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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番外 四 by 不了然520(1 / 2)

?傍晚的时候四四到了,先安置在枕霞阁,吃过晚饭后,就会到临渊阁中与我聊天,这次端端不在,就是宝宝陪我去见四四的。四四看起来又成熟了些,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很多,唉,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啊。宝宝在四四面前特别低调,见了个礼后一句话都不说,真是一点都不像个清穿女,你说有哪个清穿女在数字面前不是刻意显摆的呀,唱歌斗嘴落水什么的,反正怎么引人注意怎么来。不说宝宝了,我问起四四怎么在这时候来房山,而且还带着宋氏来,宋氏身体怕是还没养好吧,这时候马车可没减震器,坐那么远路简直是受罪。

四四一脸苦笑,原来四四从没有带过哪个老婆来云居寺,宋氏是借着这事挣脸面呢。不过四四也没让宋氏知道他和我们家的关系,这样比较安全,我也只想私下里跟四四打好关系就行了。

再聊了些家常小事,接着我就开始叮嘱他要结婚的一些事,这次结婚是娶大老婆,婚礼的事不用操心,主要是结婚以后怎么处理夫妻关系,还是大小老婆之间的关系等等,说了好多,口水都说干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四四是不是觉得我罗嗦,四四笑着摇头。等我和宝宝回到院里已经一更天了,宝宝说要去看看絮絮,我知道她以防万一的心思,让她去了。

第二天,小刘氏和婉宁回来了,小刘氏带小宝看了大夫,得了张秘方,心情很好。婉宁却是阴着个脸,我问她话她也是勉强应付,就打发她回房了,然后我叫了一个一起跟婉宁去的丫头小蝶,就是王二的女儿,来问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婉宁昨天在住的地方遇到了宋氏,宋氏在嫁四四以前就跟婉宁认识的,只是两人关系不很好,所以婉宁向宋氏问好,宋氏爱理不理的,婉宁就开始生气了。第二天,婉宁又看见了宋氏做法事,四四也在旁边,她就想接安慰的机会接近四四,结果被四四家里的下人给拦住了,四四根本看都没有看见婉宁。

婉宁的计划没成功,当然心情很不好,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我也懒得管她。结果晚饭过后,四四派人来说他还要住一晚,宋氏身体不好又晕过去了,大夫建议要再休息一晚再赶路。我赶紧把宝宝叫来,婉宁还在这里,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四四来这里的消息。最后,我让宝宝到婉宁那儿把她拖住,不能让她发现有什么不对,我就带着二嫫去招呼四四。

在临渊阁里,我跟四四说了婉宁现在住在这里的事,今天宝宝去陪她了。结果四四拿出个绸布包给我,我正奇怪呢,打开一看,是婉宁的那对蓝田玉镯子。我心里有数了,当初宝宝跟我说起婉宁在寺里的那些做法,我当时就觉得婉宁抽风了,以为会有某个帅哥注意到她的慷慨善良,然后来断感天动地的热恋?切~~~~~~只怕惹来的不会是什么翩翩佳公子,而是风liu浪荡子吧,说不定落到哪个纨绔手里,说是婉宁送她的定情信物什么的,那婉宁是跳进黑龙江都洗不清了。

四四说在寺里看见这个镯子,觉得婉宁虽然是好心,但这种刻了女子闺名的贴身首饰还是不该流落在外,便买下来了。我知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好说婉宁的做法太轻佻了,只是婉转的说不合适,我勾了勾嘴角,端起茶:“二丫头是有些不知轻重,但我这个做婶娘的也不好管教她什么,毕竟她有自己额娘在呢,我也只能管教好自家女儿淑儿,还好淑儿一向是个懂事的。”抿了抿茶,我又淡淡一笑。四四明了的笑笑,我知道他能听懂我的意思,三房是三房,其他人的什么做法不能代表我们三房。

