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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白骨铺满的道路:第五节(2 / 2)

还好,那人并没有跟上来,走到人多的地方,高守把可乐递给林铃,自己拿起一瓶喝起来。

“那人……”

林铃拉拉高守的衣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还站在那边。相隔数十米,高守的目力虽看的清楚,却觉得那人所在却是一团朦胧。

隐约的感觉到,他似乎在笑。

觉得不安,又走了几步,再回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高守掏出名片借着灯光看起来,一大串英文的中间写着:Dr.Simone。

自觉自己有些多虑,随手扔掉名片,林铃却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

×××

立冬了,陈茂拉紧衣领,让流走在城市光秃建筑间的寒风钻不进略有单薄的外套,漫步走在从裘蔼那里接手过来的酒吧街上。

裘蔼在Y市道上不是什么起眼的角色,但这条油水不少的酒吧街一夜之间让陈茂接手,接踵而来的麻烦也是少不了的。该来的迟早回来的,既然来了人就不能让树给折了腰。两个月来陈茂奔走于本市各个老大的饭桌之间,接着退隐前白老的威望,应付这各方的势力。现在陈茂还真有点后悔一时冲动把手伸到了城南这片是非之地。

首先发难的不是南城区的其它几个老大,而是西城的红袍。

红袍,本名严正奇,再加上陈茂和诨号葫芦丝的胡进,都是原来西城,乃至整个Y市黑道上最大的一家。三人最初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一起在城西打拼,后来被称为Y市龙头的白老收到手下,三人各领一堂。没两年功夫,陈茂的毒、严正奇的狠,胡进的坏使得白老的势力入日中天,由于三人诨号都是蛐蛐的称呼,于是四方人马就把这三个黑道新星合成为蛐蛐帮。

白老洗手不干后,三人便分了家,陈茂和严正奇各持西城左右一块,自己开始闯天下。而胡进则加在两人之间,接手白老在城西的老地盘。几年过去了,陈茂和严正奇已经把原有地盘扩大了好几倍,而接手最大一块的胡进却寸土不进,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让道上渐渐淡忘了他葫芦丝。

严正奇是打着恭喜的招牌找陈茂的,两人分家后都尽量避免见面,这次见面才发现对方的影子还依稀留在心头。但是被遗忘原因的隔阂让两人都知道重回当年一起打天下的情况,是早就不可能的事情。这些年两人一直互相竞争似的扩张地盘,面上都对对方不感冒,但私底下谁那天多得了个店,谁哪天多收了个小弟都轻轻楚楚。红袍的块头比裘蔼还大,性格直爽,一帮好勇斗狠的手下个个都是玩脑袋的人。陈茂手下人不多,核心的更是只有不到二十个,但这次抢裘蔼的地盘,只动了十六个人,八家酒吧KTV,一家两个,不到三个小时就搞定近百保安混混。

严正奇找陈茂的目的不是要他吐血,而是给他下绊来了。隔着一个整城区,他的手根本没有这么长。一顿喜哈打浑,把陈茂宴请城南地头蛇的酒宴搅了一通,末了还翻出陈林高守痛打裘蔼小弟的事,让陈茂很是难看。莫不是城南这些人看到陈林却有实力,后面还有个不问世事的白老,说不定还真的会借此对付陈茂一番。

然后就是裘蔼的反扑,虽然真的裘蔼已经被打断手脚脊梁扔到海里去了,可是真正假假还是要做场戏,应付四方势力的眼睛,并且威慑一下接手过来的残余们。

后面的人就简单多了,市公安局、酒吧街的派出所,其它临近的大佬们,砸钱、威胁赔笑拉辈分,也都搅轻松了。

可是现在陈茂心里还是不得安宁,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处罚更恰当一些。因为这次事,他所动用的力量不是寻常的武力。

随意走进这条街上重新开张的一家酒吧,里面看场子的手下过来打过招呼,便被陈茂撵到一边去了。独自一人找个清静的角落,喝酒看着酒吧里不安份的人群。

“来了?”一个身影提着酒瓶坐到陈茂的桌上。

陈茂一惊,没等他站起来,便被来人按了下来。认清来人,他也不觉得被他轻易撞到感到意外。来者不善,陈茂只好苦笑道:“我就知道该来的要来,没想到来的是你。”

“怎么?做错事有你这样心存侥幸的吗?认错吗?”

陈茂被说的无言,只好应声,“认错。”

“认错就要认罚!”两瓶啤酒被扔在陈茂的面前,陈茂诧异的看着黑影,黑影扭头过来,说:“喝啊?不是认罚吗?还要我给你倒不是?”

