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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被鲜血锈蚀的铁门:第七节(1 / 2)

?第七节

“就你们俩?”

骆天早就从气息上发觉是这两个小鬼,他是卦刀门仅有的几个粗通灵气玄学的门人之一。早在这段时间的行进里,便把一行人的灵气强弱特征记了下来。迟迟不动手,一是因为环境不明,生怕有人埋伏自己,二是有些顾忌高守

“没办法,都到门口了。”高守让跛腿乏力的在地上拖动,缓一步,让吴桐更贴近自己身边。

“你姐呢?叫她也出来说话。”他们三人的关系,骆天很清楚。没有察觉吴枫,说明吴枫的能力不弱,让他不得不暗自提防着。

试探的话出口,似乎没有达到目的,吴桐抖掉身上大块的泥土,挨着高守站着,却不说话。

骆天身旁只剩下三个人,名叫霍三的那人把熄灭的火把点燃,照亮场中。

“失散了。”高守说着谎话,目光扫过脚边的尸体,骆天似乎并不关心师弟们的死活。

“我看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偷袭吧?”霍三抢白道。

“我说了失散了,信不信由你。”心知吴枫凶多吉少,高守心情很差,对方又语气不善,说话也横了起来。

“我看……”霍三又想张口,似乎惹的骆天不悦,斜了霍三一眼,他便识趣的垂下头。

骆天明白,霍三无非是想讨好他这个大师兄,然后混个名额,也罢,这群师兄弟只是师父给自己派来当替死鬼的,死多少个都无所谓,关键是要完成师父的交待。

沉呤了一下,骆天指着断树的一边,问:“那小子和你们是一伙的?”

高守摇摇头,伸长脖子想看清楚一点,无奈天未明,又有骆天施威一刀砍倒的树木隔着,根本看不清楚。

“是谁我都不知道。”高守如实回答。

“和那骚女人一伙的。”

“他?”高守一惊,刚才从骆天的谈话里隐约知道了不是白卓俊,没想到是泼辣女人的男伴。

骆天点点头,继续说:“下午入林不久我们就发现他们跟在身后,后来准备腾手对付他们的时候,这男人见我们人多就跑了,那女人也跑了。”

高守明白过来,骆天的意思是泼辣女人煽动自己一伙联合起来对付骆天。

怎么可能?这下高守蒙了,骆天说下午遇见泼辣女人的,可是泼辣女人是凌晨将近的时候和骆天的师弟去到他们营地旁,才被吴枫杀掉的。骆天说的都是假的?

看着高守疑惑的表情,骆天心里也有了答案,知道林子里还有个白卓俊躲着,这时并不想对付高守,于是开口道,“去找那个小子的姐姐吧,只要你们不进去,我倒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便要离开,高守见他要走却出声叫住了他。

“那个,那个,”一狠心,高守把对任务和整个古阵的看法说了出来,骆天只是粗通灵力,所以大感意外。

“这样啊,好吧,你们快走,我不能保证找不到凭证的时候不去死门的。”

高守点点头,便要离开。

斜里却走出道人影来,抬头一看正式最先入林的白卓俊。

白卓俊现在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相比众人稍干净一些的衣物上布满血迹,火把昏暗看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你总算来了。”骆天冷冷的看着白卓俊,这个他心中的心腹大患总算出来了,暗自盘算着把他解决掉便再无人能和自己对抗了。

白卓俊却不说话,表情除了早先的冷酷,更多了几分阴森。

似乎这几天都是扮演大侠的角色,骆天拔出刀很有江湖味的冲他嚷嚷,“亮兵刃吧,这场是迟早的事。”

霍三带着剩下的两个也纷纷拔刀围了上去。

骆天并没有阻止,他不傻,杀人嘛,讲什么道义呢?

