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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渃米拉虽然不像影子一样受过多少严酷的训练,可她深知女人对男人的杀伤性有多大。真是可怜那两个惨死在她的刀下的色鬼影子,是他们自己解除了机关,是他们自己把渃米拉带到了住处。或许他们曾经妄想过事后杀人灭口,可哪知道她在事前就停止了他们的呼吸。美人计,向来是对付男人最好用的伎俩。哈格耶和修加都知道,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就连乌孙、龟兹的密报也是渃米拉送给哈米斯王子的。

嫁祸萨菲雅王妃那晚引起骚动的也是她。

皇帝的影子让我明白了拥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影子是多么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挑明了摆出来解决的,总是需要动点手脚。所以我欣然接受了哈格耶和修加的馈赠——渃米拉。至于,她是不是真心实意帮助我的,呵呵,管他呢,无非一场豪赌罢了。人生百年,我们赌来赌去的,唯一的筹码无非是自己的一条贱命,反正我来人世间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干嘛不赌大一点呢?

近十年的光景,渃米拉也不是当初那个稚气未脱的丫头了,成熟的风韵在她眉梢眼角间留下万种风情。老实说,正因为有她的陪伴,让我这西域的日子好过了许多。男人都是这个模样吧,只要有女人,一切苦难都变成了天际微风。

“十年了吧,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渃米拉缩在我怀里低声呢喃。

“快了吧。我还要等皇帝的旨意。”十年了,这时间太长了,长得我都快忘了还要回去。如果没有一年半载来这里看我一趟的强子,以及他带来的雪霏的家书的话。渃米拉也陪了我十年了。之间我们心照不宣地不去提起回家的事,就怕一说起来闹得不欢而散。但逃不开啊。只要我还是汉人,只要我还是那个东方颢渊,我就逃不开。

渃米拉的手臂搭在我的肩头死死抱住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临终告别”四个字。不像吗?我觉得神似啊!

“渃米拉,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跟我一起走吧。”良久,我侧过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说。

“你有妻子,有女儿,我为什么要去搅扰你的清净生活呢。”渃米拉说着话。搂我搂得更紧。

“你这么懂事,我哪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呢?”我玩笑着,本想要缓和这快要凝结的气氛,哪知道变成了火上浇油。渃米拉闭着眼把头埋在我怀里,我看到了她眼角晶莹剔透的,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我揽着她不再说话。言语是苍白无力的,好话说尽、山盟海誓都不如一个拥抱更有价值。

第二天,我在奥马尔的行乐房里找到了他。虽然哈米斯代政,可奥马尔还是名义上的国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撤销哈米斯王子的一切政令,说不定还可以定一个叛国罪给哈米斯。好在他现在只是个没有逍遥丸就撕心裂肺的窝囊废,唯一的乐趣也就是虐待那些女人。以及她们的尸体。

这屋子里密不透风吗?血腥味、尸臭味甚至是女人的肉味都混杂在一起,我的胃口里翻江倒海,随时都可能吐出来。我艰难地避开躺在地上满身血痕肢体不全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们。来到奥马尔面前。此时的奥马尔正抽搐着躺在地上,身上身下都是从这些女人身上卸下来的一部分——头、胳膊、大腿还有其他什么的。有的看上去还挺新鲜。像是刚卸下来没多久,有的早就变了颜色。溃烂了。奥马尔很喜欢这种感觉,却不知道我每次在这见了他回家以后要洗多少遍澡。

他看我来了,张张嘴干涸地动了动,没出声。我心领神会,掏出两个药丸塞进他嘴里。我眼见着他兴奋地咬住旁边一个还有点热乎气的健全女人的手臂,硬生生把它从肩膀上撕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角落吐起来。那女人嘶嚎一声昏死过去,身体还在抽搐,鲜血顺着断口流了一地,奥马尔也没浪费,趴在地上舔食起来。我本来压下去的恶心又被勾了起来,赶紧低头吐了第二次。

奥马尔爽完了,爬到自己的椅子上瘫坐着:“兄弟,找我什么事啊?”