没想到处罚这么轻松,陈茂顾不得其它,用牙咬开啤酒,两三口就灌下去了。

“你这个混球,几年不见还真长记性了。什么使得什么使不得,都给我忘了?要不是你这次顺便帮我个忙,还真有你受的。”黑影嘴上数落这陈茂,可眼睛却在旁边桌上看上去长的不错的白领女郎身上转悠。陈茂招手又要来几瓶啤酒,自己倒上,恭敬的坐在一旁听训。黑影好像骂起劲了,举杯示意旁边的女郎,嘴里还一直不闲。

“白老怎么教你的?别以为这两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就了不起了,也不掂量掂量。你们三也就葫芦那坏小子让人省点心。”

陈茂一听胡进被夸,满脸不乐意的说:“胡进那小子坏着呢,这几年本市是窝着没动,可是周边几个小城都是他的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坏了点,但是不像你,动不动就乱来。”

“也没乱来啊,这还不是因为裘蔼手底下扎手,我怕兄弟吃亏。”

“好你个青头小子,你小子就不怕掉脑袋啊?”黑影看见女郎不答理自己,反而坐到另外一桌上,很是不爽。摆了摆手又说:“这次来不是为了你这破事,我另外有事要在这边待上几天,白老年纪大了,你就别告诉他让他超心。我办完事就走,知道吗?”

陈茂点头。

“还要,这几天你叫上另外两个小子帮我打听点事,很麻烦的事。”

“干嘛要叫上他们啊?就我在Y市的能量,什么事还打听不到?”陈茂对要联手办事的说法很是不满。

“叫你办就办,事情危险着呢,而且这次上面同意你们使用最大的力量协助我调查。”黑影的语气充满命令的口吻。

“好,什么事,我回头就去找那两个。”听到居然让自己三人联手,还不限制力量,陈茂知道事情不简单。

“打听这次各国医疗团到这边巡诊的具体过程,病人的病历要全部到手,尤其注意其中几个邻国代表团的动作,知道吗?”黑影用手指敲的桌说,“另外找人盯着台湾过来的投资团,他们和代表团的接触必须详细的告诉我。”

“知道了。”陈茂有点不以为然,跟监这种小事给他有点大材小用。

“如果被发现,无论你用什么名义至少官面上都要给我盖住,而且死也不能把我这边代表的势力吐露出来。听到没有!”黑影说完,陈茂起身打电话联系去了。等陈茂回来以后,黑影才慎重的说,“你们几个都要当心,我的预感很不好。个人建议,做好万全准备,有个不慎丢车保帅。”

陈茂点点头,靠了过去:“你今晚住哪,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下?”

“去你小子的,腐败起我来了。”黑影给了陈茂光头一下,陈茂也不生气,黑影又说:“那边桌的美女挺孤单的,我过去安慰一下。”

×××

早晨,不到六点,高守便睁开了眼睛。省起家中还有两位客人,轻声穿衣起床出门买了早点回来。把早点放在餐桌上,客房那边都还没有动静,高守坐到阳台上看着日出吹着叶笛。

昨晚一夜先是小雨,后来又是小雪。到了清晨一轮温日也显得没有往日的生气。

“早啊,林铃。昨天睡的好吗?”走回屋内,高守正巧碰见林铃也起来了。“昨晚睡的好吗?”

“关你屁事啊?”林铃穿着睡衣嘴里衔了个包子红着脸往回跑,很明显她没想到会这样让高守撞见。

“一大早,这种问候真让人受不了,还好我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高守把叶笛收起来,听着客房一阵各种东西被碰翻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少女的呼痛声。

“张大胡子又彻夜不归,不知道死到哪个女人床上了。”恢复昨天打扮的林铃,一边和着豆浆,一边吃着在微波炉里热过的小笼汤包。

高守这才想起张显锋昨晚根本就没回来,不过他很喜欢张大胡子这个称呼。

“林铃,你们这次来是干嘛啊?”高守很满足的看着林铃狼吞虎咽的吃相,问。

林铃就着豆浆,咽下了最后一个包子,才心有岂岂的答道,“老姐我是来治病的。”

治病?看不出来这么能吃的小姑娘会有什么病。

发觉高守的疑问,林铃才不好意思的说,“老姐我没病,就是说话不好听,你爱怎么怎么吧。”

这下高守明白了,原来治的是这言不搭意的毛病。

闲的没事,高守打开电视,而林铃跑进高守家的书房抱了一堆书出来,昨晚回来后林铃就发现了那个好地方,大半夜都是在书房渡过的。

没多久,张显锋睡眼迷离的晃回来,高守打开门他把脑袋伸进来东张西望半天,看见林铃才放心的走了进来,嘴里还嘟哝着,什么这下没找错门,不会睡到别人家床上之类的话,显然张显锋的夜生活过得很精彩。

