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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别 上(2 / 2)

贾富贵像一头狼扑到猎物一样,对黄春花是又撕又咬。黄春花拼力抵抗,两人就纠缠一起移动着。

不久,黄春花又被撕地全身赤露。这更加激起贾富贵的兽性。他猛地扑住她,眼里竟是绿幽幽的光芒流动。知道自己没有指望了,黄春花眼里流出了不甘的泪水。就在她要放弃时,她只觉手上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她忙紧紧抓住那东西,内心狂喜,手一回,“啊”,一声惨叫。却是贾富贵的背上被划了一刀。就在贾富贵往侧边躺是,黄春花对着他的下体就是一下。“啊,”贾富贵惨叫再起,响彻云霄。黄春花爬起来就往他的脖子上招呼,贾富贵强忍剧痛,往旁一滚,避过杀生之祸。不等她发动第2次攻击,房门被撞开了,她到底没能报仇。心里惨然,便往自己脖子上割去。

“啪,”瓷片粉碎,却是被人打落了。

“江姐,这贱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招待她,可千万别让她出什么差错。”在怡春阁的刑堂里,贾富贵瓮声瓮气对着旁边的老鸨说道。

“这当然,你贾大公子的吩咐我那敢不遵。”老鸨谄媚地道。脸上的肥肉一晃一晃地,像是在荡秋千。

“这样就好。做好了,我亏待不了你,如果做不好,嘿嘿,我保证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贾富贵阴森森地道。老鸨听地全身一震,忙唯唯诺诺地应好。

转到全身是血的黄春花面前,猛一抬她的下巴“贱人,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接一背子的客。到时你就会知道求死是多么的艰难。”黄春花抬起头,满眼怨恨,“呸”一口痰过去。不屈地望着他。

贾富贵一偏头,躲过她的一击,扬手欲打,想了想,又放了下来。对老鸨道:“好好招呼她。”说完就出去了。

“哼哼,你就认命吧。”老鸨嘿嘿笑道。扬手就给了她一把掌。出乎她的意料,黄春花只是不削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讥讽。老鸨大怒,扬手劈噼啪啪连打了好多个耳聒子,直到双手酸疼才满意而去。

在经历了几次失败逃跑和自杀后,换来的是更加严厉的处罚,黄春花真的绝望了。她每天形同僵尸搬地接着不同的客人,她已完全没有了活着的愿望,可是却偏偏死不了,想求一死也难。她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走近死亡。终于,有一天,她没有了呼吸。

“把她扔到乱葬岗喂野狗。”确认是她无误后,贾富贵冷冷地吩咐老鸨。

不知过了多久,黄春花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靠近。突然地,脑海里出现了在怡春阁的画面。

一个满脸肥肉,眼睛细小,老的可以做她爷爷的像老鹰抓小鸡般男人扑了上来。自己边东躲西藏边哀求:“求求你,不要啊。”那男人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哈哈哈,小青果然没骗我,果然是又白又嫩啊,嘿嘿。”他哈哈大笑,仅剩的三棵门牙露了出来。黄春花只觉一股酸臭之气扑面而来,不由一阵恶心,忙向后退。砰的一声,却是脚碰到床了。男人立即猛扑过来。“滚开,快滚开。”黄春花拼命挣扎。“不要啊,你快滚开,滚开啊。”躺在床上的黄春花泪流满面,枯瘦如柴的手拼命敲打着床板。

“小施主,醒醒,喝药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同时,手也被抓住了。黄春花安静下来,慢慢地恢复了神识,缓缓张双眼,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正一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一手抓住自己的手坐在旁边。“来,喝药。”老尼姑见她醒来,便扶起她,喂她喝了下去。药很苦,喝下之后却又感到一阵清凉,连着精神也好了很多。

“这是。。。”一句话还没问出,只觉两眼一黑,便又沉沉睡去。“好好睡吧。”老尼姑扶她躺好,掖了掖被角,轻轻走了。

如此数日,黄春花每天醒来都会看到她端着一口碗坐在床边。碗里总是冒着热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黄春花每次都喝个精光,尽管它很苦。每次喝了,她都沉沉睡去。

