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试试。”
不一会儿,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我很清楚,门外站着的是谁。
“老板。”叶童打开门走了近来,在我面前坐下。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明知故问。
“老板,我看您最近总是闷闷不乐……”
“想必你也知道原因了吧。”我说。
“差不多吧。您是要做出选择吗?”
“你能告诉我该如何选择吗?”
“这……恐怕不能,不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做出选择的。”
“是啊,不论是人还是吸血鬼,生活中总是充满着许许多多的选择。如果生命中没有那么多的选择该多好啊!”我长叹一声。
“其实,生活本身就是一种选择,有时是我们选择道路,有时是道路选择我们,不过,不管我们是如何选择的,这条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每个人都在做着选择,包括宁宁和晓芳。我想,她们此刻应该和你面临着同一个选择。”
“我并不惧怕做选择,只是,我在我的习题中,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这怎么办?”说完,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明明只是一杯酒,但偏偏枯涩、浓烈、冰冷,每样都清清楚楚。而且越冷越焦心。”叶童也发起了感慨。
“也许,作为吸血鬼就根本不该有爱情,爱情就是吸血鬼的毒药。”
“可有什么办法,吸血鬼以前也是人嘛。”
“不,对吸血鬼来说,一切的情缘都是孽债而已。”
“我不懂什么是缘、什么是孽,也许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缘和孽之分,只要无怨无悔,孽也可以变成缘,反之,缘也可以变成孽。”叶童若有所思的说。
“就算是缘,恐怕也是孽缘吧。”我苦笑。
“她们两个之间,真的无法做出选择吗?”她一脸无奈的问。
“是啊!关于晓芳,虽然我们身处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但是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有欢笑、有眼泪、也有生离死别,彼此都曾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但毕竟我是吸血鬼,她是女天师,是我一次次的将她带入了死亡的旋涡,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至于宁宁,她永远呆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无私而又无悔的爱,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躯体。比起晓芳来,她更无辜,她本该像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是我给她带来了数不情的危险和不幸,害她也成了一个吸血鬼。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无法偿还我欠她的债。”
“爱情本来就没有什么谁欠谁的,您到底爱的是谁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已经根本分不清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也许对我来说,这两样根本就是分不开的,我根本就无从选择。尤其是现在,我刚刚和宁宁在一起,难道让我背弃誓言和责任,离开她吗?至于晓芳,她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难道可以弃她于不顾吗?这个难题,如果放在十年前,我也许还可以逃避,但是现在,我是避无可避了。”
“是啊,要是在过去就好了。”
“知不知道为什么人总觉得过去比现在好?因为过去已经过去,就这么简单。”
“也许吧。但至少你还有一件事是必须为她们做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振作起来的,为了她们,我一定不会让瀛天得逞的。就算以我的生命做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其实,在你做着艰难抉择的同时,晓芳和宁宁也在做着同样的选择,如果事情真的那么难以解决,那就顺其自然吧,也许时间或命运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但愿如此,说不定真正能够帮我解脱的就是死亡……”我淡淡的道。
“是瀛天的死亡。”叶童更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