扔下不要叫我吃午饭,张显锋满身酒气的把爬满大胡子的脸藏到了被子里便不省人事了。

回头本地电视新闻正好说到各国来华龙开国际医疗会议代表团巡诊到了本市,正在市里的协和医院免费义诊。

“林铃,有医生义诊,我们是不是出去看看?”想起在机场遇见的就是那个代表团高守冲林铃喊。

林铃穿着拖鞋啪哒啪哒的奔了过来,正好看见义诊现场的画面,连忙点头。

“机会不错,都是世界级的名医,咱们去看看有个初诊也不错。”高守抓了件外套穿上。

“去他妈的,一群庸医,老姐我才不稀罕呢。”林铃嘴里骂着,却已经换好鞋子早高守一步迈出了房门。

“林铃,你会开车吗?”高守想起车库里的两辆车,叫住已经站到电梯里的林铃。

林铃歪着头,很可爱的说,“老姐我飚车一流。”

高守接过林铃递过来的小本,林铃今年刚拿到的驾照。

“成,开慢点,我指路就是了。”高守回屋把车钥匙带上,拉着林铃坐电梯直接去了车库。

车库里两辆车,一辆奔驰,一辆小三菱越野。

两人把小三菱越野开了出去。

到了医院,各种名牌房车早就把医院停车场塞满了,连门口都停满了各种私家车。看来怕死的往往都是有钱人,进了医院两人才发现冲着免费义诊和世界名医慕名来的市民也不少,排队的话估计明年这个时候也轮不到高守他们。

不过高守有办法,找熟人。谁啊?邹天行……他爸。

有熟人就是好,尤其是医院、银行、派出所这些地方,认识个看大门的都不会吃亏。

邹天行他爸邹建国,是这家医院内科的一名医生。早在半个月以前,市委便下文件通知准备这次的各国医疗代表团的义诊活动,还专门划拨款项。看着医院门口壮观的横幅,贴满四周的欢迎海报,邹建国再想不出义诊需要市财政拨款的理由。

代表团的阵杖很是惊人,医院新购的豪华大巴,一遛九辆在警车开道下驶进医院,这还不包括市领导和院方迎接的专车。医院更是提前一天便不再接受病患,有急症的也被送去了市里的其它几家。邹天行外语不好,也就知道一些专业的医疗英文,所以接待没有他的份,本以为有专家义诊,今天自己应该很轻松,可一大早到了医院,才接到通知,全部院内的医生都要到协助参与义诊。而那些各国的大牌们,随意参观完医院的设施,留了部分人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内应付,其它的就都不知去向。

高守来找邹建国的时候,邹建国正忙的不可开交,不管什么毛病都趁着免费诊断赶来的市民们,把他累的够腔。

邹建国在高守提到邹天行以后,隐约记起了几次曾经在家中见过这个小孩,正好抽空出去透透气,交待几个实习生一下,就带着高守往住院部走。

真正由各国专家义诊的地方是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通往花园的几条通道都已经被全身防暴装备的武警看守住了。邹建国亮出医院新发的胸卡,才被允许带着高守林铃进去。

走进花园,不知名的仪器堆满了原本还算宽敞的花园小广场,几个衣着华贵的人正在上面做着一些检查,偶有几个穿着普通却看不出来病态的年轻人。不少远道而来的医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品着地道的中国茶,和美女护士们调笑着。想起被各种病相的病人包围的入口,高守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林铃的病把邹建国难住了,原本他以为两人只是进来看看西洋景,随便拿一些小病应付,没想到还真出了个怪病。

“老邹,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们门诊今天不也挺忙的吗?”正在一个漂亮翻译的陪同下,和外国医生们“交流”的副院长,看了过来。邹天行附上去把林铃的病情告诉了他。

“我说老邹啊。”这位副院长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也是老员工了,两小孩胡说你还当真了?跑到这里给我添乱啊?没看到专家们都在忙啊?”

我看是忙着喝茶调情吧,邹建国心想,但嘴里却说:“这孩子是我一朋友的,今天来也就想问问专家们的意见。”

副院长脸色更是不善,“不行,纯粹是开玩笑嘛,谁的孩子都不行。”

几乎是低吼的副院长,把周围几个闲暇的医生都引了过来,翻译也过来问,是不是如实翻译。副院长赶紧甩下邹建国,迎了过去。可能是几个医生闲的没事,几句话让翻译说的副院长鼻子直冒汗,赶紧也让翻译把林铃的病翻了过去。几个外国友人来兴趣了,二话没说冲林铃走过来一通鸟语。

吓的林铃直忘高守背后躲。高守英文倒是不差,也算大概听懂了,连忙安慰林铃,拉着她给专家医生看。

没想到林铃口语竟然不错,只是没几句话就让几个好心的专家一脸大便,想必林铃说外语的时候引用了几句他们的国骂。

高守和翻译好一通解释,才让这些专家没当场发火,一堆人先给林铃做了CT,又嘀咕了半天也没个主意。看着外国专家们为难,副院长急的好像火烧屁股一样,指着邹建国不断的数落。

“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闻声,高守转头看去,昨晚的外国青年穿着白大褂悠闲的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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