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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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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个月的结束的时候,小孩被老僧人郑重的叫到自己的面前,老僧人拿出一枚丹药,上面满是醒神果的气息。老僧人说:“小孩子,你的神魂创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要彻底好了,恐怕醒神果没有办法帮你了。醒神果生吃的效果造成药效的大量浪费。这是我用醒神果炼制的一枚丹药,吃了以后有很大的机会使你神魂中存在的记忆出现。我不知道你脑海中消失的记忆是什么,但是肯定是不好的,你自己决定要吃吗?丹药我就放在这里了,吃完你会睡上一个小周天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但是我想你留下来,这世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小孩诧异的听着这些话,不知道怎么选择。难道自己吃了这些东西会记起那个铁匠儿子的一切事情,就是记起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的。难道是那些有些模糊的谷中记忆,还是进入这个道界的记忆。小孩没有什么犹豫,就直接在老僧人面前吃下了丹药。然后发现自己脑袋里面很昏沉。然后就睡下了。

老僧人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孩子,不知道醒过来的孩子会如何面对自己的记忆。但是肯定是不好的记忆,小孩这样小的年纪,就是天才修者的孩子,这个年纪还是捣蛋的时候。老僧人抱着孩子去了一个小洞,把小孩放在石床上,自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要是出现什么梦魇类的东西,自己会帮助他度过去的。

小孩睡着了。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自己是被五个人制作出来的,当自己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有身体了,然后一朵花插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很多同伴死了,也正是同伴的死亡使得自己不再受同伴的吞食的威胁,然后自己将要死亡的时候五个人的镜子动了一下,凋谢的七彩花停止了凋谢,自己慢慢就有了一点意识。然后自己就像逃,不想再被威胁,被吞食。于是自己就向着外面走去,外面有一圈一圈的东西在挡住自己,然后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现燃烧可以使速度更快,于是自己就燃烧了,虽然剧痛无比,但是速度的确快。一路上自己没有改变方向,撞破了行星,自己瞥见很多的人在惊慌失措的跑,但是都被大火给烧死了,然后又看见后面的五人都在燃烧着追自己。自己还看见行星上有人丢下身体开始飞快的跑,于是自己效仿了,速度更快,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很清醒,记忆也很偏短。自己看见了大陆,然后又撞碎了它,看见了大陆上一个很大的人在哭,看见一只大手挡住自己,但是自己却穿过了大手,最后自己好像速度越来越慢。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有一天,自己撞在了一个圆形的东西上,自己很害怕,就想进去,然后就进去了,最后发现自己在地底出现,自己遭到了雷劈,自己寄身到一个尸体上,自己遇见了鸟类来啄食,自己不想死,自己想杀死所有的鸟,自己想让所有的可以动的东西变成打好的铁一样存在,然后被自己打着,自己很饿,自己杀了鸟。然后看见大火,自己灭不了火于是自己就逃了,跑的很久,自己不记得什么了,有一个人给了自己一个黑袍把自己扔了,一个老僧人看见自己把自己救下了。自己吃了很多的药,自己被救治了,那个面善的老僧人就盘坐在自己的床前,额头上满是汗珠,然后脖子上和手上的念珠都飞快的转着,身后满是金黄色的光芒。

小孩睁开了眼睛,看见老僧人也睁开眼睛,和自己对视了一下。小孩知道对面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就微微笑了一下,没有了动作。自己现在还不能动,要不然自己是要下跪的,对方是修行者,自己是凡人。

但是老僧人却不是这样看待小孩的,当小孩向自己笑了一下的时候,自己有一点手忙脚乱的感觉,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小孩,是向他躬身问候,还是一如既往,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向他打听一下身世,看能不能帮助自己回到西方寺中。但是一想到这里就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开始闭目默念一些东西。

很久的时间,小孩睡过去了,毕竟一个大梦是很耗费精力的。老僧人依然是在那里打坐,随着时间的推延,老僧人的神色没有变的疲惫,而是越来越精神了。老僧人在打坐的过程中还在回味那些小孩在做梦中神魂体现出来的东西,那是一种不能够道的明白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俗物。为了压制这种东西,自己可是费了全身的力气,不然自己感觉必然会引来天劫的。这小孩是异族?这小孩是仙人之后还是武帝之后?反正自己就是瞥见的一些在小孩神魂中露出的东西,自己慢慢体悟就发现自己的境界壁障有了一些松动。自己修行的是佛门的厄难论经,也算是佛门一个很难修行的功法,但是和着小孩神魂里面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是没有能力相比。佛门的最高境界是无戒佛,但终究是佛,而小孩的神魂里面表现出的东西已经超出佛的定义了。老僧人感觉是仙人法门了。