第二天一大早,金妈妈就催着婉宁准备出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镯子还给婉宁,还说:“这是我叫人买回来地,付的钱都让寺里用来做善事了,侄女儿就放心吧。只是这种东西非比寻常,日后还是不要再捐出去了,要是落到登徒子手里,反而坏了侄女儿地名声。”最后一句我特意说得比较重,还看了金妈妈一眼,把镯子递到金妈妈手上,我看到婉宁的脸色,暗自冷笑一声。

终于送走了婉宁那个瘟神,我松了一口气,就叫马三儿去整理枕霞阁,四四天还没亮就起来走了,要赶到寺里接宋氏回京。自从上次四四留在这里的一条腰带被桐英发现后,每次等四四离开,我都会叫马三儿两口子再去把枕霞阁仔细的打扫一遍,以防再留下什么“证据”。没过多久,端端回来了,到正房给我请了安,桐英也跟着他一起来了,说了来要画什么画,看样子桐英是把我们家当成度假村了。也难怪,简亲王府的水比我们伯爵府还深,桐英自然是不喜欢呆在自己家里了。只是每次看到端端和桐英站在一起,我心里就觉得别扭,当然如果端端不是我儿子,也许我还觉得赏心悦目,我也知道是我想太多,可就是不自觉会想歪,看来就算我在古代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改不了的腐啊~~~~~~~~~~

我一上午都在料理家务,快中午的时候,前院突然闹了起来,我正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就有一个媳妇子跑来说是婉宁突然闯进来了,还一直往园子里闯。我楞了一下,婉宁不是应该在回京的路上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往园子里闯,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应该不会,四四昨天晚上很晚才来,来了没多久就睡下了,早上一大早又走了,婉宁不可能碰得上他,也没什么外人到园子附近,家里下人知道这事的都是可靠的。算了,不管婉宁察觉到什么,她现在跑去只能看到桐英。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月荷和俏云扶着脸色惨白的婉宁过来了,金妈妈在旁边弱弱地叫了一声“三太太”看见我脸色不善,不敢再继续说了。我冷笑着对婉宁说:“二姑娘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在路上抛头露面的怕是不合时宜吧,再说我们家园子里正在接待贵客,二姑娘要去见也该通报一声,就这样闯进去人家小公爷会觉得我们他他拉家没家教的。”接着又对金妈妈说:“看来是我思虑不周了,金妈妈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所以连照看姑娘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到,我索性把二嫫派去帮你一把吧?”

宝宝过来问起为什么,月荷才说在路上遇见王贵,是王贵说四阿哥住在这里。我冷哼一声:“王贵?那小子天天不做事,还偷主人家的钱去买酒喝,我早就把他撵走了,没想到他还敢胡说八道!”心里却恨恨的,这个不长眼的奴才,只会坏事,看来要想想办法了,听说王贵的老子娘不久前被大房撵出去了,我勾了勾嘴角。

转头就听见宝宝说:“不管那王贵说了什么话,还请二姐姐记得,桐英辅国公到我们家来,是瞒了外面的人的,怕有人打扰他,还请姐姐……”她扫了一眼两个丫环和金妈妈等人,“以及诸位,都把嘴闭紧些,不要告诉别人,免得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说的漂亮,赞一个,这样就把事情焦点撇到桐英身上了,再让二嫫把桐英上次来画地图的事透露一点出去,王贵不正是因为那次的事被打发到保定去的吗,这下四四的事就完全掩饰过去了。

婉宁不在,最开心的就是絮絮了,天天都笑呵呵的,那天不知道絮絮跟宝宝说了什么,宝宝突然拿了一份增肥菜单来找了,她准备在选秀的时候吃胖点好落选,我听了觉得好笑,现代女孩子都想着怎么减肥的,宝宝怎么会想到增肥的。其实要选上难,要落选就很容易了,再加上我们佟家在宫中也是有些脸面的,只要宫里的佟娘娘露个意思就行了。

