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鸟来谕人,乘风是一只笼中的八哥;‘小妹’漂亮的小凤凰;水寒则是以向暴风雨挑战为乐的雨燕;而我,陆长空一定是天空中的王者——雄鹰。”
这段话是陆长空十三岁时对三位友人说的,只不过他的听众们却都显得不以为然,更恶劣者甚至于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雄鹰,是天空中的王者,力量的象征,对其它的生物而言又是死亡的代言人。
但自幼体弱多病的陆长空根本就与力量无缘,瘦小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两岁。而死亡,对陆长空来说却是一个极现实的问题,在知情者的眼中,陆长空的生命如同风中的飞絮一样,随时都能随风逝去。
在陆长空所在的家族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诅咒”的原因,幼年夭折率高的的不正常,而且那仅有百分之几的能活到成年的相对幸运儿却也是几乎没有一个是死于正常死亡,能够真正寿终正寝的在近千年来屈指可数。所以在陆长空十二岁时他的陵墓以经开始动工。
而且当陆长空说这一番话时他正站在属于他那座前几天刚完工的陵墓里,还在抚mo着可能在不久之后长眠在内的水晶棺。所以说那番对自己未来做预言的豪言壮语还不如再加几个字作为对他的墓志铭更合适一些。
“变态,变态者果然能常人所不能。”当陆长空故做神秘的告诉友人他要来这里时,萧梅这样评价到,另两人立即流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但少年必竟是少年,好奇心正是一生之中最强的阶段,所以一致要求和陆长空一同到他的陵墓来‘玩玩’。
此时此地,萧梅已经后悔来这儿了,心中早就将自己那异常强烈不同与一般女孩的好奇心骂了千万遍,若不是碍于来时曾信誓旦旦的说:“谁会害怕?谁怕谁是小狗。”早就脚底摸油偷偷溜了。
除了残阳哥哥外,那两个家伙一个是木头,一个是变态,在他们的字典中可能根本就没怜香惜玉这个词。如果此刻自己溜了,回头一定会被那两个家伙笑死,一想到这,萧梅狠狠地盯着两人了几眼。不过她忘了一点,那就是在很多时候她自己都忘记自己是个女生这个事实。
陵墓,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置身其中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当在惨淡的白光照在透明的水晶棺上,映射出来的彩光将四面的墙壁都映得五光十色,而那个惨白的脸上和身上都流动着彩光的人更为这一切增加一份诡异的气息,他的手正轻柔地像抚mo自己的床一样抚mo着水晶棺,仿佛象一个即将长眠于此的人,不,其实更像一个才从棺中爬出来的活鬼。
“下次再也不来了。”萧梅的身子一边向后缩一边暗自想到,手却在不自觉中攥紧了易水寒的衣襟。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乘风移到易水寒身旁,与他一同挡在萧梅身前;不料易水寒却在同时闪到了一旁,使张乘风的努力化为空影。
“还是乘风哥哥好。哼,姓易的,真有你的。”萧梅眉头向上一挑,攥住易水寒衣襟的那只手狠狠地在木头上拧了一下。
“痛。”易水寒轻哼了一声,表示认错。
你还知道痛啊,萧梅得意地暗想到,本准备再次出击的手也收了回来。
经过这样一闹,萧梅心中的惧意也淡了不少,渐渐回复正常的她立即发现了身前两个男孩子的细微差别――张乘风的呼吸略有一些急促,而易水寒却毫无异样。呵呵,木头就是不一样啊,跟陆长空一样都是一个怪物。
“唉……”一声悠悠的长叹突然回荡在安静的墓室之中,充满了超出他年龄的伤感和不甘。
“啊!”萧梅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后半声却被捂住嘴巴的手谋杀了。
“长空,你不要吓人好不好。”张乘风的身子亦微微一颤,出于对萧梅这个异姓妹妹的关心,他不禁同时低声喝到。
“计划很不成功啊,长空。”易水寒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淡淡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