如果不是怕影响哈米斯,我真应该让所有子民都看看奥马尔现在这副模样!我擦了擦嘴,忍着不往那女人身上看:“国王,我看上了一个西域女人,想要娶她。”

不知道是我要娶妻让奥马尔又兴奋起来还是“女人”这个字眼刺激了他如今敏感的神经,反正奥马尔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你要娶妻了?你不是有妻子吗?对对对,你们中原男人三妻四妾无所谓,嗯嗯,哪个女人啊?谁家的?好看吗?”奥马尔在女人身上来回踏着步。真不是他故意要踩在女人身上,只是这一地的女人想不踩也躲不开啊。

“说起来您应该记得。当初修加派她来,要杀我。”

奥马尔突然愣了。转瞬间大吼了一声一脚跺在一个女人头上,刹那间鲜血迸溅,脑浆横流。

“兄弟!你疯了?那个女人想要杀了你!如今你又要娶她?!”奥马尔还在跺着那个可怜的已经瘪了的脑袋,“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也真是难为他了,已经这样疯疯癫癫了,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兄弟”之名。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干瘪的脑袋了,拖过另一个圆润的脑袋,整个人跳起来踩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不同意,不行,我不同意,不同意,不行,不行……”

“国王,她不会杀我的。如果要杀,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她,我怎么能逃过修加的算计。我喜欢她。而且,这次来并不是征得你的同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如果国王没有政务在身的话,过两天请来参加我的婚宴。”我觉得奥马尔一定是想多了。哪怕是中原。皇帝都不会管一个大臣娶谁不娶谁,要不怎么把“赐婚”算作是隆恩浩荡呢?

奥马尔转过身。像我看他一样看着我,是那种看疯子的表情。看了半天,他双手抓住我的臂膀摇晃我:“兄弟,兄弟!你吃了多少逍遥丸!醒醒啊醒醒啊!你不能这么干啊!那婆娘会杀了你的!”老实说,我在西域很好听见一个男人称呼另一个女人为“婆娘”。在这里“婆娘”这个词要么是丈夫对妻子的戏谑,要么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个婊子。

我快被奥马尔晃散架了,挣开了他的双手。十年前,奥马尔的双手像是钳闸,现在。我想想,棉花?这样的人是怎么把这些女人撕成这样残缺不堪的?

“我心已定,我一定会娶她。来不来喝我的喜酒,是你的自由。”我推开他转身走了。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奥马尔眼神落寞得很,像是眼见着自己的兄弟跳入火坑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突然,他发狂地抱过一个女人,一口咬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接着。撕扯掉一块肉,那女人的肠子肚子便顺着破洞流了出来。

我又去找了艾力和马尔丹。经过乌孙一战,马尔丹已经成了莫罗国无可非议的勇士,艾力也成了莫罗**界的首脑。他们听说了都很高兴。问东问西的,一口应下了,说到时候一定会去。还跟我说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开口,他们一定办到。

我又去找了哈米斯。这段时日他忙得不可开交。整日处理政务,脸面上的愁容愈发多了起来。

“王子。政务永远都处理不完,还是保重身体吧。”我恭敬地行礼。

哈米斯刚刚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了,我这一说话倒把他吓了一跳:“东方先生?你可吓死我了。外面的人怎么回事,东方先生来了都不通传一声吗?”哈米斯绕过桌案来到我面前把我请到一旁落座,“先生有事吗?我哈米斯能做的一定帮先生做到。”

“是这样,我决定娶一个西域女人,日子大概定下来了,想请王子去喝喜酒。”

哈米斯听了拍着手笑起来:“先生恭喜啦!不知道是谁啊,我们见过吗?”

“您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救我的女人?她受伤了还是您命人去找的郎中?”

“记得!当然记得!是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嘛!”哈米斯记性很好,这事都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小呢,“先生后来跟我们说她回老家去了。啧啧,如今郎才女貌终成眷属,先生真是喜字当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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