便已然筋疲力尽。我看他跌跌撞撞来到一棵大树之下,双膝跪地,掩面痛哭。我在旁边站立多时,见杨过哭声渐弱,可身子仍旧一动不动,只道是他力尽晕倒,便上前唤道:“杨过兄弟,杨兄弟!”连唤数声,忽见杨过身子一动,抬起头来。

杨过冲出陆家庄之后,心中只想:“我要复仇!我要复仇!”一口气狂奔了许久,才力尽跌倒,抱头痛哭起来。这一番大放悲声,当真是天愁地惨,似乎人世间的伤痛烦恼,尽集于他一身。他从未见过父亲一面,也从未听人说起,连母亲也是绝口不提。但他自幼空想,在小小心灵之中,早把父亲想得十全十美,世上再无如此好人。这样一位英雄豪杰,却活活让郭靖、黄蓉使奸计害死了。杨过哭了一阵,泪水渐止,忽听朦胧中有人招呼自己,便抬头望去,眼前竟然是他心目中曾经的恶人,新任的中原武林盟主张信义。

我看杨过缓缓抬头,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他发髻散乱,双眼通红,脸上泪痕遍布,口中满是鲜血。仔细一看才知他心怀愤恨,已经将口唇咬破了。我看他神色茫然,忙伸手相搀,道:“杨兄弟切勿悲痛过渡。你大仇未报,如果先把身子伤了,令尊地下有知,又怎能合上双眼。”杨过听我一说,忙起身道:“张盟主,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往事,又怎么知道他是被郭靖黄蓉害死的?”我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找个安歇之所,等杨兄弟歇息片刻后,我一定会把当年的往事一一道来。”杨过知情心切,只是苦苦相求。我便和杨过在树下席地而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由于我对射雕中的情节了如指掌,加上胸中腹稿早已打了百八十遍,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郭杨二人被我说成自幼相识,从小就八拜结交。杨康认贼作父被我说成忍辱负重,打入敌人心脏;卖国求荣被我说成开展地下工作,为大宋官方传递情报;投靠奸人被我说成努力争取敌人的先进分子…….总之杨康被我夸得英明神武,气宇不凡。至于郭靖自然是为人蠢笨,办事不利,后来又爱上东邪之女,为大家所唾弃,幸亏杨康多次为他解围,才得以练成绝世武功。而黄蓉则是心怀叵测,行事偏邪,一直为人不齿;但那小妖女诡计多端,心灵手巧,居然哄得洪七公欢喜,得了丐帮帮主之位。但一次靖蓉二人为从杨康手中争功,在铁枪庙中误杀杨康,因害怕为人所知,就编出谎言称杨康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至于我则是由于家中有亲人同杨康相交甚厚,才得知这千古奇冤;那日和他在华山相见,我是从欧阳锋口中得知此人便是杨过,但心中怀疑,便堵了洞口下山去问亲友杨康的往事。等知其确非假冒,忙上山来见,却发觉兄弟你已然走脱云云。一番话说的杨过不由得信了八九分,他本不知黄蓉为何原本待他不好,最近忽然转变态度,却原来尽是假仁假义。如此倒也罢了,但他心中对郭靖一直崇敬异常,觉他德行武功固然超凡绝俗,对待自己更是一片真心,这时才知竟是大大受了欺骗,只觉此人奸诈尤甚于黄蓉,愤懑之气竟似把胸膛也要胀裂了。

我见杨过恨得咬牙切齿,便故作长叹,道:“今日英雄大会,我虽为杨伯父洗脱了这桩冤案,但郭黄二人称雄中原武林多年,徒子徒孙众多,岂是一朝一夕能够为人所诟病的。再加上他们身后有东邪黄药师一干人撑腰,兄弟要想报得大仇,绝非易事。我今天本已制住郭靖,但当时未向兄弟你说明缘由,况且报杀父之仇岂能假他人之手,因此今日先放他一马。等他为令尊令堂补办后事之后,杨兄弟再从长计议如何?”

杨过见我说得头头是道,心中自然感激不尽,道:“张盟主为我父亲洗脱不白之冤,在下无以为谢!”说罢双膝跪地,欲行大礼。我连忙扶住,道:“杨兄弟切莫如此。张某也是自幼听父辈中常有人说起杨伯父的事迹,从小就敬佩不已。现下能为杨伯父尽一份微薄之力,也是理所应当。”我的功力远胜杨过,如此一托他自然拜不下去,也只得作罢。

我见杨过面带不安之色,便道:“张某自幼钦佩杨伯父的英雄壮举。如今看兄弟为人豪迈,颇有杨伯父当年之风,加上我与杨兄弟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心中暗道:自己毕竟根基尚浅,急需发展势力。眼下杨过虽然武功不高,但其机智多计,又不像乃父为人阴险,正是现成的小弟材料。更何况你杨过要是和我摆了把子,必然要奉我为兄,这样我泡到小龙女,她就是你的嫂子。古人都重名分、讲义气,到那时杨过是无论如何不能和我竞争了!