白卓俊一路从不离身的行囊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身标准的冲锋衣也有些破烂。

霍三拿着火把就要伸刀砍去,谁知白卓俊却自己倒下了。

白卓俊突然倒下把霍三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边,隔了阵才小心翼翼的用刀去捅倒地的白卓俊。

“大师兄,他没气了。”

检查后,霍三确认白卓俊就如此死掉了。

“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骆天心底一阵大爽,心头大患已去,欣喜之意露于颜表。“霍三,在看看。”

“都死透了,这些名额注定是大师兄的了。”霍三又探了探白卓俊的脉搏,赶紧大拍骆天的马屁。

收敛表情,骆天不免觉得白卓俊死的有些蹊跷,上前亲自察看。刚解开,白卓俊的上身便分成了两节,内脏从断口里纷纷流出。

“难道说,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混在队伍里吗?”

正打算起身,忽然感到背心一凉,心知不好,拔刀是不可能了,一掌实实的拍了过去。

霍三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刚落地起身,一口鲜血吐出出来。

“你!”骆天痴痴的看着从背后透胸而过的长刀,倒地再也站不起来了。剩下两人,也不管骆天死没死,拿着手里的刀就是一通乱插。

霍三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走到骆天尸体边,恨恨的道,“骆驴子,师父早说你有反骨,这一掌就是你带艺入门的证明,杀了你,名额就是我们三个的了。”

其它两人也附和着,“霍大师兄过真料事入神啊。”

回过头来,霍三阴笑着看着高守二人,“一个瘸子,另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说什么古阵妖魔的,当老子白痴啊?”

场中巨变高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霍三早就飞起一脚。

铁链缠动,凶剑冢自动护主把霍三踢过来的一脚打飞出去。倒霉的霍三再次倒飞,不过这次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条右腿,齐膝全部被铁链打掉,露出裂开的腿骨。断裂的主动脉露了大节在大腿断口的外面,不住的喷着鲜血。

“救我!”霍三把手伸向身旁的两个师弟,谁知两人默契的往后纵开,好不理睬他,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了。

“啊,大师兄。”

“哪里,哪里,二师弟。”

霍三瞪大眼睛,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生命的红色正在飞快流入腐败的泥土地里。

霍三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很冷,很想睡觉,抬头骆天和白卓俊的尸身在不远处看着他,两人同样睁着眼睛。

早在师门的时候周恨就暗示过他们,谁能当上欧鸬萍的徒弟,就是大师兄,今后岭南卦刀门在全省的地盘都归他管。所以他杀了大师兄,此时他竟然清楚的知道骆天眼里是意外和鄙视,而白卓俊眼里呢?

霍三一直不喜欢这个臭屁的人,为什么他可以自己不可以呢?他妒忌,更羡慕,白卓俊死的时候他很开心。

而此时白卓俊的眼里是……迷茫?

怎么会迷茫?被人一刀砍成这样的人,也会迷茫吗?

难道……

难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死?他遇到了什么?

霍三想不明白,至少这辈子没明白,可能很快他就会知道,因为白卓俊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的到来。

看到高守的厉害,剩下的两人不打算动他,既然眼前没有人在妨碍他们,为什么不早一步去找要命的凭证呢?于是互相吹捧着,往更深处走去。

骆天死了,死于师弟霍三之手。

霍三死了,死在凶剑冢的防卫之下。

白卓俊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高守心里乱成一团,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形势了。

谁杀了白卓俊?

骆天不可能的。

又是谁强暴了泼辣女人?

是张八吗?

那么之前的惨叫和血迹又是谁的呢?

胖子去哪里了?

吴枫还活着吗?

高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回头看着盯着尸体眼睛发直的吴桐,他做出了决定。

“走,回去找你姐。”高守告诉吴桐,吴桐很不请愿的把眼光从尸体上挪开,默默的跟着高守的脚步往回走。

“你怎么不担心你姐?”

“我姐说了她会追上来的。”吴桐固执的回答,不满的神色堆的满脸都是。

“看了那么多死人你不害怕吗?”