—————————我是很久没出现的分隔线—————————

端午刚过没几天,真珍来京城了,准确的说,是武丹将军回京述职,将军一家人就一起回京了。这次武丹将军回京特别的高调,因为他们带来了三座极精美地自鸣钟,是从西洋工匠处学得制钟技艺后,由本土工匠独力制成的。武丹把制作工艺献给了老康后,得了个男爵,崇礼得了个正五品的三等侍卫,还有一大份田庄和地产。老康还亲自给他家长孙赐名,命武丹留任广州将军,并全权主办在广东开设自鸣钟工场事宜。

总之,真珍他们家现在在京城里可大大的出风头了,我一听说真珍回来了就马上想去找他们把端端的婚事定下来,谁知,武丹因随皇帝出京巡视河堤,崇礼身为侍卫也要随驾,而温氏又病了,带了真珍往新得地良乡庄子上静养。

过了两天,宝宝接到真珍的邀请,去良乡的南园茶庄上聚聚,宝宝回来后告诉我过两天温氏就会带真珍来房山了。温氏带着真珍来房山别院做客时,同行的还有大刘氏,大刘氏现在已经是五品的诰命了,打扮得也是个十足贵妇人样,不过性格还是没变,还明说了这次打扮的这么富贵就是为了在亲戚面前显摆的。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我到很喜欢大刘氏这样性格的人,我让小刘氏带着她姐姐回自己院子里,让她们有机会说说私房话,宝宝也带着真珍去她的小院说话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温氏在聊天。

聊了一会家常后,我就把话题扯到端端和真珍的婚事上来,端端快19了,真珍也有16岁了,两个孩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我直接就问了温氏他们对两个孩子婚事的看法。温氏一听神色就有些不对,我又接着说:“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夫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温氏才告诉我因为如今要向真珍提亲的人极多,而且非富则贵,甚至有皇子牵涉在内,因此他家现今不敢轻易定亲,怕得罪了人。

我觉得有些奇怪,一二三四五当中一,三都有大老婆了,四四也马上要娶大老婆了,太子妃也内定了,五五谁都知道他迷恋着婉宁呢,难道将军家会让女儿去做侧室吗?我把疑问提出来,温氏隐约提了一下三阿哥和大阿哥,不过他们家是不会让女儿去做侧室的,只是有那么多不能得罪的人牵扯在里头,他们实在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定亲。温氏还说崇礼和真珍的婚事他们都会拖着,等这段时候风头过了,再来谈亲事,将军的意思是不会拿儿女去联姻的,让我们放心。

我听到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说这事过段时间再谈吧,然后又和温氏聊了些别的像茶楼的生意一类的话题。下午温氏带着真珍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桌边,眉头紧皱,回想着跟温氏的谈话。这时宝宝进来问我怎么了,我叹道:“淑儿,你哥哥的婚事……怕是有些麻烦。”接着把温氏跟我说起的事情都告诉了宝宝,宝宝听了也沉默下来,最后我只有让宝宝跟真珍见面时探探真珍的口风。

晚上,端端急马飞奔回房山别院,知道与真珍错过,很是惋惜,我把端端叫进房里。先是问了他现在对真珍到底是怎么想的,端端脸红了半天只说了觉得真珍很好,我看了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啊看来是陷进去了。我还是把跟温氏的谈话告诉了他,毕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不是大人能给他做的了主的,如果他真的很爱真珍,也要自己去争取一下才行。

我跟端端说了很多,包括我的一些想法,端端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额娘”,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就叫他回房了。之后端端一直跟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多做什么事情,没有专门去良乡会过真珍,没有特地给真珍送礼物,没有单独跟真珍见过面……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我知道端端心里是很难受的,因为他在回别院的那个晚上在练武场射了整整一晚的箭。

我很心疼,但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这种感情上的事我根本插不上手,只能靠端端自己慢慢去体会。但是我却从端端的一些做法中看出了他的用心,他对真珍一直恪守礼仪,是为了以后不让人有机会说真珍的闲话,他没有去纠缠真珍是尊重真珍的选择,不想用以前的情分束缚她。我知道端端是对真珍用了真心了,心里叹着,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天,端端突然宣布要到良乡去,桐英也说要去探望旧日同窗崇礼,跟端端一起去,连宝宝本来也要打算去的,我纳闷,这仨孩子在搞什么秘密的名堂啊。看样子端端是要为自己的婚事做努力了,也好,男孩子主动一点也不错,我就在家等着他们的消息吧。

