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不待乌霜侯反应,自行离去了。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上的昭皇!”乌霜侯喃喃自语,忽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他来主宰我的命运!”
……
对于严庚来说,早一步或者慢一步到达大昭的京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经过三个月的囚犯生活,严庚的心境已然近乎于止水,渐渐平息了以往的浮躁情绪,变得极为淡定。在巩固了修为之余,这心境的提升,反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一路上托着乌霜侯的福,严庚也好歹见到了不少所谓的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虽然对这些不大感冒,却也小小地见识了这异界城池的繁华,眼界也开阔了不少。
虽然这开阔眼界的时间地点都很尴尬,可严庚并不怎么介意。
严庚远远地便看见了大昭都城,虽然离着这座宏伟的巨城,尚且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却也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这都城的大致轮廓。
就在这朦朦胧胧之间,就已经让人感到震撼莫名了。
自从上次徐巽同乌霜侯谈了一次之后,车队的行进速度,再次恢复了正常水平,原本预期在两天内到达的路程,仅仅一天不到便已走完了,这还是因为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缘故。
严庚盘坐在了囚车上,抬头仰望着眼前这宏伟磅礴的城墙,心里也略有些小小的感叹,依然缄口不语。
虽是京城重地的守城门卒,却也不敢和堂堂的乌霜侯较真,也没有对他的车队如何盘查,就直接给车队放了行。
乌霜侯的车队,不疾不徐地在京城里慢行,一路到了乌霜侯府,让严庚怎么都觉得有些被游街示众的感觉,稍觉不爽。
到了侯府朱门,乌霜侯的马车上,那名马夫赶紧跳下了马车,朝着车帘里的乌霜侯拱手说道:“侯爷,这犯人,就由下官将其押至天牢吧!”
“不用,本侯自然会着手此事,你尽可离去。”乌霜侯淡淡地掀起了车帘,缓缓下了马车,“我也知道,大人堂堂的朝中大员,被本侯驱着当了几个月的车夫,自然有些丢脸。”
“不敢,不敢!”那名富态的官员连连摆手,一脸惶恐,心里却是极为不爽。
“你可以走了。”乌霜侯看也没看他,转身走向了侯府。
车队里的其他下人马夫,赶紧跳下了马车,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车队里的一并物什。
而一直是众人眼中焦点的严庚,自然没有被遗忘。
囚车忽然便解了体,严庚随手拍飞了头顶的木板,随即站起了身子,小小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空气中忽然浮现出了徐巽的身影。
“好好享受最后一点轻松的时光吧。”徐巽面带微笑,“等你进了天牢,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一切皆空,无所谓。”严庚毫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轻轻一跃跳下了囚车,吊儿郎当地对着徐巽开口说道,“带路。”
徐巽呆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未答话,转身朝着侯府飘了过去。
严庚心里总算是有些舒服了,似乎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还没等严庚笑出声时,整个身子忽然被某股力量给倒提而起,倒立着飘进了侯府,引来无数人纷纷侧目。
严庚大脑充血,涨红了脸,愤愤不平地对着徐巽的身影指手画脚:“小心眼。”
血液开始有些循环不畅,严庚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此时也没力气再诅咒徐巽了,赶紧运起了灵力,极力地疏通着身体内的血液流通,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来。对于徐巽,就愈发看他不爽了。
乌霜侯也没有和严庚说什么,仅仅是安排了一顿饭,让严庚饱餐了一顿后,就让徐巽将严庚带往了所谓的天牢去了。
“天牢,就是关押京城犯人的地方吧。”严庚面对接下来悲惨的牢狱生涯,竟也不觉得有些灰暗。
“嗯,是关押,穷凶极恶的囚犯的地方。历朝历代的乱臣贼子,犯下各种滔天罪行的家伙,都被关进了天牢,终生监禁。”徐巽似乎心情不错,难得耐心地给严庚解释了一回。
而严庚也根本没想到徐巽这家伙会回答他的问题,当下也有些不爽:“我穷凶极恶,我怎么不知道呢?”
“犯下再大罪行的人,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徐巽目光有些凌厉,看得严庚如芒在背,“如果你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最好就承认了你犯下的罪行。”
“呵。”严庚轻笑一声,转移了视线,不再说话,任由徐巽肆意地将自己提小鸡似的提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