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严氏听了之后,猛然抬头看着吕布。
吕布将严氏紧紧搂在怀中说道:“你我只此一女,为父者如何能不为君儿考虑,若不成,吾愿担下这恶名,亦要让君儿高兴。”
“妾身替君儿谢过将军。”严氏深情的看着吕布。
彭城陈宅。
“父亲,袁胤此次前来想必是为婚约之事,如何是好?”陈登看着父亲陈珪说道。
陈珪皱着眉头说道:“为父今日曾向吕布进言,劝其毁去与袁术之婚约,不可失信于天下,但其并未表态,为父亦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父亲可知,张俊已从下邳赶来彭城?”
“哦?何时之事?”陈珪抬头问道。
“便是前日之事,吕布命侯成率兵前去护送,据探子回报,侯成不止接取张俊回彭城,亦将张俊宅院所用之物一并带齐,想来是要让张俊长住彭城。儿此次快马前来彭城便是要告知父亲此事。”陈登说道。
陈珪听了之后,沉思不语,半晌才摇头说道:“吕布此举究竟何意。”
“父亲适才曾言,韩胤此次与袁耀一同前来彭城,莫不是吕布犹豫之下,要查看两人?”
陈珪猛然抬头,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点头说道:“元龙所言极是,想来吕布正是此意。若如此便好,你我定要让张俊出彩,使吕布毁去与袁术之婚约。此事若成,你我也有法向曹公交待了。”陈珪说着,面露笑容。
“父亲放心,儿会留心此事,待张俊来到彭城,吾便去相见,与其深谈。”
“嗯,你与张俊有恩,可让其与袁耀一争。”
陈登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父亲,前次曹公兵败淯水,吕布言明发兵小沛,不知此事还可成否?”
陈珪听到陈登提起此事,便说道:“为父劝其发兵小沛,让其和刘备相争,削弱吕布实力,怎奈陈宫反对,恰逢袁胤前来,此事便要待袁胤走后再议。”
陈珪说完后不待陈登说话,接着说道:“元龙近日需要小心,为父怀疑陈宫已对你我父子起了疑心,还有,下邳淮浦老家家兵,亦要让他们小心行事,勿要被人察觉,待曹公东进徐州之时,便是你我建功之日。”
陈登点头说道:“父亲安心,儿自会安排。”
三日后,张俊一行到达了彭城,这次张俊并没有再住进州牧府,而是被安排在了城西的一座小宅内。如此安排,倒也合张俊之意。
张俊不知道的是,同日下午,袁胤带着袁术之子袁耀一行住进了彭城的驿馆之中。
翌日,吕布在州牧府设宴款待袁胤一行,张俊也有幸被邀请在列。
大堂屏风后,严氏和女儿吕婉君小心地偷看前面。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严氏心里也不好受,心里希望张俊能够出彩,让大家觉得他能配得上婉君。
“来,今日为为袁使君接风,众位满饮此杯。”吕布笑着端起了酒爵。
众人都笑着举杯,张俊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今日到了大堂之上才知道所为何事,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袁术使者接风洗尘又关自己什么事,想到这里,张俊向袁胤旁边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公子。
众人放下酒爵,吕布笑着说道:“不知公路将军(袁术)近日可好?”
袁胤年纪越有四十多岁,身体有些发胖,面色倒是白净,额下几缕胡须细长。他笑着说道:“蒙温候挂念,我家主公尚好。”
吕布点头笑着说道:“此次使君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袁胤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身边的年轻公子说道:“前些时日,我家主公听闻曹孟德于淯水大败,心中高兴,加之现下已是春季,便让我出使徐州与温候商议去岁所立婚约之事。这位公子便是我家主公之子袁显德,显德,可与众位大人行礼。”
袁胤说完,袁耀便站起身向吕布和众人行礼说道:“袁耀给温候与众位大人见礼。”说着便做了一个四方揖。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贤侄且坐。”
“温候,此事为其一,其二便是我家主公命我带信给温候,温候可观之。”说着,袁胤便呈上了帛书。
侍卫将帛书取过,递给了吕布。吕布打开看后,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许久才放下帛书缓缓说道:“公路将军所说之事甚大,某不能一言而定,使君可容我与众人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袁胤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拂须笑着说道:“此事温候可仔细考虑,待温候之女嫁至寿春,你我两家便是姻亲,主公承诺,若温候能支持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便送上粮草十万石。”
众人一听,顿时被惊呆了,究竟是何事能让袁术一下子给徐州提供十万石粮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所以。
宴会散后,众人离去,吕布坐在堂上脸色阴沉,手中使劲握着酒爵不肯放手,冷眼看着厅外,忽然起身将手中酒爵狠狠砸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响,酒爵摔碎,吕布像是不解气一样,又一脚将身前案几踹倒,冷冷说道:“袁术小儿,汝愿称帝,与某何干,你且自寻死路,吾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