傍晚的时候,两个孩子才回来,宝宝给他们准备了茶饭,我只是注意的看了看端端的脸色就回房了,让孩子们单独聊聊。回到房里,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良乡之行还是算成功的。后来我才知道是桐英劝说端端主动出击的,在良乡的时候也帮忙交涉,看到桐英真的对端端好,我也把他当子侄一般看待了。

这天,端端突然宣布要到良乡去,桐英也说要去探望旧日同窗崇礼,跟端端一起去,连宝宝本来也要打算去的,我纳闷,这仨孩子在搞什么秘密的名堂啊。看样子端端是要为自己的婚事做努力了,也好,男孩子主动一点也不错,我就在家等着他们的消息吧。

傍晚的时候,两个孩子才回来,宝宝给他们准备了茶饭,我只是注意的看了看端端的脸色就回房了,让孩子们单独聊聊。回到房里,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良乡之行还是算成功的。后来我才知道是桐英劝说端端主动出击的,在良乡的时候也帮忙交涉,看到桐英真的对端端好,我也把他当子侄一般看待了。

端端主动来找我和张保商量,说是跟真珍两人算是捅破关系,要定下来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不让真珍家得罪那些求亲的贵人。

我想了想,要不得罪贵人,最好是让比那些贵人更贵的,就是最大的BOSS老康出面。张保也同意这个看法,端端说过几日真珍和崇礼会来房山,他们到时再商量一个稳妥的方法。

过了几天,崇礼带了真珍到房山来了,说是来看望宝宝,我知道这几个孩子要商量端端和真珍的事。看他们到了园子里的观澜亭,就吩咐下人都不要到园子里去,开饭的时候再派人去叫孩子们就行了。

吃午饭的时候,我热情地招呼真珍兄妹多吃点,也注意看着他们的神色。端端和真珍不时的互相挟菜,我满意的笑笑,看来是成了,崇礼一直板着个脸,宝宝偷偷的给端端打眼色,看来崇礼是不满端端和真珍这样亲密呢,桐英在旁边一直笑咪咪的吃菜,遇到什么开心事了,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我也懒得招呼桐英,反正他把我们家也当自己家一样了。

饭后,我就睡午觉去了,他们商量的什么事等私底下我再去问宝宝。宝宝告诉我,桐英在京城打听到消息,三阿哥虽然对真珍有意,但不可能让真珍去做侧室,也是知道事不可为的,而大阿哥,纯粹是为了跟三阿哥作对才放出风声的,一般的权贵看着两个皇子相争,也就不敢再来求亲了。宝宝就提议让将军直接去求老康,就说他们家不愿攀附权贵,只想做老康的纯臣(反正老康就好这口),而且当初在广州和端端议过亲,留了信物说好日后再议的。

宝宝还告诉我,当初桐英献地图的事端端也是出了力的,如果桐英把端端的功劳上报给老康,那更是十拿九稳了。果然不久后,真珍送了封信来,说是老康同意了等端端满服后就给他和真珍赐婚,我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在旨意未下达之前,这个消息暂时还要瞒着人,真珍因此也到她外婆家去避风头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度过,我和张保忙着准备秋收的事情,端端除了读书温习,就是练习骑射和教两个弟弟,宝宝就是上课、练习才艺女红和帮我管家,絮絮的才艺也有了很大长进,性格也开朗许多,我们家的邻居李家和卢家结了亲,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中秋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在别院的园子里度过,几个孩子来了个才艺表演,大家都过是很是开心。

宝宝生日过了没几天,我大姑他他拉氏来房山看女儿了,因为絮絮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大姑突然对我和张保很热情,让我们觉得非常不习惯。张保一向和这个姐姐不亲,没说两句就说要去料理秋收的事走了,端端也说要跟着父亲学本事,也跑了。看来这两父子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大姑呀,他们能找借口跑掉,我就跑不掉了,只有硬着头皮跟大姑说笑。