“不。”

“胖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啊,你跟着他,我跟着你。”

高守不断的和吴桐说着话,整个古阵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试图用这种无聊的对话,来排解心底的烦恼、不安甚至恐惧。

天空在不知不觉间亮了起来,虽然层层叠叠的树冠挡住了本就灰白的天空,但是总比之前的漆黑一片要好的多。拖着跛腿,高守一脚深一脚浅的带吴桐回到了记忆里和吴枫分开的地方。

地面只有不深的烂泥坑,以吴枫之前站的地方为最大,以这里为圆心周围遍布不同深浅的小坑,破预制片插满了周围的树木。

这就是反步兵地雷的威力。

所幸没有发现吴枫的残害,也许被炸烂成为了肥料,也许真的活了下来。高守乞求是后者,吴桐坚信是后者,这就是血缘的区别。

“怎么办?”看过现场后,高守没了主意。

“去找该找的东西,我姐姐会找到我的。”吴桐的话远比高守果断。

点点头,高守又再次折回身去。

“两位,别再走了,”前面树林里钻出一个人来,手里提着两个还滴着鲜血的人头。

“是你?”来人刚冒出头来,高守便认出他来,在一行人里面,这个人给高守的印象虽不及接触多和特征明显的吴枫、胖子等人,单是那件特别的事情让他很容易的回忆起来。

“是啊,好久不见。”扔掉人头,来人回答的好像回家路上偶遇的邻居一般。

“他?”吴桐也认出了来人。

四月初四那天,一行二十三人,第一次少了一个,那个人就是骆天被称为“小四”的师弟。此刻他身上哪有半点身染重疾的样子?

“你倒地是谁?”高守把吴桐护在身后,沉声冷问。

“你叫我小四就可以了,又或者叫我另外一个名字。”来人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如果眼前不是两个小孩的话,他或者会笑的更快乐也说不定。

“或者叫你周恨?卦刀门门主大人。”高守想起被吴枫误会的胖子,之前他们便猜出周恨可能混进来,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谁想得到,周恨会装成自己徒弟,然后借病逃避众人的注意呢?

“按照故事管理,我应该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交待给你,可惜你的称呼让我不爽。”周恨脸上仍然在笑,不过笑的让高守觉得腿在颤抖。“你应该叫我恶虎帮龙头,整个岭南黑道的龙头。”

高守解下凶剑冢,放在身前,希望在周恨动手的时候能够早一点防住。吴枫下落不明,吴桐和自己的性命全寄托在眼前这个铁家伙上了。

默念着“爸妈保佑”,松手后,凶剑冢缓缓陷进了湿泥之中。

看着高守放下凶剑冢,好似松了口气似的,周恨脸上微笑更浓了。

“刀。”

周恨举起右手,做手刀状。

“卦刀含恨。”

周恨说的平淡,手刀更是寻常,四字刀招出口,人影却早已消失在原地。

一阵熟悉的金铁声后,高守才发现,凶剑冢不知什么时候尽数将八道铁索射出。

八个周恨,分别出现在铁索周围。

“坎,含恨斩龙。”

周恨竖斩。

“离,含恨夺喉。”

周恨斜刺。

“兑,含恨开山。”

周恨横劈。

“震,含恨逆袭。”

周恨反挑。

“巽,含恨卷刃。”

周恨半旋身再挑。

“乾,含恨劈卦。”

周恨回身再劈。

“坤,含恨断肠。”

周恨悬停,斜劈倒地。

“艮!含恨断生死!”