杨过没想到我竟会如此说,自然心中一愣。他自从得知原本敬爱的郭靖居然是自己杀父仇人,心中本来充满愤世嫉俗之意。但见张信义虽和自己无亲无故,却只是凭着一干义气,不惜与名满天下的郭靖黄蓉为敌,替自己父亲在群雄前讨回公道,且又对自己的亡父如此推崇,本就心中感激。此时自己是个无名无势的江湖小辈,兼之武功低微,实在也不值得他有什么所图(张信义:要不是看你是个马仔的好材料,再加上那娇滴滴的小龙女,我才懒得理你!)。想来此人义气深重,实在是当世豪杰。当下不由得双眼发热,颤声道:“这……这怎么使得?”我一看有门,忙道:“杨兄弟莫非还记得昨夜我在陆家庄对你无礼之事不成?既如此张某给你赔礼就是!”说罢躬身施礼。杨过急忙伸手来扶,他见我心诚意坚,不由大为感动,道:“既然张盟主不嫌弃我,那就全听盟主的安排!”我听罢自是大喜。当下我和杨过在路旁撮土为香,朝天拜了八拜,结为金兰之好,我年纪比杨过大上几岁,自然是兄长了。杨过见我真心欢喜,不觉心中大是安慰。殊不知我是奸计得逞,为他再难与我争小龙女而欢欣鼓舞。倘若他知道我的用心,只怕要当场拔刀相向,刚刚做了兄弟,就立刻生死相拼。

我见杨过神情仍旧有几分没落,心知他放不下杀父之仇,便道:“贤弟此时有什么打算?不妨说给为兄听听。”杨过道:“自然是找郭靖黄蓉报仇雪恨!”我叹道:“贤弟身上尚负有如此深冤,报仇也是应该的。但郭靖夫妇武学深湛,党羽众多,要报此仇,只怕不易。”杨过默然片刻,说道:“那么我父子两代都死在他手下,也就罢了!”我道:“贤弟何出此言,莫说今日你我已结金兰之好,便是无亲无故,知道兄弟所负的深仇也要一尽江湖道义!为兄定当助你全力报这血海深仇!”杨过听我说的真切,不由得心头一热。他自离小龙女来,首次被人这般关怀,自认感到了人间温情(作者:又一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主啊!)。

我见杨过面带感激,便道:“今日我在英雄大会上已经揭穿了郭黄二人的假仁假义,不过他们终究在中原武林经营多年,别的不说,单只丐帮和全真教就广布其羽翼。那黄蓉为人狡诈,定然已经编排好了托词。再加上其在各派的党羽相助,今日我所言的事实,恐怕会后要被他们压制下去。江湖上众口铄金,恐怕杨伯父的冤屈不能即刻昭雪。”杨过听我说得仔细,联想到黄蓉平日智计百出,自然觉得我说得有理,便急道:“大哥说该怎么办才好?”我道:“现如今有两条路。其一是你我兄弟立刻杀上门去,和郭黄二人拼个你死我活,好歹取了他俩人的性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能否得手尚不可知。即便是我们杀了二贼,也自然会有他们的党羽来说我们是废私忘公,毕竟郭靖那厮现在襄阳抗击蒙古鞑子,此刻死了反而成就了他的大义之名。杨伯父必然沉冤于地下,无法昭雪!”杨过听我说到此,低头沉思,面色阴晴不定。我心想若是你真选了这条路,我可犯不着为你拼上性命,当下忙道:“其二就是虽然郭黄二人声名不小,但究其势力,主要集中在江南武林。你我兄弟必须要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利用两年时间发展自家的实力。况且愚兄现在夺了个武林盟主的名头,正好可以借此招揽天下豪杰,将全真和丐帮逐步压制,必然夺了他们的风头;到时我们再做上几件大事,中原武林定会唯你我兄弟马首是瞻。到那时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让他们二人在天下英雄面前还令尊的清白,然后再逼他们当众自尽。这样一来报了贤弟的血海深仇,二来为杨伯父洗脱了不白之冤,令尊令堂地下有知,也必定感到欣慰了。”

杨过虽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听我一番话不由得心情激荡,但他毕竟为人机警狡狯,心想:我这义兄凡事都策划得如此周详,如真能按计而行,报了杀父的大仇,兄弟二人到时也能名扬天下。自己非但可以一吐多年来受全真道士的欺压之气,还可以风风光光去见姑姑(张信义:还没忘小龙女呐,你有种!)。但我终究和义兄相识不久,虽然他虽然此前的所作所为看来意气深重,但谁知道像郭靖一般看来忠直之人,实际也是如此奸诈。我们相交尚浅,怎知他能否言出必行?可是现在就上门去和仇人拼个你死我活,心里又确实没有把握……纵然杨过平日智计百出,但此刻首次面对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抉择,不由得方寸大乱,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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