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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护送(1 / 1)

?在我护送萧摩诃的十七夫人去建康前,周罗喉把我收伏的鬼军百骑拨给我使用,还给他们一一取名,年纪最大的叫燕一,再燕二、燕三继续到燕一百。“这样倒简单。”罗岭在背后刻薄:“他娘的谁死了都不要点数,看看缺什么号头。”燕氏百人因为南方天气热,不敢一直用皮帽遮脸,便人人留上大胡子,又被老杜笑称为胡子军。

我带上胡子军和罗岭从镇江出发时,春天已经来到江南。最后的小雪化作潺潺溪流,沿途小桥垂柳,野花点点。去年我入陈之时已是初秋,这是第一次领略南方的春guang。但觉满眼都是跳跃的乱红妖绿,各色小鸟在枝头双双对对的吟唱。

十七夫人坐的不是一般的马车。马车顶棚是张竹榻,白日她就躺在竹榻上,欣赏周围的风光。竹榻四围垂着轻纱,遮挡嗡嗡的飞虫。前面赶马的两个粗使丫头,耳朵上的坠子晃来晃去。这样的护送,犹如漫步,我觉得萧摩诃大可不必郑重其事。我骑马跟在十七夫人的竹榻左右,似乎是她竹榻上的轻纱,时不时拂过我的肩头。我觉得肩头痒痒,准确的说,浑身都有点发痒。

这样走了两日,早已远离镇江。这两天无事,十七夫人起居都由小丫头侍侯,不需要我做什么事情。这天,经过一座小树林,午后太阳炎炎,我无精打采的在马上晃荡。忽地后颈一阵凉风,我一惊,扭转头,鼻息间是脂粉的香味。十七夫人已经揭开轻纱帘子,小嘴轻努,又是轻吹一口气,正正袭到我的脸颊上。我登觉脸上发烫,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她慵懒的声音:“老头子居然派了个玉人儿过来。”她的声音略带些低哑,几个音节间似有无穷转折,柔媚得透到人的骨髓里。

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就听她浅笑:“玉将军,你的额头都是汗珠子。”她的纤纤玉手伸到我的额头前,锦帕拂去我额头的汗水。离得这么近,我几乎能感到她的酥胸贴到了我的肩头。我猛地拉马退后,肃然道:“夫人,末将姓罗,名艺。我不姓玉。”

十七夫人捏着锦帕,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真真有趣。香,真的有种特殊的香。”

我诧异:“什么很香?”

她把锦帕摊到面上,仰躺回竹塌,我还来不及言语,就听得她细若游丝的声音:“玉将军连汗水都有股男人的芬芳。”

我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广陵之战前,我常常带刀随伺周罗喉出入温柔乡销金窟。将军们都喜欢在那里寻欢买笑,我却不以为然。笑也能买到么?那些浓厚的脂粉,迷离的醇酒,咿呀的歌声,都无法让我快乐。偶尔见到光滑丝绸下的胳膊上,竟然留着老鸨的鞭痕和淤青,更让我厌倦这种场所。但是十七夫人不同,她才是十足的尤物。我终于明白萧大将军为什么要我护送她到建康。他是要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小胡人”看住她。

“你多大了?”

我不敢回头:“十五岁。”

“比我小三岁呢。”十七夫人的声音有些含糊,难道她还没把锦帕取下?“年轻真好,做我弟弟吧。”

“弟弟?”我突然想起死去的小蝶,那个时候我真的同意做她弟弟,而不是要娶她为妻,她也许不会死。我忽地回头道:“好,姐姐——”看见她的手指甲上红色的蔻丹,放在白色的锦帕上,我的话生硬的顿住了,浑身燥热。

她终于取下了锦帕,她的眼睛是凤眼,笑的时候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叫我好姐姐了。玉弟弟过来,姐姐再给你擦擦汗,看你热成这个样子。”

我摇头:“姐姐,姐姐,小弟是把萧大将军当爷爷看待的。”

她唾了我一口:“那你还叫我姐姐,不叫我祖母?”她的唾沫星子里有几丝胭脂,还带着幽香,看得人胸腔里似有小鹿在乱窜。我不禁把马又拉开一定的距离,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过来,”她又笑:“我是老虎,会吃了你?”