周恨业已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根铁链飞射而至,刀做剑招,点在链头。

“卦刀含恨,痛生不痛死,却碎了无痕。碎吧。”

背过手刀,周恨缓缓道来。话音刚落,被手刀点中的链头露出一丝裂缝,不断的扩大。

顷刻之间,八门铁索,化为满地碎屑。

“啊!”铁索碎掉,高守忽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疼痛从左掌心传来,不由呼痛,晕了过去。

转瞬倒地的高守浑身火热,扑过去查看的吴桐感到高守身体散发出的热浪,禁不住只得不断后退。再看凶剑冢,却如同坚冰一般变得幽蓝,冻的附近地面如同镜片般发着黑亮的光彩。随着高守不断升温,冷热相激,在加上林中极为潮湿,一股热气升起吧高守笼罩其中。

不光吴桐大惊,就连始做俑者周恨都感觉到不对。原本以为眼前这个小子只是个操纵机关秘术的小子,暗中观察了几次,发觉八门铁索按照八卦组成,而眼前这盒子想必只是收藏所用。于是一上来就痛施刀道大成后的绝招,卦刀法,八刀齐出,毁了那烦人的铁索。

谁知这铁索毁后,盒子竟然发出巨大灵力。看样子铁链机关是什么灵物宝器,一叹周恨庆幸高守并不会使用,只是凭借本身护主能力,再叹,早知如此,夺了这宝物,岂不更好?眼前这般景象,和法宝被毁反噬其主有些类似,心知高守只怕是尸骨难存,也就不在过问,反倒是盯上了吴桐。

“小子,看来我需要你去和那个瘸子做伴了。”说着周恨举起了手刀,吴桐一惊赶紧双手抱头,周恨身影已到了跟前。

灌注了周恨内力大成后近乎三成的手刀,眼看就要将吴桐劈做两半。

斜里,一道寒光飞来,堪堪击的周恨手刀一歪,再想劈下去,寒光已被来人握到了手中,挡住了手刀。

只听来人用冷峻的女声说道:

“谁敢动我弟弟!不要命了。”

×××

“喂,小子,你是人吗?”

意识的黑暗中没有回声,这是一个软弱的男声在询问。

声音发觉没有反应,好像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似有似无的让高守隐约感觉到话语的震动。

他想开口,可是却开不了,甚至连怎么才能说话也不知道。

高守忽然感到眼前一亮,又再遁入黑暗之中。

这时高守发现自己能看见了,虽然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视力存在的感觉让他清楚,自己又能够看了。

尝试着用熟悉的方式发声,但依旧找不到嗓子和嘴。

“哦,你用想的吧,我能听见。”那个声音提示到。

高守赶紧用“想”的方式问话,“你是谁?这是哪里?”

那个声音笑笑,却不回答高守,“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人吗?”

“当然,当然是人啦。”高守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古怪,惊觉对方言语背后的含意,“难道说你不是人?”

听到高守“想”中传递过来的诧异、惶恐,那个声音笑的更开心了。

“当然,当然不是人啦。”模仿着高守的语气,那个声音近乎疯狂的大笑起来。

好一阵,才又听见它喘着气继续说话,“小子,你怎么会在这片上古困兽古阵中的?”

高守这才想起片刻前还在因为欧鸬萍的收徒测试而在和他人争斗,想起凶剑冢上的八门铁索被周恨用手刀劈碎,高守直觉一阵晕眩。

“没事的小子,那锁链本来就不是你那个什么剑冢上面的东西。”对方好像能够看穿高守的心思一般,不等高守刻意用“想”来说,便把高守回忆看了个明明白白。

“你怎么会知道?”高守含糊的问。

那个声音却并不含糊,分别回答了高守,“准确的说,这里的主人是你,我只不过是客人罢了。你家里有什么,客人进门当然看的清楚。”

“至于你那个剑冢,早已经是灵物了,一般的手法毁不掉它的,那个铁链只不过是被人强加上去,做为封锁用的。这些似乎你这个做主人的并不知道。”

“主人?”高守对这个词很是感冒,从对方的话中,他知道现在所在应该是自己的意识空间,而这个声音正是某个闯入自己意识的不速之客。

当下问道,“你又是什么?为什么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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