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玄仅仅以神识探查一眼，便脸色骤变。
他曾经是仙宗的第二序列，自然眼界与普通修道者不同。
只一眼，便看出这阵法的一丝端倪。
这分明是一个聚灵阵！
所谓聚灵阵，聚集的不是仙灵之气，而是人死后的魂灵！
或者是生灵之气！
一般只有那些不为世俗所容的魔修，才会用这种方式修炼。
林无敌，是魔修？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纳云本就就是一个魔道修士，身上的魔气甚至比黑罗刹还浓郁。
见到莫文玄的疑惑，林牧淡淡道：“我非魔修，而是要以生灵之气，镇压魔物！”
镇压魔物？
莫文玄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是了！
每一次大战之后，林牧的修为都会提升一阶。
本以为是林牧天赋异禀。
现在看来，似乎竟然是林牧在被魔物压制？
只有借助大战之后，那些死去之人的生灵之气，才能镇压魔物，获得提升修为的机会。
莫文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本以为林牧表现出来的天赋已经够恐怖了。
没想到真是的林无敌更加恐怖。
被魔物镇压，还能表现出如此实力。
若是没有魔物镇压，林牧能有多强。
“原来如此！怪不得以你的天赋，会纡尊降贵，参加镇蛮小城的城主争夺战，原来你是为了城主争夺战中，那些战死者的生灵之气！”
莫文玄一直以来的疑惑解开了。
以往在他看来，林无敌的很多举动都令人疑惑不解。
以林无敌和纳云的天赋，去到任何一个仙宗，都将获得仙宗强者的热烈欢迎。
到时候，修为必将一飞冲天。
何苦在镇蛮城这样的小地方，和他们这些“凡人”，螺蛳壳里做道场，争夺这点蝇头小利。
现在真相曝光。
林无敌根本不在意谁做城主。
他只是需要这些人的杀戮而已。
而他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是想不沾染因果。
如果是普通魔修，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杀戮，吞噬生灵之气，必将沾染大量因果。
现在或许看不出差别。
等到了都仙将晋级仙王的时候，必然会成为劫难！
如林无敌这般，依托景家，以城主之名进行杀戮，沾染的因果就会小很多。
更别说，他还藏在纳云后面，以纳云师尊的名义动手，更多了一层庇护。
如此以来，沾染的因果更小。
甚至可以说，几乎没多少影响！
高明，实在是高明！
莫文玄对林牧的智谋佩服不已。
与此同时，他也相信林牧绝对不是魔修。
如果是一个肆无忌惮的魔修，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周密。
一个拥有林无敌实力的魔修，或许早就肆无忌惮的屠城了。
“既然如此，我介意调整一下明日的出战流程，您与纳云，留待最后出手！”
知道了林无敌的目的之后，莫文玄主动提出建议。
没等林牧拒绝，莫文玄就冷冷说道：“林仙师，相信我，只要您放出这个消息，宋开那些人，绝对会争相出战！他们正愁找不到巴结纳云的机会呢！更何况，您赐予他们的功法，也足以让他们如此付出！”
见莫文玄如此说，林牧便不再多言。
默默点头。
经历过无垢教教主的事情之后，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按照莫文玄的计划，必然会多战死几人。
到时候，对他必然大有益处。
甚至，他可以在最后一战之前，晋升二阶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