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看完手中的信,慢慢的抬起头,对着大帐内的一个黑衣人问道:“曼成真的死了么?”
黑衣人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他死不死与我们无关,我们的任务只是将这封信送到你的手里。”
站在张角身后的张梁哼了一声:“小子!我劝你最好对我大哥尊敬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冷冷一笑:“二将军,有时候话说大了可别把自己的脚给砸了!”
张梁怒道:“你……!”
“够了!老三!”张角一挥手,冲着黑衣人微微一笑:“绝先生,舍弟生性鲁莽,还望见谅!来人!取百两黄金赠与绝先生!”
片刻后,一名士卒端着一个木盘进入帐中,张角走到黑衣人面前,笑道:“这百两黄金权当作在下的谢礼,还望先生笑纳!”
黑衣人接过黄金放到身后背的布包内,一拱手:“多谢张将军!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告辞了!”
张角拱手笑道:“先生慢走!来人!带先生出营!”说完命一小卒快步走进大帐,行礼道:“遵命!”接着面对黑衣人道:“先生,请!”
黑衣人转过身,刚要往外走突然停住脚步回首道:“张将军,如果再有与李玄有关的事请不要再找我们了,我们首领已经吩咐下来今后不要与他们有任何冲突,他们不是我们能单独应付的。”说罢快步消失在张角的视野中。
张角背着双手,缓缓的转过身,低声道:“没想到曼成居然死在了李玄的手中,唉!”
张梁叫道:“大哥!我们本来不就是要借官兵之手干掉张曼成那个小子吗?那怎么他让官兵干掉了,您还这么不高兴呢?”
张宝插口道:“二哥,大哥并不是为张曼成伤心,而是为我们今后的计划担忧,本来是想让他与荆州官兵拼个两败俱伤,使两方都没有余力干涉颖川战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用,连官兵的筋骨都没伤到,就去见了阎王,本来我们已将颖川一带的官军围困于此,不久即可挥军东指攻克洛阳,届时再起兵南下,荆州可一鼓而下,可如今荆州官军只是稍受挫伤,若他与颖川官军两面夹击,我等危矣。”
张角沉声道:“我所虑者,不仅此事,你二人可曾听过李玄此人?”
张宝道:“莫非是那长江贼首?”
张角点头道:“正是此人!”
张梁嗤道:“不就是一个贼头么?”
张角摇摇头道:“二弟不可小看此人,此人两年前崛起于九江,半年之内一统长江水寇,建玄武寨屡破官军,令官军闻风丧胆,而一年前我暗施法术刺杀汉帝,就是被此人坏了好事!而且当年下山之时,师傅要我小心对付的几个人中就有此人,本来我还不太在意,但如今看来,此人不可不防啊!”转身面对张梁、张宝道:“我料此人必已至皇甫嵩军中,那么官军的败退必是诱敌之计,今夜我要夜探敌营,看看他们究竟耍的是什么花招!”
张梁忙道:“大哥,您是三军统帅,怎可轻易冒险,不如让我去吧!”
张角摇头道:“二弟,论武功,你是全军之冠,但论道术,却非你大哥我莫属,今夜我是去探营,而并非厮杀,凭我的能力无人能困住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若有可能,我也许会杀了皇甫嵩。三弟,我走后你传令三军准备妥当,若官军的计策我等无法对付则马上撤退,否则,今夜就是决战之日!”
张宝应道:“大哥放心!”
而此时皇甫营中,李玄与皇甫嵩正在棋盘上厮杀不休……
“若寒,你这盘棋可输定了。”皇甫嵩得意的笑道。
“皇甫将军,这可不一定吧!你看这步怎么样呢?”说着轻轻的下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