我跟这个大姑其实在许多事上都看法不同,性情也不大相投,跟她说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直到宝宝和絮絮下课来给我们请安,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午休过后,大姑又跑到我房里来跟我聊天,我在心里哀叹,上帝啊,饶了我吧~~~~~~!幸好我把话题扯到絮絮身上,大姑果然不停的讲去絮絮的事,我只要听着,再随口附和几句几好了,其实心里恶毒的想,你说那么多话,我不给你添茶,渴死你。直到下午3点多,管家报说有事请我处理,我才脱了身。

端端主动来找我和张保商量,说是跟真珍两人算是捅破关系,要定下来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不让真珍家得罪那些求亲的贵人。

我想了想,要不得罪贵人,最好是让比那些贵人更贵的,就是最大的BOSS老康出面。张保也同意这个看法,端端说过几日真珍和崇礼会来房山,他们到时再商量一个稳妥的方法。

过了几天,崇礼带了真珍到房山来了,说是来看望宝宝,我知道这几个孩子要商量端端和真珍的事。看他们到了园子里的观澜亭,就吩咐下人都不要到园子里去,开饭的时候再派人去叫孩子们就行了。

吃午饭的时候,我热情地招呼真珍兄妹多吃点,也注意看着他们的神色。端端和真珍不时的互相挟菜,我满意的笑笑,看来是成了,崇礼一直板着个脸,宝宝偷偷的给端端打眼色,看来崇礼是不满端端和真珍这样亲密呢,桐英在旁边一直笑咪咪的吃菜,遇到什么开心事了,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我也懒得招呼桐英,反正他把我们家也当自己家一样了。

饭后,我就睡午觉去了,他们商量的什么事等私底下我再去问宝宝。宝宝告诉我,桐英在京城打听到消息,三阿哥虽然对真珍有意,但不可能让真珍去做侧室,也是知道事不可为的,而大阿哥,纯粹是为了跟三阿哥作对才放出风声的,一般的权贵看着两个皇子相争,也就不敢再来求亲了。宝宝就提议让将军直接去求老康,就说他们家不愿攀附权贵,只想做老康的纯臣(反正老康就好这口),而且当初在广州和端端议过亲,留了信物说好日后再议的。

宝宝还告诉我,当初桐英献地图的事端端也是出了力的,如果桐英把端端的功劳上报给老康,那更是十拿九稳了。果然不久后,真珍送了封信来,说是老康同意了等端端满服后就给他和真珍赐婚,我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在旨意未下达之前,这个消息暂时还要瞒着人,真珍因此也到她外婆家去避风头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度过,我和张保忙着准备秋收的事情,端端除了读书温习,就是练习骑射和教两个弟弟,宝宝就是上课、练习才艺女红和帮我管家,絮絮的才艺也有了很大长进,性格也开朗许多,我们家的邻居李家和卢家结了亲,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中秋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在别院的园子里度过,几个孩子来了个才艺表演,大家都过是很是开心。

宝宝生日过了没几天,我大姑他他拉氏来房山看女儿了,因为絮絮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大姑突然对我和张保很热情,让我们觉得非常不习惯。张保一向和这个姐姐不亲,没说两句就说要去料理秋收的事走了,端端也说要跟着父亲学本事,也跑了。看来这两父子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大姑呀,他们能找借口跑掉,我就跑不掉了,只有硬着头皮跟大姑说笑。

我跟这个大姑其实在许多事上都看法不同,性情也不大相投,跟她说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直到宝宝和絮絮下课来给我们请安,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午休过后,大姑又跑到我房里来跟我聊天,我在心里哀叹,上帝啊,饶了我吧~~~~~~!幸好我把话题扯到絮絮身上,大姑果然不停的讲去絮絮的事,我只要听着,再随口附和几句几好了,其实心里恶毒的想,你说那么多话,我不给你添茶,渴死你。直到下午3点多,管家报说有事请我处理,我才脱了身。

