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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绕指柔 上(2 / 2)

老宋:“老薛啊,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分得太清,窃民者贼,窃国者臣,你在官场上打混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是看不清?”

薛丁摇头:“今天,咱们不醉无归!”

老宋:“又是为了什么?”

薛丁:“为了霍大捕头。”

老宋:“霍大捕头不是还在扬州?”

薛丁摇头:“马大人不知道她人已到杭州,而霍大捕头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行踪。”

老宋:“怪不得你领命领得痛快,原来是有了霍大捕头。”

薛丁:“你别挤兑我,这件事霍大捕头也未必能有良策。”

老宋:“那刚才那三个江湖人又是什么来头?”

薛丁摇头:“我摸不到他们的来路。”

老宋笑笑:“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咱们这些小人物能折腾明白的,你又何苦?”

薛丁叹气,然后大步走出院子。

小藿和吕书贤正在院门外。

背后夜深沉,灯火正阑珊。

西泠,长堤,有风有月。

也有人,也有酒。

薛丁已经醉了,他是第一个醉倒的,他今天喝得并不多,醉得却很快。

醉时,眉也紧皱。

老宋也醉了,醉得很深,很沉。

他也没有喝很多,至少没有小藿喝得那么多。

酒,并不是好酒。

很淡,甚至有些酸。

但是小藿却还是一杯杯不停地喝着,仿佛她杯中的酒是天下的绝品。

她已很久都不说话了,只是慢慢地喝酒,慢慢地斟酒。

吕书贤拈起她的杯,浅浅地啜了一口,然后“呸”地一声吐了出来,白赤着脸大叫:“店家!店家!!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个!”

“坐下。”小藿低声,慢慢地又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兑了水的酒,本来就是有些酸的。”

吕书贤撇嘴:“你知道他兑了水,就不能让他换一壶?”

“要喝好酒就要去解剑阁,”小藿淡淡道,“别丢人现眼!”

“我?丢人现眼?!”吕书贤眉毛一皱,随后一挑,鼻孔气得鼓鼓的,“好!你……你!你有本事,就不要来问我江湖事!”

小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乱发什么脾气!跟个小姑娘似的!”

吕书贤眼睛瞪起:“我……我——我堂堂七尺——”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旁的薛丁,忽地站起,然后好象还觉得不够威风地翻身站在凳子上,“七尺须眉!你居然拿我比做小女孩!”

小藿笑,笑得眼睛弯弯的:“你若是个女人,只怕没有男人敢娶的。”

吕书贤咬牙,恨恨地看着她:“我是打不过你的,等我的靠山来……哼哼!”

小藿:“你的靠山?陆王?”

吕书贤:“陆王?他算什么……对了,一直没有看到他啊!”

小藿又笑,浅笑,却无声。

“今朝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她望着湖中的月,仿佛已醉。

仿佛在等待着谁。

风月无眠。

白斩也是无眠的。

他躺在客栈的屋顶上,一边吹风,一边望月。

月色黯然。

仿佛已不可见。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低低吟诵着后主的词,暗暗念着那月下的人。

暗暗恨着月下人身旁飘摇的一只风筝。

——那个男人是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为他放弃你的骄傲,为他松开你手中的剑?叶子……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哪怕一刹想过我……或念起我?

微微抬手,将小瓮莲花白倾之入口。

酒啊酒,人皆道你是钓诗钩,扫愁帚,可是你却钓不来我的诗,扫不去我的愁……

轻轻地,有人落在瓦面上,他走向他,脚步很轻。

但是却显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

“请我喝一口。”他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拿过那个小瓮。

“又是那大扫把要你来的?”白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天狼啜了口酒:“我只想知道,关于‘天诛’你知道多少。”

白斩:“不多。”

天狼:“不多是多少?”

白斩:“‘天诛’不只是一个人。”

天狼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白斩:“我想,‘天诛’如果不是一个集团,那么就是有人在混水摸鱼。”

天狼听了白斩的话,忽然一笑,道:“果然!”

白斩疑道:“果然?”

天狼:“你果然和小灾说的是一样的。”

白斩:“那又怎么样?”

天狼:“小灾给了我一样东西,他说你看到它就会说个故事给我听。”

白斩冷笑:“我从不讲故事!”

天狼:“你先看看东西再说。”

白斩侧目,却在看到天狼手上的东西后一跃而起:“拿来!”

天狼伸手掸了掸自己剑上尘土:“你还没有讲那个故事。”

白斩切齿,眼睛里竟已充满了血丝:“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天狼:“小灾的身手不慢。”

白斩“哼”了一声:“叫他来!他想知道什么就教他自己来!”

天狼:“他现在没有空。”

白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是他要动手的先兆。

一个像白斩的这样的人一旦决定动手,其实也就是决定了要动的是杀手。

必杀!

天狼的手里有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赫然竟是白斩从乔二那里拿来的那一只——这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那句碧海青天夜夜心?还是至毒的七心杀!?

白斩沉默,他的手已经张开,正在慢慢握成拳头。

天狼已经听见那爆栗般清脆的骨头摩擦的声音,他甚至能够看见在白斩的拳头上那凸起的骨节已经泛白。

杀气。

杀机!

这种感觉是天狼熟悉的,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与这种感觉同生,一直到现在。

白斩无疑已经开始愤怒,而天狼却还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他面前渐渐燃烧起怒火的不是一个杀人无数以一手无坚不摧的鹰爪手震慑江湖的名字叫做白斩的人,而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他抓来拧断脖子放干鲜血随意剁成几块用来下酒的公鸡一般。

——我决不会让你后悔的!

白斩暗道。

让一个人永远不会后悔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让他死去。

一个死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后悔的。

在他完全地握紧了他的拳头的一刹,忽然从原地消失了。

天狼也消失了。

就在白斩消失的瞬间,天狼竟也不见了。

黯夜长空,孤星寂寂。

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两个人曾在这里出现。

只有一个空了的酒瓮在月下风间孤兀地站在屋脊上。

一阵强风,便滚落,在低闷的一声“啪啦”之后彻底粉碎。

可是人呢?

人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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