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瑶：是。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们多多不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干妈。我现在去跟她说……
王筠瑶神经质地站起来。
秦川：你胡说什么……
秦川忙抱住她。
王筠瑶：什么事都乱糟糟，什么事都乱糟糟……
王筠瑶在秦川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8.厨房傍晚，内
水在程蕙正在洗碗的手上哗哗地流淌。
程蕙失神地看着窗外，窗外乌云密布。狂风摇摆着不远处的树枝。
卧室里传来王筠瑶小声的抽泣。
9.程蕙小屋夜，内
门开了。
程蕙和秦川的声音还在门外。
秦川：蕙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程蕙：别客气。要下雨了。快回吧。
程蕙走进自己的屋子，脸上堆着的笑容渐渐没有了。
她落寞地在门背上靠了一会儿，脑海里响起王筠瑶的声音。
画外音：
王筠瑶：我们多多不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干妈。
程蕙摇摇头，驱赶不愉快的回忆。慢慢朝漆黑的屋里走去。
她打开灯，忽然愣住了。
柜子上，桌上都供奉着鲜花和菜肴，照片中梅子寒的脸正冲她微笑。
她走过去，拿起柜子上的一张纸。
画外音：
程红：姐，今天是姐夫一周年忌日。一个你不该忘记的日子。
夏日的一声闷雷响起。
程蕙颓丧地坐在桌边，看着梅子寒的照片，眼里泛起泪花。
10.海上春天报社程红办公室日，内，雨
程红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见窗口，黄莺正背着她在打电话。
窗外正下着雨，黄莺的头靠在窗户上，也弄得有些湿。使她看上去有些蔫。
黄莺：喂……他不在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噢，我知道了。麻烦你，他一回来就告诉他，我打电话找他，有急事。我，我姓黄，他知道的，谢谢了……
黄莺沮丧地放下电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程红：出了什么事？
黄莺惊讶地发现程红正在她身后用很轻柔的声音询问。
她有些惊慌。
黄莺：没，没什么。程经理，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我，我正好听到里面有电话铃声，所以……
她的声音轻下去。
程红：是吗？谁的？你做记录了吗？
黄莺低下头。
程红：你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外面打才进来的吧？
黄莺没有说话。
程红看着她。
黄莺忽然呕吐起来。
程红忙递给她纸巾。
黄莺：对不起，对不起……
程红：不用对不起了。这个社会提倡照顾老弱病残孕。
黄莺有些惊慌地抬起头。
程红笑了一下。
程红：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心里话呢？我很凶吗？
黄莺：不，不是……
程红：那就告诉我，跟朱世康那个王八蛋有关系吗？
黄莺：没……没……
程红：真的没有？
黄莺：没……
程红：那就是你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了？
黄莺不置可否，低着头，掩饰着慌乱。
程红：你出去吧。
黄莺犹豫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
黄莺：程经理，你不会开除我吧？我，我爸爸最近生病，我不能没有工作。
程红：放心吧。我给你保密。
黄莺：谢谢。
黄莺衷心地感谢，然后走了出去。
程红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会儿，然后拿起了电话，想了一下，摁了重拨键。
一阵电话振铃声后，对方接起了电话。
男子：喂，找谁？
程红：有人打我呼机，请问您这儿是哪里。
男子：这儿是映像摄影社，你找哪位？……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程红任对方在电话里询问，没有回答，她默默地放下了电话听筒。
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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