晚饭是我让牛小四给桐英送过去的,顺便告诉了他我大姑也在的消息,问他介不介意让大姑知道他住在园子里的事,桐英说了没关系。我向大姑透露了这位小公爷在后园小住的事,但也明说对方不喜欢他人打搅。大姑貌似有意让女儿接近桐英,可惜桐英貌似对絮絮不感兴趣,絮絮也没那个想法,因此桐英住了2天走了后,大姑也带着絮絮回家了。

大姑这一走,我们全家都松了口气,连小宝都在高兴不会再被“姑妈”翻白眼了,我暗笑,可见他他拉氏是多么不受人待见了。我让全家人“抓紧时间”轻松几日,因为到了九月就要出服了,我们就得回到京城的伯爵府。

各房早已商量好满服那天要大摆宴席招待亲友,算是伯爵府重归京城社交圈的声明。虽说这两年多里私底下来往送礼的事也不少,但毕竟没法参与明面上的活动,这种状况对于维持与外界的交往非常不利。

我一回到府里,就被大嫂子委以重任,参与到管家事务中去了,毕竟偌大一个府第,事情本就不少,还要准备大宴,大嫂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事情一多,一时顾不上尴尬,等闲下来有空想起先前的事时,太太们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不愉快的过往,仍旧亲热得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很真诚地关心了二侄媳妇的大肚子,并传授了几点孕妇心得,一屋子太太、奶奶们有说有笑,相处得极融洽。

到了晚上,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赶了半天的路,又忙了一下午的家务,还好槐院的事务有宝宝在料理,我可以早点休息一下。想到这儿,我又不禁觉得万分庆幸,幸好我的女儿是懂事的宝宝,而不是那个自私的婉宁,我不敢想象要是那个婉宁穿成了我的女儿,我可能会气得把她塞回肚子再重新生一个出来。

第二天又照常忙了一天,我心里不停的腹诽,怎么我就是天生劳碌命吗?管我自己家的家务我觉得乐在其中,管伯爵府的家务我就觉得很不爽。不爽的原因有二,一是伯爵府这些下人很不听话,你制定得再好的制度,执行不到位一样没戏,我恨不得来个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惜我不是当家的,不在其位不某其政,免得他们说我要夺权;二是我对大嫂子不满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不是我自夸,大嫂子管家的本事比起我来差多了,手段不行,眼光更不行,而且还很护短,还有跟婉宁一样的有些自私自利。

才稍微歇会儿,却听得丫头来报,说是大姑来了在槐院正房里等我,我在想大姑又整出什么妖蛾子了?原来大姑准备交一个下人给我们,这个下人原来也是官家子弟,父亲犯了事成了官奴,因为长的好,容易被人欺负,因为我们三房一家人最实诚,手下地人也都懂规矩,所以想把他送到我们三房来当差。

我就知道没好事,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说不清楚,大姑塞到我们家怕是要将祸水东引吧,我就推说这事要张保做主。

午饭后我把这事告诉了张保,张保却微微笑了:“姐姐还是老样子,说得好听,其实瞒了不少事。”我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官奴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是个蓝颜祸水,说直白点,长的就像个天生小受型的人物,大姑是怕姐夫也起了这个心思,所以想把人塞到我们家来。张保想了想,准备先看看那个人本事如何,如果真有本事,留下来也没什么。

我想也是,人才还是很重要的,我们家的下人忠心是有了,就是缺点本事。我也不怕那个小受到我们家会惹起什么祸事,家里的下人都被我管得服服帖帖的,虽然我不是每个下人都能过问到,但如果哪个人犯了错,他头上的管事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每个管事都把手下的人看得死死的。只要定好了规矩,我想没人敢犯事。

等我真的见到顾家后生时,立马感叹“果然是天生小受呀”,他长的很像现代一个经常演古装剧的,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不过张保跟他谈过后,发现他是有真才实学的,跟我对视一眼,已经决定要把人留下来了。给他新取了个名字叫“全生”,然后让他挑做什么差事,最后全生选了做庄子上总管的助理。

