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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 图腾第三章(2 / 2)

从那开始,或许是他日夜练拳过于劳累,又或许是每日里精血沸腾的缘故,天放每次睡觉都深陷于梦境之中,心神不得安稳。

梦境之中经常出现遍布广阔大地的喷发火山,有遮天蔽日的浓烟黑云,有万物生灵的濒死哀嚎,有纵横蛮荒的远古猛兽,还有那地心深处隐约传出的嘶吼,而天放的心神就在那火焰,浓烟甚或生灵哀嚎之间穿行……

怪梦日复一日的重现,只要天放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冲天火焰,且那梦境之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蛮荒猛兽,地心火光历历在目,恍若他真得就正在那蛮荒世界经历浩劫一般,梦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他,一遍一遍,永不停息。

这离奇梦境,让天放时常阵阵迷离。

似醒非醒之时,似乎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细语,时断时续:“大轮回内有三小轮回,一轮回为九代更替,从蛮荒轩辕始,先经夏,商,后历明,清,至今,改朝换代共二十有七,正是三个小轮回,合而为一大轮回,而今大轮回毕,末日浩劫重起!”

“你为戊辰甲壬龙相,遇壬辰行雨,有龙入渊泽之相!

“乾坤再造在角亢!”……

随着这些飘忽而断断续续的轻声细语,天放的心中时常飘过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那人似乎穿了灰色长袍,面貌模糊不清,等天放仔细寻思之时,又从他脑海中消失不见了。

那离奇梦境与末日浩劫有关,是天地气机变化引起,非人力可为,这里暂且不提,先说天放似醒非醒时听到那些轻声细语的缘由。

原来这些时日车天放周身上下精血沸腾翻涌,气血不断得冲击着周身十二正经的穴位,自然就上冲脑海。而那相士易天行随手以烟梦诀留在天放脑海中的禁制并不牢靠,日夜冲击之下,渐渐就有些松懈了,这才会被天放隐约想起一些禁制的场景话语。

再说天放细细思索那虚影模样时,脑海中阵阵刺痛,不由眩晕不已。

他性子简单,只重武道,既然想不清,也就不再费神,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渍,深深吸了两口气,便穿了短打走了出去,到了后院练拳,企图通过练拳把心头那重压甩开去。

一连将那十二路各形拳法尽打了一通,天放这才收摄了功法,抬头看了一眼,已是天光大放,朝阳即将升起的时候。

天放呆呆得看着那北方天际,只觉得从那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召唤,与梦中那召唤一般,虚虚渺渺,却又声声都响在他的心头。

堂屋之内,车怀古老爷子透过窗门默默地打量着天光下的天放,眉头微微皱着,孙儿这些时日心神不宁,他自然看在眼里,不过却也无法可想。好在他们车氏由外尔内的修行不需打坐静修,心魔对修行者影响并不很大。

半晌,天放依旧遥望北方天际,车怀古老爷子叹得一声,转身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得过去了,车天放练拳练得越来越疯,日日都要耗尽最后一分力气,好在日日有车天影熬得药膳滋补,倒也无妨。他那十二条正经内充斥的精血越来越旺,流转迅即,随着拳势流动之间,就恍若滚滚江河一般。

车天影日日来这郊区小院送药膳,自然早就发现了弟弟不大对劲。不过每次她劝天放缓一缓,天放都是点头应承,然而等一回头,天放又依旧像原先一样疯狂。次数多了,车天影也知道没用,就不再劝他了,只是去找车老爷子,让老爷子去劝。没想到老爷子只是摇头,也不解释,气得车天影直想不再来这小院,不过第二天却又将药膳送了来。

*******

十二月初五是车氏先祖的祭辰,这是车家的大事,提前几天车怀古老爷子就带着天放回了山西太古老家,准备祭祖。

散落各地,操忙车家产业的各系子弟,哪怕是再忙,也都提前两天回了山西太古的车家祖堂,都不敢有丝毫耽搁,谁都知道老爷子最看重这件事,不敢在这儿犯了差错。

天津范家和王家的人也不例外,范王两家的家主身上都有车氏血脉,更何况他们两家如今都是车氏一族内的分支,自然不能误了车氏祭祖大事。

车氏祖堂说是祖堂,其实却是个坐北朝南的大院落,由三个主院组成,传自车氏先祖,至今已有近两百年。

自高空鸟瞰,祖堂由三个大小不同的方形院落组成。中部是一座四方主院,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偏院。祖堂大院的正门位于中部主院前,朝向正南,正门往南是一条大通道,长五十多米,宽八米,由青石板铺就而成。除了正门,两侧偏院还各在偏南角上开了一个小门。穿过五十多米长的青石通道,进了正南门,有一条二十米风雨长廊。长廊过后就是东大院的主体建筑,一座三进四合院,院门前有高大的照壁、上马石、旗杆石、还盘了两座石狮。主院内又分有正院、偏院、套院、穿心院和跨院等,院间修有甬道、幽径和高墙等。

