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娃的命运,走出这蜿蜒曲折的山沟沟。
苏小曼节衣缩食,读了三年高中,就在准备高考的时候,家里的老母亲旧疾复发,瘫到床上,不能下地了。
这让本就困难的家庭,更加的雪上加霜。
学校方面,苏小曼也不好过,因为天生貌美聪慧,经常被班里的女生嫉妒和排挤。
后来学校为了应对高考师资紧张,从市里聘来了几个刚从师范毕业的高材生,来帮忙辅导。
这几个大学生里面,有个叫林岩的实习男教师,因为给苏小曼班里做专门辅导,一眼就看中了苏小曼。
后来经班里的女生施计陷害,苏小曼晚自习时被骗到了男教师的单身宿舍里,遭到了林岩强行侵~犯。
双重打击下,苏小曼高考失利,仅仅拿了个高中毕业证,便匆匆回到了家中。
沉默痛苦了几个月,苏小曼渐渐平复下来,看看已经上小学的弟弟,苏小曼决定随着村里的壮丁出去打工,赚钱填补家用,让弟弟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
就这样,在父母的无奈叹息下,苏小曼进了城。
村里其余人都是些三四十岁的壮汉和村妇,他们选择了去工地当小工。
苏小曼却因年龄小,没有力气,被拒之门外了。
一个柔弱女孩,不谙世事,到哪里去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的工作呢?
就在苏小曼举目无亲,四处碰壁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青年,名叫“郭兴”
他比苏小曼年龄稍长,据说十几岁就踏入社会了,认识很多关系,可以帮苏小曼。
单纯的苏小曼在郭兴舌灿莲花,天花乱坠的哄骗下,跟着他到了当时号称遍地黄金的虹港市发展。
郭兴一开始的确对苏小曼很好,给她找了住处,也不急着给苏小曼找工作,还说要养着她。
苏小曼没见过世面,乍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自己,和自己年龄也相仿,很快就接受了郭兴。
两人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就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郭兴突然消失,消失的同时,卷走了苏小曼从家里带来的一千多元钱,还有身份证,和刚买的手机。
就在苏小曼坐在出租屋里焦急的等待郭兴归来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伙人,说是要债的,把苏小曼强行带走了。
苏小曼被带到一栋不起眼的老式居民楼里,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居住,唯有的就是和苏小曼一般大的几十个姑娘,时刻用戒备和恐惧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苏小曼这一刻知道,她被人卖了,被卖的如此彻底和不留情面,如今身无分文,也没有身份证,即便逃出去,也是走投无路。
后来这里来了一个名叫“霞姐”的老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却掩盖不住那股更年期暴躁的情绪。
她算是管理这里的鸡头,对这些被各种方式诓骗来的女孩,很有一套。
她也不进行责罚式的调~教,只说你们的身份证已经被人用去贷款了,如果逃出去,外面通缉你们的警察就会立刻逮捕你们,还有你们的住址已经暴露,要是不听从安排,黑~社会立即会上门灭口。
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种恐吓,一时无人敢有反抗。
又过了几天,女孩们逃走的心基本已经死了,霞姐就开始陆续安排其中几个适应能力强的女孩做生意,也就是开始接客。
听话的,会来事的,不但有好菜好饭,还有好衣服穿,并且能从中拿到钱,任自己支配。
不听话的,不但没饭吃,没衣服穿,还要遭受看守出租房的众打手们的强~暴。
苏小曼算是机灵的,没有殊死抵抗,因为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更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这种任人支配的生活大约过了半年,这批女孩陆续都被放了出去,身份证也都还给了她们。
但却没有一个像重获自由的鸟儿一样,欢呼雀跃,重头再来,因为她们已经被驯服了,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苏小曼就是其中之一,在这里的半年中,她知道了社会的险恶,也知道了赚钱不容易,特别是像她这种没有文凭,没有关系的单身女孩。
每当有男人压在她身上时,她时常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做一票也是做,一百票也是做,干这个不但自己衣食无忧,还能给家里按时寄一大笔钱。
做小姐的这七八年里,苏小曼不知道转战了多少地方,没记住被多少人骑过,也记不清自己给家里寄了多少钱,她只知道家里盖起了三间大瓦房,母亲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父亲也不用悬挂在悬崖峭壁间采药了,弟弟也顺利的进入了大学。
这就是她的命运,前半辈子的命运,而后半辈子,她的命运被一个叫杨峥的外来户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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