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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人潮汹涌的圣雅伦北门此时俨然已成战场,千余人族战士和几百兽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气氛紧张的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让人无法呼吸。
海茵策毫不理会身边不停罗嗦的守城士官,只是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兽人头领,怒火熊熊燃烧的眼中又出现了那个血色地狱的景象。
接到回圣雅伦参加庆典的命令时,他正在帝国西边清剿叛乱,看着决不会有假的皇帝手谕很是有些奇怪。
早在十几年前,凯日曼皇室就已经预料到了与教会的权位之争。而当时正值壮年的皇帝眼见帝国中的高级将领有大半出自教会一派,为了培植可靠的势力,才破格培养并提拔了海茵策等年轻有为的将领,还把三子维埃拉也安排到军中。其中的良苦用心,直到最近几年才初见成效。
但为了防止和他们和教会中人过多接触,海茵策多年来在帝国境内东征西讨,却只奉皇命到过光明教会的圣地——圣雅伦一次,还是教宗去世时,他已是公认的帝国三将之一,避无可避。
虽然有些不清楚状况,但既然要参加不久之后的庆典,海茵策也只好带着近卫军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来。
一路上也听到不少关于兽人入侵的传闻,图鲁平原上隆尔美战败不知所踪,格林斯在沙尔克丢下几十万军民弃城而逃,兽人攻入凯日曼内部却转向荒无人烟的南部山脉……各种描述绘声绘色却互相矛盾,让海茵策不由得有些怀疑事实的真相,然而直到离圣雅伦不远的一处村子,他才感受到了传说中兽人的血腥和残酷。
在大路上距离很远的地方,就看到村落处冲天的黑烟滚滚而起,排除了埋伏的可能,他率部急行了过去,却只来得及看那最后的惨象。
最先看到的,是两道长长的血痕和丢在路边的两团四肢难辨的肉块,看样子是从村里拖出来,直到咽气才被丢在路边。
再向前是仍在燃烧着的村子,这种小地方房屋多是泥土建造,才没有被烧光。
一地的尸体,流淌着的鲜血,满眼都是红色。
海茵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慢慢向前走着。副官也不打扰他,下令让人四处搜索生还者和可疑的痕迹。
在一面被烧的班驳的泥土墙边,海茵策停下了脚步,看着中间那块黑黑的痕迹半晌无言。
“将军,这场屠杀是兽人干的。”副官听完了回报,简单的报告道,“他们还没走远,但是速度不慢。”
没有回答,海茵策转身问道;“你看到墙上焦黑的痕迹和地上那团残渣了吗?”
“是。”
“那是一个小孩子。就在你脚下的地方,有一个家伙左脚发力把他踢到了墙上,然后又扔上了一把火……”
副官惊的后退两步,这才发现地上的痕迹,不由得吸了口气。
“没有一个活口吗?”
“没有……”
“死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