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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饮血赫兰山(2 / 2)

“司令,敌人在这一带都有埋伏,而且下了挡住我军不得后退的死命令,敌人的各地游散的部队正向赫兰山集结,准备在那里和我军决战。”商审问了一个垂死的巴斯特士兵之后向我报告说。

“好呀!我们就一路杀过去,一次杀他500人,呵呵,看他有多少人来杀!”我笑着说,对这次战士们的表现很满意,毕竟,优秀的战士都是从战斗中训练出来的。

“后面有情况!出现一批人马!”商的一名侦察兵过来报告说。

我怔了一下,我一直很留意敌人迂回的动向,但是在没有任何前提下敌人就出现了,这个消息大出我的意料。如果敌人前后夹击的话,麻烦就大了。“全军掉头,一营断后,其余人马跟我来!”我立即决定在敌人没有合围前先退出包围圈。

兵行约5里,我们的面前出现一支队伍,这是一支将近1000人的骑兵队伍,只是更为奇怪的是这些人骑的不是战马,而是高原上的牦牛。这些有着一身长长的黑色鬃毛的牦牛在雪地里行走速度低于马,但是身体强健,非常耐寒,行走的路程也比马长两倍。这些骑兵同样穿着黑色羊皮袄,头上顶着尖顶的黑色皮帽,他们的背上背着沉重的大斧头,个个身体强壮高大皮肤漆黑显得彪悍异常,其中还有十几名妇女。

“是喀什拉人!”一边的复说,眼里露出一丝恐惧,“这是赫兰高原的另外一支少数民族,在白刃战中一个喀什拉人可以对付5个赫兰族人,听说在去年因为守卫他们的土地,和巴斯特兵团展开作战,结果被巴斯特兵团灭了族,包括妇女孩子在内死了1万多人,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呢?司令下令开炮吧!”

“不!”我看见对方一名首领模样的人打着白旗策牛过来。

“龙若子爵!”这个30来岁的皮肤黝黑的汉子说,“我叫兰西,是现在喀什拉族的首领,我带领我的全族的年轻人来帮助你打巴斯特兵团,我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我搔搔头皮,倒没想到他们有这个来意,心里一阵高兴,突然又想到复的话,收起高兴的神态:“贵族不是传说被巴斯特兵团灭族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

“巴斯特兵团是杀了我宗主族在尔太地区的所有居民,包括我们的宗主族长,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喀什拉族在夸夸里深山里的分支,”汉子说,“我一直盼望着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来攻击巴斯特兵团,我将倾全族的人来帮助他,我们愿意追随大军杀尽巴斯特兵团,一雪我喀什拉宗主族的灭族之恨!!”兰西说完,热泪涌出眼眶,下了牛,向我深深地跪拜下去,其余的喀什拉勇士纷纷下牛,向我行跪拜之礼。

我看看复,复微笑着冲我点点头,我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连忙下车扶起壮得像一头黑熊一样的兰西,“消灭巴斯特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欢迎你们的加入!”

“属下有一个请求,”兰西指着跟在我们队伍后面的俘虏,黄色的眼里透出如猛虎一样的杀气说,“请大人将这些俘虏赐给我吧!!”

我看了一眼已经被这支喀什拉队伍吓呆的俘虏们惊慌的眼睛,对兰西摇了摇头,拒绝了兰西的请求。

“掉转马头,继续向赫兰山进发!”我一声令下,队伍再次前进。一营在前、二营中路、新加入的喀什拉队殿后并担任起看押俘虏的任务。

晚上,赫兰高原升起一轮清冷的明月,肃风渐大,冰雪遍地;

8点左右,我们遭遇了第二批的敌人阻击部队,这回的敌人早早地修筑了临时的阵地,跟我军打起了阵地战;

“一营后撤100米,脱离敌人射程,火炮准备!黑枪队准备!二营迂回右侧,炮击后出击!”我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和敌人交战的一营的士兵立即后撤,二营士兵骑上马,消失在黯淡的月光中;

黑枪队远距离射击,“砰轰!砰轰!……”根本无法攻击到我军的敌人胡乱开枪还击,但是每一次敌人开枪发出的火光都遭受黑枪队集中的攻击,最后,只有黑枪队的枪在张扬地发出巨响,敌人知道自己步枪射程根本无法抗衡,只好躲在战壕里不敢抬头。

“司令!”兰西看到部下都这样叫我,也改变了叫法,着急地说:“那我们的队伍打哪里呀?”