就这样迷迷忽忽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时,老尼姑就端着碗进来了,却不是原先的那口木碗,而是一口瓷碗。老尼姑见她望着碗,知道她的心思,“你恢复很快,再也用不着喝那药了。”说着,递给了她。黄春花接过一看,只见里面盛着白粥,其间杂着一些花瓣装的东西,粉红粉红的,煞是好看。黄春花只觉清香扑鼻,不由食欲大动。也顾不得样子,三两下喝个精光,连一粒都没剩下。看着空碗,黄春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还她。虽然还是有点饿,但也不好意思再要。老尼姑笑着接过,道:“你刚醒来,不宜多吃。”

黄春花刚才虽然吃得快,却也觉得这粥有股特别的味道。便问道:“师太,这粥里面好象有花瓣,叫什么名字啊。”

老尼姑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是一些雪莲,香木,还有就是一些无花之花。

“无花之花?那是什么花啊?”黄春花见她说的平淡,也以为只是些普通的滋补品,就问了一下这个听起来很奇怪的花名。她却不知道那雪莲可是千年雪莲,是老尼姑好不容易才挖来的。还有那香木,只生长在极热的地方。高仅盈尺,却是练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老尼姑笑道:“所谓无花之花,是指紫竹开的花。”

“紫竹开花?”黄春花诧异。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见过开花的竹子。

“紫竹一生只开一次花。花开的时候,一片灿烂,可也是她最后生命的燃烧。然后它便枯萎了,消失了。”老尼姑有点伤感地道。

“原来是这样,只是可惜了,浪费在我的身上。”黄春花眼神黯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这是它的归宿。哦。贫尼云慈,小施主如何称呼?”云慈见她伤感,忙将话岔了开去。

“小女子贱名不提也罢。”

“哎”,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趁着好阳光,跟我去外面走走吧。”云慈说道

“好吧。”黄春花也想看看这个地方。

出了房门,便是大殿了。匆忙之间黄春花瞥见中间供的好像是观音。大殿应该有些年头了,柱子上的漆都开始脱落了。出了大门,黄春花不由回头仔细打量这座庵堂。庵堂不大,除了大殿外,旁边还有几间房子。大殿门前的柱子上刻有对联,不过却甚是模糊,已经难以辨别了。大殿上书‘慈云庵’三个烫金大字。字体气势恢弘,极为飘逸,潇洒。

云慈领着她周边走了一回,只见慈云庵座落于山谷之内,三面都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远方。庵堂的周围是一片空地,上面种了些蔬菜瓜果之类的。正对大殿的峭壁下,一条小溪缓缓流动。相对于尘世的喧嚣,这里是如此的寂静,安逸。

“真美啊。黄春花叹道。“不过很遗憾,我不能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要报仇。”黄春花平静地道。

“报仇?”

“是的,我要让那些禽兽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他们赋于我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顷刻之间,她的眼里溢满怨恨,无可消解的怨恨。云慈看着她,脊背不禁有些发凉。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这才知道她怨恨得有多深。

“要报仇需要武功,可是你不会啊。”云慈提醒道。

“出去之后,我去求师,江湖上不是有很多高来高去的人吗?”

“学武功很辛苦的,你能忍受吗?”云慈道。

“为了报仇,我能行。”,黄春花平静地道,没有一丝的感情。淡淡的几个字,却显示出强大的决心。

云慈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是那样的熟悉,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少女时代。

“你学了武功,报了仇,以后呢?”

“我将去陪我的父母。”

云慈一惊,紧紧地盯着她,想要看透,结果她发现自己是徒劳的。她的眼里除了怨恨,就是无尽的虚空充满了里面的整个宇宙,而没有那怕一丝一毫的生机。“太决绝了”。云慈不紧叹道。

“我可以教你武功。”云慈道。

“师太,您,您会武功吗?”黄春花有些怀疑。

云慈淡淡一笑,也不答话,手掌对着对面的峭壁轻轻一挥,‘啪。’只见碎石飞溅,黄春花看着碎石缓缓落下,脸上满是震惊。接着就变为狂喜。忙拜了下去“弟子黄春花磕见师父。”“起来吧。”云慈挥挥衣袖。黄春花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不有自主地站了起来。“希望我没做错。”云慈喃喃。

半饷才道:“走吧,回去吧。”

“是,师父。”忙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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