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的父母正在大哭，邻居在安慰着他们。
莺妈：我们家阿莺作什么孽噢，被人害死了……被人害死了……叫我们怎么活呀……
秦川难过地回过头，继续打电话。
秦川：我在黄莺家门口。
王筠瑶愣了一下。
王筠瑶：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川：我可能要晚回来，你晚上自己吃饭吧。
王筠瑶：可你……
秦川看见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走到了门口，急着挂电话。
秦川：就这样。
秦川把电话挂断。
王筠瑶微微愣神地看着发出忙音的听筒，泪水涌上来。她愤愤地把电话挂上，重重地坐到沙发上，目光中蕴含着怨愤。
苗方带着警员到了黄莺家门口，立刻被群众围住。
邻居：警察同志，他们家阿莺很好的……就是，我们看着她长大的……警察同志，阿莺是谁杀害的？你们要为她报仇，不然我们不答应的……
邻居七嘴八舌地在嚷嚷着。
苗方叫大家安静。
苗方：是谁报的警？
邻居把莺父推出来。
莺父：是我，是我。我是黄莺的爸爸。你们要给我女儿报仇，抓住凶手。我女儿可怜啊，才十九岁……
莺妈哭起来。
众人：抓那个司机，抓那个司机……
苗方：你们说女儿是被人杀害的，有什么证据吗？
莺父：证据当然要你们去找的。我们怎么知道？
人群很激动，只有秦川愁眉紧锁，很深沉的样子，跟大家很不协调。
苗方注意地看了他一眼。
苗方：你女儿有什么原因可能自杀吗？
莺父：瞎说，瞎说。我女儿为什么要自杀？她工作卖力，孝顺父母，赚了钱都拿回家来，她昨天还拿钱回来的，你说，你说她为什么要自杀？你们找不到凶手就说她自杀……
人群又有些激动。
警员安慰着群众。众人七嘴八舌的。
秦川有些难过，转身欲离开，背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秦川转身看见是苗方。
8.公安局刑侦科走廊日，内
苗方送秦川出来。
苗方：谢谢你提供的线索。你说她昨天晚上曾经给你打电话？知道她想说什么吗？
秦川微微摇摇头。
秦川：电话是我妻子接的。她，她把电话挂了……
苗方：我明白了。
一阵沉默，苗方悄悄地观察着秦川。
秦川：要是我接了那个电话，要是我早点赶到，也许她不会走这条绝路。
苗方：不要自责了。先回吧。
秦川点点头，转身走了。
苗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警员小李走过来。
小李：又是婚外恋自杀？
苗方苦笑着摇摇头。
苗方：尸检报告出来了？
小李：还没有，不过交警大队的现场报告出来了。
苗方：噢？
小李：是自己冲上去的，没错，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人推她，或者……
苗方：或者怎么样？
小李：要是她服了什么药物或是醉酒，可能迷迷糊糊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看尸检报告了。
苗方：嗯。
小李：这些家属想像力都特丰富，动不动就报警谋杀。我看就是婚外恋自杀，刚才那个男的就是她情人，多半是个有妇之夫，不要她了，一时想不开，就撞车了……
苗方：证据呢？
小李：呃？
小李有些惭愧。
小李：哎，要是那个女孩子留下封信什么的就好了。
苗方：嗯？
小李：自杀的人都喜欢留封信，小说里就是这样的。
苗方：还挺负责任。
小李：就是。你记得吧？去年那个出版社社长自杀，就亲自把信交到文化局了。要不是那封信……他家里那个女的多凶啊……
小李咋舌。
苗方却皱眉，想着什么。
小李：苗头，你怎么了？又想起那个案子了？还是不满意？别想了。
苗方：嗯。走吧，等尸检报告。
两人往里走。
小李：嗯。说也真怪，去年那个社长，这次的这个小女孩，他们俩自杀都跟车祸有关……
苗方目光一闪。
小李没有注意，一边继续说着，一边进了刑侦科的门。
小李：要是那个女孩留下点什么就好了，省得我们胡猜了……
苗方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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