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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节 去奴袜带刀见(1 / 1)

? 唐军在前方血战,而作为职人员,封常青悠然自得的在后方的军大帐写着章。

在后方的营地,郎官郑德诠领着几十名火头军忙的一滩糊涂,看到封常青悠闲自得,马让人招呼他别闲出一个屁来,出来活动活动,帮着点火做饭。

封常青一梗梗脖子,让通知的人滚蛋,老子有正经活儿干,别在这儿碍眼。

郑德诠是高仙芝的发小,情谊自然不一般,仗着高仙芝的庇护,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没有人敢于不给他面子。今天让封常青卷了,面子下不来,气得破口大骂。

郑德诠满大营骂大街,声音高亢而响亮。封常青我行我素,你使劲骂吧,反正被骂不是第一次了,老子当王八放屁了,依然端着茶水提起毛笔勾勾画画,怡然自得。

夜幕时分,高仙芝率领着打赢了战争的将士返回了驻地。赢得了如此大的胜利,没有理由不喝一杯。全军举行了篝火狂欢,他在敬了将士们一圈酒以后,带着醉意返回了军大帐。

全军都在狂欢,每个人都有一千条理由将自己灌醉,唯有高仙芝还不能休息。他要整理思绪,将这几天的战斗经历和结果完整整理出来,交给夫蒙灵察。

这个报告很难写,高仙芝很为难,既要把抗命的责任推出去,又要把大胜的结果写得明白,通俗易懂,还要带统帅部的功劳。而这样的章,自己的几个幕僚都不胜任,只有自己干了。

自古以来,战争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字游戏,而是一个系统工程,其蕴含着大智慧。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有一个小故事很能说明问题。

在祸乱大半个国的太平天国起义期间,清军节节败退。曾国藩的湘军草创,拉战场和太平军作战。然而,打仗可不是写章,湘军打一仗败一仗,没赢过一场。特别是在鄱阳湖口一役,如果不是手下的将士水性好,自己的老命也险些送掉。

经历了一连串的败仗,朝廷的弹劾书铺天盖地。曾国藩他不得不书皇检讨错误,在疏书里,其有一句是“臣屡战屡败,请求处罚”。

看到曾国藩的书,有个幕僚急了,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整死自己么!于是,他建议曾国藩改动书,把“臣屡战屡败”改为“臣屡败屡战”。

不要以为这是几个字的变动,无关大雅。经过这么一修改,整个书的意义都不一样了。屡战屡败说明自己无能,辜负了朝廷的重托,堪称死有余辜;而屡败屡战,说明自己不畏强敌,一腔热血为国尽忠,迎着困难,绝不逃避。

果然,这一改成效显著。咸丰皇帝龙颜大悦,不仅没有责备湘军丧师失地的责任,反而公开褒奖曾国藩,号召各路大员向他学习不怕死的死缠烂打精神。

由此可见,章可以杀人的。要不怎么有了“口诛笔伐”这一个用了很久也依然不褪色的成语。

高仙芝辗转反侧,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正在此时,大帐的毡门推开了,封常青走了进来。

高仙芝皱紧了眉头,他对封常青这个人至今没有一丝好感,看到他觉得讨厌。

封常青注意到了高仙芝的不耐烦,实际,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整天在军大帐转悠,高仙芝对他没有正眼儿看过,这样的冷淡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封常青没有说话,将手的书放到了高仙芝的面前。

高仙芝很怪,不由得问道“封先生,这是什么?”

封常青淡淡的说“高将军鞍马劳顿,常青在后方无所事事,将战斗情况做了一个小结,写出了告捷书。常青笔粗陋,请将军过目。”

高仙芝翻了翻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封常青。只有亲自参加过战斗的人才能知道战斗的艰辛与不易,你一直在大营之喝茶水聊天,竟然也敢书写战争场景。“你以为你是谁,未出茅庐,三分天下的诸葛孔明么?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然而,高仙芝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更多的客套,挥手让封常青出去。

高仙芝的头很疼,想来想去无从下笔,于是,将扔到一旁的封常青报来的告捷书翻了一下。

一行堪称秀丽的字跳入了高仙芝的眼帘,让他的神经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卑职率军夤夜进军,次舍井泉,遇贼形势,克获谋略……”

章洋洋洒洒,数千言犹如行云流水,一泻千里,浩浩荡荡不可遏止,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活灵活现,字里行间洋溢着大无畏的英雄主义豪情。高仙芝想说的,封常清都周到地替他说了,甚至他没想到的也历历在目,不动声色的将战斗的功劳说了出去。

这样的思想高度,是亲自参与作战的幕僚也未必能做到,而一个躲在后方大帐的人,没有经历战争,竟然写得活灵活现!高仙芝大吃一惊,按照史书的说法是“仙芝大骇异之”。

高仙芝立刻命令郑德诠觐见,询问他,封常青是不是在战后和将士们有过接触。

郑德诠肯定的说“那小子不干正事儿,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然后蒙头大睡。等到您回来了,什么也不问,吃了口饭,谁也不理,然后我看他到您的大帐来了。咋了,大哥,这小子有惹您生气了?我看,把这个东西开走得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额滴神啊!这是老子的诸葛孔明啊!不,是凤雏先生,他们两个丑的一样,聪明的更是如出一辙,一点儿都不带走样的。得出了这个结论,高仙芝欣喜异常,高兴地击掌欢庆,不再搭理郑德诠,让他该干嘛干嘛去,立刻命令亲兵通知封常清“去奴袜带刀见”。

这里解释一下,所谓的“去奴袜带刀见”,应该是“具奴袜带刀见”的笔误,是一种身份的提升,绝对不是市井间流传的所谓的免除了奴隶的身份的解释。

当时,下级参见级是有严格的服饰规定的,下级要穿的“奴”,是在西北地区流行的少数民族服装,紧衣窄袖,很适合骑马射击;“袜”当为“抹”字,即“抹额”,扎在额头的红头巾。

如果还不明白,那不是你的智商有问题,而是我的表述让人看不懂。换一个通俗的说法,现在一些日本和韩国“愤青”,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经常在脑袋绑一条写着“必胜”的白布带子,抹额是那玩意儿。

多说一句,那是国人老祖宗的东西,日本人偷去的,我们完全可以向日本人陈述知识产权。偷了几千年了,给少了不好意思,每条带子收十块钱吧。日元不行,那东西太毛,当然是欧元,英镑也可以。

这一身标准的军服和佩刀结合在一起,逐渐成为下级军官晋见级军官的固定的戎服。以后,随着西北将领进入朝廷高层,这一风俗成为朝廷固定的礼仪。将军们参见宰相,都要“去奴袜带刀见。”

高仙芝如此决定,这是承认了封常青不再是他的幕僚,私人智囊,而是提拔他为有品级的军官了。也是说,封常青不再是“以工代干”,而是吃皇粮的国家公务员了。

凭着一片花团锦簇的字,封常青成功的实现了人生美丽的蜕变,进入了军官行列,前途因此一片光明。用事实反驳了“请君暂凌云阁,若个书生万户侯”的理论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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