月亮变大又变小,一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太阳在月亮消失的地方出现,然后慢慢的变大。这沙漠边缘的世界很安静,就连之前的呼呼风声也没有了。在这安静的世界中,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躺在床上的小孩,一个是在床前打坐的老僧人。两个人的心里有着对方完全猜不到的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向对方说出来。

小孩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看着对面的老僧人就要跪下行礼,但是老僧人马上一伸手阻止了小孩的行礼。小孩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行礼,于是就不解的看着老僧人。老僧人发现小孩在看自己,就微微咳了一下说:“小友,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我,我不知道。”小孩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也是很惊奇。

“那你记得什么?”老僧人又问道。末了还加上一句:“要是不能说,就不要说。”

“我不想被吃掉。”小孩又是这样回答道。

老僧人更是不解这种回答。:“你家有什么人?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家?我家应该有五个人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的家人。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你家人不着急吗?你家在哪里?”

“我家人不好。我家在一个很黑的地方,里面有塑像,外面有星辰。”

老僧人不知道小孩在说谎还是在说实话,但是自己走了大半个大陆,从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地方,只是在佛经里面见过这样的描述,那里是仙人的地方。这个小孩去自己洞里面看过那些书?老僧人这样怀疑到。

虽说小孩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小孩也明白一点,就是那种模糊的感觉,自己应该是来自外界的人,这个道界的人可能误认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家族的人。毕竟自己见过一些星球,天上那些行星自己还撞过呢。有时候自己还在纳闷,自己真的是从那些地方来的,不是自己的梦?但最终,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要自己去寻找的。自己先要会飞,然后要化成光飞。

小孩看着老僧人,老僧人也看着小孩。两人都沉默了一阵。老僧人于是先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小孩然后问老僧人叫什么名字,老僧人就哈哈笑了一下,因为在修者界只有同辈或者比自己低的辈分中才会这样直白的去问别人的名字。老僧人知道这个小孩应该没有在修行界中过多的走动,也是,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在修行界中走动呢。就是在那些大的家族中,这个时候那些小孩还是在家里面的大院中乱闹呢,连家门都没有出呢,这可不像凡人界的家族。

老僧人但是回答了小孩的这个问题。:“你可以叫我老和尚。”

小孩于是就点了点头。老僧人对小孩的点头有一点愕然,然后就没有表示什么。小孩问道:“那我叫什么呢?”

这下老僧人或者说老和尚问道:“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没有被起名字。”

“真的?不是你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真的。我家只有我一个,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给我起名字。”说着,小孩还在想,应该是吧,连句话都没有说上。

“那你想叫什么啊?”

“天道?书生?”

“不行,这不是人名。让我想想。”老和尚在想给这个小孩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学像你那样飞,然后能够化作光一样飞。这样我就能够去找我的家人了。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那样对我?我还想看看那些行星······”

小孩子这样说着说着就忘记老和尚的存在了,然后就在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开始的几句话声音还是很大的,但是到了后来只见有嘴唇的动,不见声音的出现。但是老和尚全都听见了,就是连那些唇语都听见了,老和尚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思考着。

老和尚听见了小孩说自己想飞,想像自己一样飞,那自己就得教他了,自己是佛门中人,虽然是佛门罪人,但是也是佛门的。自己的弟子应该是:“延”字为法号的首字的,小孩的习惯是自己爱自言自语,不论是治疗期间,还是治疗之后。于是一个名字蹦了出来:“言己”,也就是:“延己”。当那天小孩正式拜进佛门的时候再改为法号吧。

老和尚叫了声:“言己。”

小孩抬起头看着老和尚道:“老和尚,你在叫我?”

“哈哈,对。言己就是你的名字。”老和尚转着自己右手的念珠说到:“你倒是把我的名字记得顺溜,而且还叫的顺溜。老和尚,呵呵,老和尚。”老和尚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小孩很奇怪的看着老和尚,不知道老和尚为什么对自己对他的称呼这个在意,但是也没有多在意,因为老和尚这个称呼是老和尚自己说给他听的啊。

终于,小孩有了自己的名字,言己。自言自语。对小孩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有了个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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