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快开门,看看是谁来了。”南宫潇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严萱宁的思绪,一瞬间,她仿佛看到箫斯和展凌云重叠在一起。
“是,展……”银衣打开门,看到门外呈现出来的一张俊脸时,冷静如她也不免吃了一惊。
听到银衣短促的声音,严萱宁好奇地看向门口,却在见到那一张俊脸时,原本想说的话全算吞回了肚子里,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个脑海中想着的人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萱儿,我回来了。”展凌云盯着严萱宁,分别短短三天,她的身影、她的一言一笑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令他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相思之苦。
“展……凌……云……”一字一顿,看到他的人,她的眼眶突然红润起来,明亮的双眸中覆上了一层水雾,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哭。
展凌云仔细地盯着她,见她消瘦了一圈,急步来到她的眼前:“萱儿,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前几天遭人暗算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瞟了眼神色不佳的展凌云,本想隐瞒的她最终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展凌云冷酷的俊脸上展现出难得的柔情,黑玉般的双眸关切地盯着她:“真的没事了?”
严萱宁点点头,南宫潇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银衣看了看展凌云,在看看严萱宁,突然嘴角上斜,难得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拉着南宫潇风离去。
房间中突然只剩下两人,气愤一下子怪异起来,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所有的话早已透过眼睛传达到对方的思想里。
“你……没事吧,那些黑衣人有没有伤着你。”严萱宁首先受不了这股怪异的气氛,率先开口,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个最愚蠢的错误,展凌云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面前吗,而且凭他的身手也不会轻易受伤,看到他,她突然想起影和黑衣,三天前分散后,就剩她们两人还没有碰到:“你有没有见到影和黑衣?”
“受了一点伤,现在正在悦来客栈的客房中静养?”展凌云不想她担心,立即回道。
“严不严重?”
“不碍事。”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从悦来客栈逃出来后,被一户人家收留,躲过了搜查,等影他们伤好了点,便出来找你们,我想,这悦来客栈每天人来人往比较容易打探消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下楼来的南宫兄,这才得知你们都在这里。”展凌云说着,眼角突然瞟到严萱宁手上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纸条,虽是冲冲一瞥,但他已经认出那是严萱宇的笔迹,当下指着那张纸问道:“傲天有消息了?”
严萱宁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严萱宇就是严傲天,但一想到他们毕竟有过十年的交情,便不打算隐瞒他,点点头道:“恩,这是他传来的,你看看吧。”
展凌云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透彻的黑玉双眸疑惑地瞅着严萱宁。
白纱下的玉容微微一笑,就连隐隐透露出灵气的水眸中也满是笑意:“是不是觉得很古怪?”
“他总是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这回你可就错怪他了,联络地点写的一清二楚。”严萱宁看着一头雾水的展凌云,禁不住想笑,“今夜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话一出口,她当即后悔,怎么会想和他一起前去,怎么会把这件极机密的事告诉他,她连银衣都不打算带上啊?
“好。”展凌云点点头,根本不知严萱宁心中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带我到影和黑衣的房间,我想看看她们的伤势。”理不清楚内心的感觉,只好暂时放到一边,眼下还是先关心该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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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在夜空,月下的大地一片银色朦胧,夜风呼啸,树影摇曳,寒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已经是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