我咕哝道:“母老虎我是不怕的。”真的老虎我也是不怕的,最怕的还是胭脂虎。但是十七夫人不是老虎,她声称头晕,马车暂歇。她起身,却把纤纤玉手伸向我。我看看左右,胡子军都很严肃,没人打算来为我解围。罗岭在旁边做鬼脸,也没打算来为我打圆场。我只好伸出手,扶她下马。

树林中有溪流,士兵们纷纷生火做饭。我陪着十七夫人来到小溪旁,她挑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脱下鞋袜放到我手中:“帮我拿一会儿。”

我捏着她的鞋袜,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转眼就见她伸足在水中轻划,惊得小鱼小虾藏入石头缝里。她的小足为什么这么白?我胡思乱想,小蝶也许是常常爬山涉水,她的脚倒不如她细嫩。不知道阿蕊的脚又是什么样子?几滴水溅到我脸上,我赶紧抬头,却见她已经将玉足放回岸边的石头上,用不知道什么花瓣在涂抹脚趾甲。她的声音懒洋洋:“玉弟弟,我们聊聊天吧。你定亲了吗?”

“没有。”我反问她:“你真是周大将军的侄女?怎么会?”

“做老头子的小老婆?”她“咯咯”笑起来:“这个亲戚是我自己找上门去的。你们周大将军怪不乐意呢。反正我娘家姓周。”

我这才明白。估计她只不过是周罗喉的一个远房亲戚,难怪她做了萧摩诃的小妾。这老头子也真色,自己年过六十了,还要娶这么年轻的小女人,真是暴殄天物。我刚发现自己在埋怨萧大将军,正想收回这种不良情绪,已经听她道:“我的闺名叫小舞。”她声音细微而亲密:“大小的小,跳舞的舞。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她的玉足伸到我胸前:“帮我穿鞋。”我一把握住那纤细的脚踝,有股热流细细长长的从四肢涌来,渐渐脑袋身子都开始发胀,胀得人好生难过。我飞快的帮她把鞋袜套上,猛地起身道:“我饿了。看看他们的饭做好没有。”逃一般奔向众人。

身后只听得她的笑声:“饿了,姐姐喂你。”

我回到士兵们中间,闻到他们浓烈的体臭,肿胀的感觉有所缓解,但一种失落油然而生。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和罗岭聊天:“你说说看,这么标致的女人怎么会嫁给一个——”我想着这个词汇未免不敬,罗岭还是补充出来:“老头子。”他仰躺在对面的塌上,有些冷淡:“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罗州城不是一样吗?做奴隶的,老爷赏给一个粗活丫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做老爷的,糟蹋百把个年轻姑娘,都不当回事情。”

我翻了个身子:“当然,萧大将军也许不一样。他天生神力,年过六十,还能力举石狮,也许在床上照样——”

“嘿!”罗岭冷笑起来:“爷,你太天真啦。床上这种事情是看血气的,血气。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凭他怎么补,鹿角人参,终究拼不过咱们——”

“放屁!”我喝道:“你又吹牛了。少在我面前装风liu。”我不想多说,怕触动罗岭这小子的痛处。

他的兴致却上来了:“爷,左右都是自己人。那两个丫头找个胡子军就可以搞掉,你不如和十七夫人来一场。”他压低声音:“你饿了,她也饿了,彼此吃了对方,免掉饥渴之苦。”

我惊了一头汗水:“混蛋!这种念头都有。我告诉你,我真把她当姐姐看待。”罗岭嗤之以鼻,或许是想到萧大将军的威严,他终究没有再鼓动什么。这夜,我一直睡得不大安稳。仿佛有人在耳边笑着呼唤:“玉弟弟,玉弟弟。”有时候,我迷迷糊糊觉得是阿蕊在叫我。可是乍醒之间,又明白阿蕊永远不会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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