“呵呵,”我笑了一下,“这是我们一营二营拿手的阵地战,你们就先观摩一下,看好俘虏吧!!”我心里想,这支擅长的拼刺的队伍完全可以作为我的后备突袭军,让他们去打他们不擅长的阵地战就有可能增加无谓的伤亡;就像眼前的巴斯特兵团一样,他们根本就不擅长阵地战,却放弃他们骑兵突袭的长项和我军阵地作战,那就是自寻死路。

兰西显然不满他的任务,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坐在我的车旁,郁闷地拿出肉干来嚼。

“预备——放!”随着一声令下,六门火炮发出巨响,“轰隆隆!轰隆隆!……”

四轮轰炸之后,炮声歇止,敌人的阵地上一片死寂。

“杀——”二营的士兵出现在敌人的右翼,枪声大作;即什发一声喊,带领一营也冲了上去;还在炮火中没清醒的巴斯特士兵就被子弹刺刀杀了措手不及。

战斗很快结束,敌人死亡856人,少数逃走,我军轻伤43人;

接下来挺进的200里路上又打了两场战斗,消灭敌人1500余人;

天亮的时候,我军再次歼灭沿途的敌人2600余人,连战连胜,敌人当中盛传我军的勇猛和不可战胜的神话;敌人终于失去了和我军对战的意志,放弃了阻击抵抗,大部分军队和我军一触即溃、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向赫兰山方向逃命。

为了赶在敌人集结前击溃敌人,我命令队伍加紧赶路,不必过于和敌人纠缠;于是形成了我军士兵加紧赶路,最后也没空打击沿路的溃兵,有时形成和丢了武器的巴斯特士兵一起赶往赫兰山的奇观;沿途的敌人见我军已近,走避不及,干脆慢下马,垂头丧气悠悠地赶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军士兵只是不时开枪射倒一两个巴斯特散兵,然后赶在他们前面急驰而去。殿后的兰西的队伍就没舍得放过这些到手的敌人,憋了一肚子劲的武士们纷纷拔出他们巨型大斧,横劈竖砍,将这些散兵全部砍倒,沿路血肉横飞,连敌人举白旗投降都视而不见。

我听到后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突然感觉有些不妥,回头看看,却见砍得劲起的喀什拉士兵正在砍那一千多名的俘虏!

“马上停止杀俘虏!”我喝道,喀什拉士兵充耳不闻,继续砍杀,转眼间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个俘虏了。“砰!”我朝天开了一枪,所有队伍停了下来;喀什拉士兵停下了斧头,兰西策马过来。

“兰西!在我军队里就要接受我的军法约束,我没有允许你杀死这些俘虏,你违反军令了!”我大声喝道。

“司令,我的族人就是被这些人杀死的,他们将杀死的人的内脏和头悬挂在树上,整个尔太树林里都挂满了呀!!”兰西仇恨的目光射向了剩余的俘虏,“现在,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啪!”我拿过一边的马鞭抽在兰西身上,“我要处罚你,让你知道违反军规的后果,不然不足以服众!!来人,抽50皮鞭!”

复应声而起,接过我的皮鞭,抽打在兰西的头上,兰西的尖帽被抽飞了,几道血痕立即随着皮鞭出现在兰西黝黑的脸上。

“司令!请饶恕兰西吧!”即什策马过来,翻身下马跪在我面前;

凯克也下马求情:“司令,兰西不懂军规,但是毕竟是因为深仇大恨,巴斯特兵团罪恶多端,杀之有余,当初你不是也同意杀光巴斯特士兵的吗?”

我默然,制止了复的继续鞭打。

“兰西,”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卜户镇还有一百多名妇女在巴斯特兵团手里,我也和你一样非杀尽巴斯特兵团不可,但是我们作为正义之军,同意对方投降就应该保证对方的安全,以后可以带回去进行审判,根据罪行来定他们的罪。”

“司令,”兰西说,“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是巴斯特兵是必须死的,让以后再也没有这些罪恶的人了!”

“……”我突然想到我在用未来的士兵条款来约束这些原始的士兵,这确实不妥呀,“兰西,以后听从我的号令!我一定会让你报仇雪恨的。”

兰西应了一声。见我并没有过分处罚他,竟然嘻嘻一笑,捡回帽子,从怀里拿出一只铁碗来,一名部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皮囊,拔出塞子,给他倒上烈酒,兰西端到我面前,笑道:“司令,杀的痛快呀!我当然听你的号令,只是下次进攻不要让我做缩头乌龟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我接过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像火一样在喉咙里巡回,我满脸通红,一股热气在胸膛燃烧。

王历193年1月8日,我军抵达赫兰山,在高耸的赫兰山脚下,与勃勃若纠集的8000人马摆开阵势,两军对峙,万马嘶鸣,旌旗飞舞,一场决战正在拉开序幕。

兰西拿出铁碗,倒上烈酒,走近一名俘虏;突然众人一声惊呼,兰西一手持碗,一手闪电般拔出斧头,一斧头就砍飞了俘虏的头,鲜血飞蓬而起;

兰西异常灵敏的用碗接住了鲜血,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放声大笑:“司令,阵前饮敌血,阵中食敌肉,这是自古英雄豪杰事,相传司令举世无双,兰西极为佩服,请司令干了吧!”

我接过碗,见鲜血殷碗,又见所有的士兵都期待地望着我,望望对面双倍于己的敌人,不禁豪气冲天而起,竟然一饮而尽,指着勃勃若的军旗放声大吼:“勇士们,杀尽这些恶棍,为受欺凌贫民报仇啊!!”

“杀——”所有的士兵群情激奋,齐声叫喊;

山鸣谷应,狂飙为我从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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