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梅子寒家日,内
程蕙再次回到自己的家,感慨万分。
她走到窗前,看着下面奔流的车流,人群……
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她的追怀。
门并没有关,赵光只是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他兴冲冲地走进来。
赵光:阿蕙……
程蕙展露出笑容。
赵光:钥匙拿回来了。
程蕙:谢谢你。
赵光:我谨尊你的吩咐,把朱世康打发走了。他还想拜访你呢。
程蕙:我可不想见他这种人。
程蕙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赵光:想什么?
程蕙:没什么。感觉,真的回家了。
程红也到了门口。
她本来高高兴兴的,可到了门口,看见程蕙和赵光并肩站在窗户下,脸又沉下来。她躲在玄关阴暗的后面偷听。
程蕙:以前跟子寒住在这里,有时候他去上班了,很晚还没回来,我就觉得特别冷清,心里还暗自怪他冷落了我。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赵光:可笑?
程蕙:是啊。丈夫不在,妻子就要抱怨吗?
她慢慢关上了窗户,走进客厅。
赵光跟着她。
程蕙:那时候觉得生活真无聊,时间多得要命。可跟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又特别的少。尤其是晚上他不在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会发疯一样地想他在干什么?他跟谁在一起?是不是……
程蕙忽然打住了。
赵光:是不是什么?
程蕙:没什么。总之,我都快成怨妇了。不知道子寒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再也不会知道了……
即便是曾经沧海,此刻的程蕙嘴里淡淡地说着这些,没有目的看着远方的眼睛里,仍带着一丝困扰,一丝不甘,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赵光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把话题引到现实和未来。
赵光:嗯……阿蕙,你到底怎么打算?
程蕙:我不打算租出去了。
赵光:噢?好啊。可你一个人住不怕冷清?
冷清这两个字微微触动了程蕙。她的心确实是冷清的。她稍稍分了分神,马上恢复了正常。
程蕙:不,我不打算再一个人住了。我有计划。
赵光:噢……
赵光的眼神闪烁着,他在猜测,在希望……
玄关背后,程红紧紧地咬着嘴唇。
9.行驶的轿车日,外
程蕙一脸喜色地坐在赵光身边。她在为自己的计划而兴奋。
赵光:我刚刚还以为你有了结婚的计划呢。
程蕙:啊?
她笑起来。
赵光:什么时候考虑结婚啊?
程蕙:赵先生,别开玩笑了。
赵光:喏,喏,以后再叫赵先生,我真的生气了。这不是越来越生疏?我可不答应。你说呢?阿蕙?
程蕙微笑了一下。她不想接茬,跟赵光套近乎。
赵光见程蕙不接茬,有些尴尬,转换了话题。
赵光:我羡慕死你的邻居了。帮他们带孩子,还请他们过来住,你真是太慷慨了。
程蕙:还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来呢。
赵光:什么?这样还会不领情?他们别是疯了吧。
程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程蕙:我就是怕她疯了……
她轻声说着。
赵光没有注意,哼着轻快的调子开车。
程蕙则一脸黯然的神色。
他们的车在公路上快速开过,后面一辆红色出租车紧跟在后面。
程红脸色冷峻地坐在里面,眼睛紧紧盯着前面赵光的车子。
10.乡间小道日,外
出租车停在一棵大树下,程红一边付钱,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程红:就在这儿等我。用不着关计价器。
这个地方离秦川家还有一段距离,但远远地能看到他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