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多日清闲。
念苏独自一人,有时呆在房里读些书籍,有时步履悠悠游览风景。
她像是无人理睬,孤单寂寞,又像是不与人往,孤芳自赏。但她肯定忘了,有那么一个人,一定在她身后,远远地望着。
“怎么?又是一个人”
果然又是他。
“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以为你小子有多受欢迎?”
“呵呵。。。秦逸然,我也没觉得你有够受欢迎啊?还不是来找我?”
“你。。。算了,辩不过你,当我无聊吧!”
秦逸然有些生气,可他更气自己,干吗每次都没事找事。念苏倒是很无所谓,秦逸然的出现在她看来是必然,这小子总会忍不住主动来搭讪。
“念苏!”
“干嘛!”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来?”
“你不是说无聊吗?”
“好吧,好吧,我们去喝酒!”
秦逸然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落,几句话很是令他恼火,但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会冲着念苏撒火,只好换个地方让自己冷静。
“去喝酒?”
“是啊,是啊,你放心我没那本事下山,但弄几瓶酒还是可以的,去不去?”
“好!”
“这次你倒是爽快。”
秦逸然淡淡一笑,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可怜的秦逸然每次说什么,念苏都不会搭理,终于这一次,秦逸然的心里差点就感激涕零了。
月色皎洁,星河灿烂。山腰的一处空地,浅草丛生,微风徐来竟也飘舞摇曳;漫花灿烂,香色怡人,不似山中风光翠障叠深,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念苏与秦逸然,二人并排倚坐,酌酒言欢,时而相视欢笑,时而沉默眺望。
“念苏”
“嗯?”
“你为什么要来延华?”
念苏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仿佛若有所思。是啊,我来这真的只是为了寻找身世吗?经过了这么多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里。。。似曾相识。她离一个梦总是很近,却无法看清。
“呼。。。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
念苏望了一眼秦逸然,眼里的目光却极为复杂,她看不懂这个整日在身边的秦逸然,她更看不懂自己。算了,人生在世又何必认真呢。
“那几个长老,你都知道吗?”念苏岔开话题,一脸严肃的问起秦逸然。
“多少知道一些”
“嗯,告诉我”
“那天,那个要跟你比试黄衫老者是掌武长老,叫历恒子。那个后来的白衣老者是掌事长老,叫白玄子,四个长老里他年纪最轻。旁边的青衣老者是掌书长老,叫司徒左明。哦,还有一个就是我们都见过的黑衣老者,是掌丹长老,叫竺寂。”
“四个?”
“是,只有四位长老”
“那谁是掌门?不对,长老的话,应该是教主,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还有延华的确很奇怪,按说都是长老应该没有辈分等级,弟子们却又分开投入不同门下,称师父、师叔等,这与门派设置又很像,我也搞不懂应该叫延华派还是延华教。”
念苏思忖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秦逸然。他,的确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竟然能了解的这么多。。。
念苏淡淡一笑,继续问道:“就这么多?”
“是啊,难道你还知道?”秦逸然发现念苏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他,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那份直入人心魂的压迫感让他仿佛窒息。念苏这样的气势,已经不是第一次让秦逸然震撼,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念苏的曾经,像是一处世人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那里极高甚远、寒冷冰封。
念苏也感到了秦逸然语气的变化,目光里那份寒冷渐渐黯淡,仅是莞尔一笑,瞬时春满花开,暖人心脾。随即很调皮的说:“秦逸然,光喝酒多没意思,跳段舞给我看!”
秦逸然还在望着念苏脸上那满园**,心中浮想联翩,这般冷暖交融的奇女子怎能不让他心动?突然听到这话他大吃一惊,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什么!让本少爷给你跳舞?”刚才脑海的曼妙奇景瞬间碎裂,秦逸然恢复了清醒,心里狠狠骂着:“秦逸然啊,你不要想太多,有时你只能拿他当小子看!”
“干吗这么激动?又不是要你去死。”
“本大爷,长这么大,就没跳过舞,你小子拿我开玩笑啊!”
“就是。。。玩你!你能怎样!”
“我。。。你要真是。。。我就。。。”秦逸然这时多希望自己不知道念苏是女孩子,自己肯定会跟这小子打一架。
“就怎样啊?”念苏一脸轻松。
“就。。。呵。。。呼,算啦!我也不能拿你怎样。”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扭头不再看念苏。
“哈哈哈哈”,念苏开怀大笑,这番挑逗秦逸然的乐趣总会屡试不爽。
山脚下一行人,正向山上前进,密林之中,他们遁形隐迹,似乎有所谋。
“大家脚步都轻点!不要惊动其他人,知道吗!”
“是”
一行人继续前进,月光下刀影斑驳。
山巅的宫殿里,冷光点点,偌大的宫殿里却静的可怕。一个人捂着胸口坐在高高的金榻上。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坐在金榻上的人,气宇轩昂。
“哈哈,知道就好,也不用我废话!”站着的人,狂妄的笑着。
“既然来了,就给你机会,来吧!”坐着的人一下飞到了那个人面前衔住了那人的咽喉。
“哈哈,你还是没变,可你忘了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那人催动内力,掌下云气翻腾。
“喝。。。”
气流攒动涌向那个气宇轩昂的人,他当即退出几步远。
“历恒子,你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教主,你忘了这是你教我的啊,一切都要未雨绸缪啊,你老了,该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