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白素贞和小青快步离开的背影。
双眸之中，有金色的血液，缓缓滴落而下。
小青和白素贞，最后一番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下随着这话音落地。
法海的佛心，已经彻底崩碎。
这时，恍惚之间。
他竟是又想起了，在望月阁。
无心一脸郑重，朝他所说的话。
……
“不爱己，如何爱人？不懂人间小爱，如何大爱济世？不经彻骨之痛，又怎懂凡人离别之苦？”
“法海，像你这样的，就算日后成佛，也只是泥塑的菩萨而已。”
“能居于庙堂之上，却无法真正活在天下万民的心中。”
……
大爱，小爱……
四大皆空……
……
各种词汇，如同梦魇一样，来回在这法海的脑中闪过。
良久之后。
他仰头。
竟是陡然发出了一声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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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青蛇说的在理啊。”
“贫僧既然已经沉沦/欲//海，嘴上，又如何能说什么四大皆空？？”
“可笑！”
“可笑之极！”
法海放肆大笑。
伴着笑声。
他身后d字佛印，彻底变为黑色。
他身上观音所赠白色僧袍，依旧纤尘不染。
但眼下，原本光洁的额头之上。
瞬间却是有黑发生出。
黑发垂肩而下。
黑色的莲花，此刻在悄无声息之中，开遍了他的心中佛国。
……
此刻的法海，竟是比起无心，还要多了几分邪性。
不过他却是毫不在意。
这时再起身。
哪怕拖着重伤之躯，却是依旧神采奕奕。
仰头，反而长笑着，也朝着紫竹林外，走了出去。
一边走，口中还一边笑着，诵诗道。
“因定三生果未知,繁华浮影愧成诗。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
...... ....... .......
……
“这位施主，此刻天色已晚，金山寺已经闭寺了，施主若是想要上香，就请明日再来吧。”
半月之后。
金山寺，寺门之外。
扫地沙弥，拦住了一个黑发白衣的年轻人，恭敬劝道。
谁曾想年轻人听着，却是摇头又道。
“上香？”
“贫僧不是来上香的。”
“贫僧？”
来人的称呼，让守门僧人感到讶异。
正想再问什么。
就见白衣僧人已经抬头。
这时月光洒下。
下方映出的，竟然是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孔。
守门僧人见此，也是骇然。
瞪眼的同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又道。
“你是……你是法海师兄！？”
“天啊，法海师兄，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下山去捉拿无心那个叛徒去了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僧人瞪眼，一脸的不解。
法海却没再回话。
这时目光平静，是越过了他，看向了这金山寺中。
一脸沉着又道。
……
“贫僧法海，欲寻灵佑禅师，再辩佛法！”
黑发法海平静开口。
此刻声音却如洪钟大吕。
传遍了整个金山寺。
铛铛铛！
瞬间而已，金山寺铜钟，自主响起。
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什么，辩法！？”
金山寺上下僧人闻讯，无不骇然。
灵佑禅师，也从黑暗之中走出。
这时看着站在山门外的法海。
神色骤变。
恍惚之间。
像是看到了十年之前，无心重回山门之时的场景。
长叹了口气。
瞬间而已。、
竟是给人感觉，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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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诸位。昨天有事，只有一更，太捞了。
作者君，今天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给补回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