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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第十三章和议（下）
蔡攸与卢克忠亲密的携手而行。口里说着毫不搭界的闲话着天津城的繁荣昌盛。仿佛已把张觉抛诸脑后。但暗中却是心念电转。
卢克忠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张觉的名字。在他面前明说郭立因为另有客人而无法出来相迎。这既不符礼仪。又不合常理。若说是失言。那也未免太小瞧了东海官吏。蔡攸很清楚。那自然是另有用心！他也是老于'海的政客了。只走了两步。卢克忠的用意他已经了然于胸。这分明是要做交换啊！
蔡攸用眼角余光瞥着卢克忠。这位天津监镇长的瘦小干枯。相貌丑陋。若是在大宋。这种长相若是给最重品貌的道君皇帝看到。一辈子也别想升上去。不过此人能在金人手中住天津。绝非凡俗庸才。不能以相貌取之。
卢克忠既然想用平州张觉作为交换条件。让他蔡攸放弃耶律淳的遗族。如果平州能因此而顺利到手。这笔买卖当然合算。不过若是他没领回萧妃秦王。而平州又给金人拿了去。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完全全的的不偿失了。
不过。平州对大宋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就算只有一成机会收服张觉拿回平州。都让蔡攸觉的这风险值的冒！
赵佶已经多次下手诏给童贯和蔡攸。命他俩一定要拿回平营三州。甚至告知前往金国商议盟约的使节赵良嗣。允许他在谈判时。在当初给辽国的五十万银绢岁币的基础上。再加上五万两银和五万匹绢给金人。以作为赎买平州等三州的代价。
而从京中传来的消息中。蔡攸也听说。宰相王黼数月来曾几次会见金国的使臣。商议三州的归属。甚至在宴席上还委委屈屈地说：“大国所欲。本朝无一不从。本朝所须。大|莫降心相从否？”——贵国提出的条件。本朝没有一条不同意的。本朝所需求的。贵国难道就不能屈心相从吗？虽然作为一国宰相。王黼这么说话实在很丢脸。但他对平州的急切也可见一斑。
蔡攸笑眯眯的陪着卢克忠说话。向城中走去。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耶律淳留下孤儿寡母他可以不提。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与平州的使者见上一面。
卢克忠对蔡攸心中的思想斗争并不明了。但平州对宋人的重要性。只要看看地图。就一清二楚。他不愁攸不上钩。只要帮蔡攸与张觉搭上线。让宋人的注意力从天津转到北面的平州上去。至少开春前就不会再有什么变乱了。
现在天津与国中的联系。只有派出密使潜去南方京东东路【山东】的青州。从那里乘船去辽南。虽然只|着一个小小的渤海。但要互通消息。却至少要一个月。想来陈五怕是现在才接到天津镇被围的情报。
无法向上请示。一切全靠自己处断。卢克忠其实心中很是不安。他不清楚自己这些天来。所做的决断日后是否能的到赵瑜的认同。收留萧妃秦王。让契丹人进入城中。虽然这是郭立独断独行拍的板。但卢克忠也不脱干系。而且不交出萧妃母。卢克忠他也是同意的。若是因此让东海与大宋的关系闹僵。他根本不可能撇清自己。
同时金人那里也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完颜阿骨打对童贯说。只要宋人帮着把天津打下。就会把燕京和平州交还。说不的童贯真干的出来。据说他想封王已经快想疯了。而封王的前提。就是拿回燕京。有着童贯和金人做邻居。未来的几个月。天津城面临的局面还是很危险。
镇衙之中。卢克忠早已置办下了洗尘宴。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好好肉还是管够。从镇中的青楼找来歌妓。唱着周美成的时新小调。蔡攸食不甘味。与卢克忠有一搭一搭的说着话。盘算着如何把郭立弄出来。
“想不到大战刚过。天津城中已经恢复了往日气象。监镇的治理之才果名不虚传！”蔡攸方才在城中经过时。已经看到各家商铺都打开了门面。金兵刚退。城外还没收拾干净。东海人就又开始做起了生意。
“少保谬赞了。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是劫后余生。百姓想尽速回归日常罢了！”
“只是蔡某听说大金皇帝因为此战大败而大发雷霆。很快便要亲率二十万大军来御驾亲征。不知监镇有否对策？”
“少保何苦我！”卢克忠哈哈大笑。他倒没想到蔡攸为了占据谈判上的优势。竟然信口开河的胡扯：“金主阿骨打已是久病缠身。身体渐渐不支。看情形没有多久就要归天。如何还能亲征？金国能兴起。多亏了这一个雄主。除他以外。女真虽多名将。但即位的吴乞买却不是能与阿骨打相提并论的明君。而金人兴太快。根基未稳。若阿骨打一去。其国必然自乱。
若不是看到这一点。我东海又怎么会不把金人放在心上？”
蔡攸干笑了两声。他本还以为金人刚退。东海对外的联络尚未恢复。利用其消息不灵的机会。趁机沾点便宜。却没想到卢克忠对金国现状的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