总言之,整个车氏大院怕不是有十进小院,每个小院又有七八间屋子,院中有院,门内有门。

车氏大院内人最多时住了有上百人,这一次回来参加大祭的车范王三姓后人共有十四支,合四十多人,住下来自然没问题。

十二月初三晚,车氏各支的四十二个子弟就齐聚祖堂,这四十二人之中,有多一半都是各脉长辈带来参加大祭的年轻后生。

对这些年轻后辈而言,祭祖大事虽然重要,然而大祭前一日族内弟子的切磋比试却更能牵动他们的热情。

初三晚上,那些认识的或者是不认识的后辈聚在一起,就嗡嗡得讨论着切磋这个共同话题。但凡是能随各支脉家长来此参加族中大祭的,自然都是些优秀子弟,练了一身好功夫,雄心壮志,都打定主意在练武场上给所属支脉的脸面添光增彩。

十二月初四打早,天光刚起,车氏各支的四十多人就到了主院的练武场上,练武场呈方形,十多米正方,近两百平方,那些心急火燎的年轻子弟早就在周边摆了一圈座椅。

车怀古是车氏家族的家长,自然关注年轻辈子弟的切磋,是以他也大早就到了这里。

车老爷子性子急爽火爆,看众人都到了练武场,也不废话,看着那般跃跃欲试的后辈们,嘿嘿一笑,笑骂道:“一群小牛犊子,上!”

那些后辈早等不及,听了老爷子的笑骂,自然轰然应是。

声音还未落,就从人群中窜出一条汉子,跃到练武场中央站定,向着车老爷子等长辈抱拳行了一礼,沉声喝道:“天津王四友,见过各位长辈,各位同门!”

他抱拳向着四周一环,继而道:“请各位同门赐教!”

言罢,王四友就站在当场,目光炯炯得看着周边那些跃跃欲试的同辈子弟,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周遭都是些心高气傲、精力旺盛过火的小牛犊子,哪里受得了王四友那挑衅一般的目光,当下就有人忍不住,蹿了出来,抱拳道:“河北车明达,请王兄赐教!”

都是练武出身,性子直爽,没有文人那等婆婆妈妈,二人抱拳过礼,然后就拉开了架势。

二人都是车氏大家族门下弟子,摆开的都是形意拳的拳式,不过车明达握拳,王四友却是捏了鹰爪。

两人略作试探,就扑身斗在一起,拳掌交击,带出扑哧扑哧的闷响气浪。

双方都对形意拳的各路拳法了如指掌,拼斗起来丝毫不能靠招式取巧,拳掌拼击,都是拼得扎实功底。二人一般年纪,都是上乘资质,功底也相仿佛,你来我往,打得甚是激烈。

斗得片刻,车达明脚下猛然一蹿,贴近王四友的身子,大喝一声,就突拳向王四友当胸打去。

王四友连忙回手做爪,动作比先前快上许多,抓上车达明的拳锋,使劲就是一扣。他在这双铁爪上下了二十多年的苦功,也不知道抓破了多少麻纸沙袋,只要使劲一抓,莫说是常人的血肉拳掌,就是那练功用的原木桩子都能撕一片下来。

不过车达明却也是自幼浸淫外家拳的练家子,铁拳颇有几分功底,只被那鹰爪抓出五道黑痕,却未抓破。

车达明吐气开声,错上半步扭腰又进拳,那已经被鹰爪擒住的铁拳上迸出一股大力,挣脱鹰爪陡然加速,短短寸许距离竟然带出刺啦一声,正是赫赫有名的半步崩拳。

王四友连忙把身子一错,却也躲不开那忽然发力的半步崩,被一拳穿在肩上,震出三步开外。

他揉着肩骨,面色难看:“大意了,你们河北支脉向来与郭家交好,怎能不会这半步崩拳?若我心有警惕,你也不一定能如此轻易胜过我!”

车达明也敬重这个对手,笑道:“我也不瞒你,我这半步崩拳的功夫不到家,若你早有警惕,我怕是难以得手!”

王四友哈哈一笑,继而道:“不过终归是你胜我败!”

说到这里,王四友向车达明一抱拳,就转身下场了,周边子弟大都欣赏这两人的功夫和性子,都是拍手叫好。

两家长辈都脸上有光,哈哈大笑着,同周边的老兄弟老哥们谦虚客套着。

王四友一下场,就有一人走了上来,年岁比王四友稍小,体形修长,长得英气勃勃,很是俊朗。

他向周边长辈同门行过礼后,抱拳对那车明达一拱,继而道:“在下天津范无病,你先歇息片刻,否则别人要说我天津范家的不是!”

范无病一上场,天津范王两家的后辈都情绪高昂,刚刚下场的王四友也大声鼓掌加油,显然天津范王两家的弟子都清楚这范无病的不凡。

车达明看如此状况,心下估摸着范无病比那王四友还要厉害几分,哪敢大意,点头谢过范无病,连作几个深腹呼吸,渐渐得调匀了呼吸。

“劳烦无病兄等了一会儿,达明谢过了!”车达明歇息片刻,就拉开了架势,道:“范兄请!”

范无病也不客套,点头道:“达明兄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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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开哪一本新书,还有个异界的题材,那个似乎比这个市场好些,虽然稿子还没积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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