就要满服了,大家不必再穿素服,所以伯爵府做了很多新衣服,我让素云去叫宝宝来拿她自己的,然后跟小刘氏看着新送来的衣服。小刘氏那两件衣服颜色有些暗沉,而且手工不好,我知道是伯爵府里那些势利的下人偷懒。我把给我一件宝蓝色的衣服给小刘氏穿,跟上次大刘氏来穿是衣服很像,让她们两姐妹穿穿情侣装也好。还叮嘱小刘氏要摆摆主人的谱,不要老是那么逆来顺受的。

宝宝来了,她的衣服是四件秋装旗袍,一件浅粉色底竹兰草的,一件粉红缎子绣桃花的,一件银红金丝锦缎的,还有一件嫩绿的。前三件都是华丽丽的风格,是婉宁设计的,只有最后一见款式比较简单,淡雅,宝宝还比较喜欢。

我笑了笑:“二丫头别的本事不提,在这穿衣打扮上头,还真是把好手。”看来婉宁前世是个潮女啊,这些衣服很像以前清宫剧里的戏服呢。宝宝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衣服,我知道她一定是觉得这些衣服平时穿不出去,就让她把衣服收起来当大礼服,喜庆的时候再穿,反正我们三房平时也自己做了衣服的,这次大房给我们送衣服来是巴结我们的。

素馨把衣服收起拿到宝宝房里,我则把宝宝叫到旁边,让她满服的时候打扮体面点,别跟其他姐妹格格不入,宝宝点点头。接着我又问起昨天宝宝和絮絮给婉宁脸色看的事,看来宝宝是领教了婉宁的反复无常后不想再理她了,这样也好,只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姐妹和乐的样子来,免得在亲友面前让人笑话。宝宝想了想,便点头应了,接着就到竹院那边,当着芳宁的面,为新衣向婉宁道了谢。

晚上,大嫂子请了所有女眷到荣庆堂议事,她提议每个人负责一向家务,可以分工合作,也让孩子历练历练。最后分配下来,大嫂子专管宴席上的事,外头的摆设和客人地安排,还有家里的日常家务;我就帮着看看厨房,安排茶点菜色之类的;四弟妹管发贴子、迎客之类的。几个小辈,庆宁老婆和芳宁一起管家中仆役,婉宁管针线房的事,还有丫头婆子小厮们地衣裳和外头的布幔帷帘什么的,宝宝专管清点器物,只要看着他们拿东西还东西。

我一听到这样的安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次大宴,是对外交往拉关系地好机会,最容易露脸的事,就是迎客、饮食和衣装摆设这几样。表面上,大房、三房与四房各领一件,似乎很公平,但在小一辈的安排上,大房几乎占了所有机会,而且有意无意地突出了婉宁。相对而言,宝宝所领地器物管理,是最不容易出彩的一项,又因为每次大宴,总会有器具损毁或是偷拿夹带之类地事发生,她做得再好,也只是个不过不失地结果。

我紧紧的咬着牙,恨不得上去把那拉氏扁得连她老公都认不出来!宝宝看了我一眼,应下差事,还补充了一句:“大伯母将此重任交给我,我一定用心办好,不会辜负大伯母的信任的。”那拉氏听了脸上一僵。

回到槐院,一进屋我的脸色就变了:“哼,岂有此理,我又没打府中大权的主意,不过见她忙不过来就多帮着些,犯得着这样么?连对孩子也使上心计了?!”平时大房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衬帮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不求大房能回报我们什么,但至少不能在关键时刻踩我们呀。那拉氏,你有种,给老娘记住!

宝宝看我气得不轻,赶紧劝着我“额娘不必担心这个。我虽然没打算在外人面前露脸,却也没打算乖乖任人欺负的。”

宝宝第二天开始管理器物,引用了一些库管的方式,很快就发现有人偷东西,抓到那小偷后宝宝让他分期把偷东西的钱赔上,算起来那人要给伯爵府免费打工十几年然后被撵出去,结果那人只有把藏东西的地方供出来了。这件事后,伯爵府中的人再不敢小看宝宝了,最后器物损失还不到旧年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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