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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所爱是谁(1 / 1)

?“陈大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做的。”蒯玉红着脸夹了块鸡肉到我碗里。我苦笑了一下,暗道:你不找你的青明试你的菜找我干嘛?上次就是炒个青菜不生不熟不说,还咸的要命,这世上也就苏青明能吃得下去。可我又不好拒绝,总不能直说你做的菜很难吃我不敢吃吧?只好苦着个脸夹了起来往嘴里送,暗暗求佛祖保佑她能有些长进。还好她应该真的下了些苦功,虽不是很好吃,但至少不会让我难以下咽。

我看了看她,满脸期待的望着我,脸还是红扑扑的,脸皮也太薄了吧?平时都没这样的啊,我笑她和苏青明的时候每次都是苏青明一脸通红,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有我说得太夸张的时候会微微红着脸说两句。莫非是想让我帮她向苏青明说说?怕是有可能,虽然她可能知道苏青明喜欢她,可要她向她父亲提怕是说不出口吧。我又看了看苏青明,他偷偷的看着蒯玉,想是被蒯玉娇羞的模样吸引吧。

“玉儿妹妹,就冲着你这道菜,说什么我也帮你说成个美姻缘。哈哈哈!”我心下了然的大笑,她又低下头去了,只怕脸更红了吧?接着我又捧着酒杯站了起来,说道:“黄大姐?我给你撮合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虽说我非我一人之功,可这首功可跑不掉了吧?所以小弟我这有一事相求,黄大姐可一定要答应啊。”黄莺都快十八了,平日里又比较随意,喜欢和我抬杠,我是习惯叫她黄大姐的,比较亲切。

“你,你这无赖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黄莺红着脸微微嗔道。

“小弟所请,便是请大姐帮我也挑门亲事,也介绍个姑娘让我认识认识嘛,不然你们成亲后恩恩爱爱的我自己一人无聊便会去请教孔明兄。你们总不希望正说些甜蜜情话时被我这不速之客打扰吧?”说完我捧着杯笑吟吟的看着黄莺。我还单身呢,你们倒是恩恩爱爱的,把我撇在一边,那怎么成?所以我这虽也是开玩笑,不过还是有点希望她当真的。而徐庶和庞统听我这么说也纷纷站起来邀功,纯粹的瞎起哄。

“你们要找待会赏灯时自己找便是,却来问我。”黄莺红着脸答了我们。

“黄大姐可是因去年灯会与我孔明大哥一见钟情故欲让我们也在灯会时相一女子?黄大姐可真是会以己度人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时间众人谈笑着吃菜喝酒,好不开心。

“元直兄,士元兄,这饭也吃饱了,不如我们快快去赏灯吧?方才黄大姐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我等只好自己努力了,快些去看看有什么俊秀人物才好啊,难道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这酒足饭饱不找点事干太无聊了,要是等会他们又大谈军国大事我就只好又当傻子了,我可不想我的上元节就这么呆呆的过去。何况万一司马徽又提些乱七八糟的问我那我不是又要编??还是快些溜了的好。当下邀了众人缓步步到了襄阳街道上,司马徽和蒯氏两兄弟和黄承彦,庞德公他们则在蒯府院子里摆了茶和些糕点纵谈起来,并不随我们出来。

街上已有些商贩开始做生意了,我们东看看,西瞧瞧的磨蹭时间。诸葛亮和黄莺也已经适应了些众人的调笑,都知道要成夫妻了,还是那么害羞以后日子可怎么过?我们见没什么意思了也就不说了,当下黄莺拉着蒯玉东看西走的,我们几个大男人就跟在后面聊自己的。无论哪个时代女人逛街都比男人有精力十倍,直到我们几个大男人叫苦不迭她们才肯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

我们来到一酒楼上坐定,这酒楼位于襄阳的中央位置,两层高,从二楼的阳台能看见襄阳几条街的热闹。其实他就在这花灯街的之中,襄阳最热闹的也就是几条街的交界位置。我看着楼下的嚷嚷人群,楼上坐满了走累了的游人,心想:不知道这乱世又有多少个这般安乐的地方?我看了看正纵论着战国时众多英杰的诸葛亮三人,便问道:“当此世间,何处可有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何谓世外桃源?”这我才想起世外桃源的作者都没出世呢,便把桃花源记的故事又说了一便。众人听完一阵唏嘘。诸葛亮道:“此世那里有什么避世之地?现今乱世比之战国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命当真轻如草芥。唉,我辈中人本该以匡扶天下为己任,救万民于水火,可惜观揽当今天下何处又有贤明君主仁德爱民,可以助之?”

“传闻刘备刘皇叔爱民如子,今却不得一见,自徐州兵败后又投了袁绍去。想那袁绍好谋无断之人也,亲小人远贤臣。空有冀北名士却不得用,如此之人如何能让刘皇叔出头?当真天不佑百姓呼?”徐庶也是一阵感叹。

“今荆襄,西蜀之地虽可一时避之战祸然若待曹贼败了袁绍便轮到这些乐土遭祸了。介时若再无人挡其锋芒只怕天下危矣!”庞统说罢一口干了杯中酒。我看着他们具是一副失望模样不由的说道:“那三位兄长何不挺身而出做那救世之人?以三位大才定可击败曹贼还宇内清平。”我一说完他们三个都愣愣的看着我,过的片刻诸葛亮才哑然失笑道:“小炎将事看得太也轻巧,想我三人无官无爵如何能领一州之牧?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天下又有何人会助我等?此事断不可为。”

“那何不事与刘荆州,先领一郡之地事之,待曹操南下便可挡其锋芒啊?”蒯玉眨着她那水汪汪,扑闪扑闪的双眸问道。

“先不说我等事与刘景升可得何位,即便我等或可暂领一郡之地,然曹贼南下我等亦定不可挡之。想那刘景升胸无大志,曹贼若来虽能鼓一时之气抗之,然稍遇挫折便会心志不坚,再加今蔡氏一家掌权,此皆势利小人也,定会为曹贼所乘。故我等虽能暂挡一时久亦败于自家之手,事刘景升非不愿,实不能也。”庞统摇头叹息道。

“莫非这天下便真的会落入那曹贼之手?”苏青明也问道。

“今虽有法可破曹贼,只是却找不到施行之人,唉,当真如小炎所言,当世无英雄呼?”诸葛亮又叹道。

“有何计破之?为何无施行之人?”黄莺也疑惑的问道。诸葛亮和徐庶,庞统三人互望了一眼,苦笑片刻,诸葛亮便道:“这第一计便是连众人之力诛曹,然今西蜀刘季玉,荆襄刘景升只求安逸于其属地,西凉马腾虽有西凉精甲十数万然需防羌人故暂无力入关中,江东之地新平,小霸王虽勇一时亦需休生养息,袁绍虽有冀北之兵百万,却无可用之人,恐亦为曹贼所败,故此计虽有实无可为之人。这第二计便是于袁本初与曹贼大战之时由荆襄兴一军袭许昌,虽不能就此击败曹贼,然亦可扼其势。假以时日亦可破曹。这第三计便是有一人夺了这荆襄之地,东结孙策,西再夺了西蜀,待时机一到分三路北上,经数年征战后或可平曹贼。此为下策,且占荆襄之地的若是刘景升亦不可为,孙家与刘景升有杀父之仇,断不愿结盟。此三计均需雄才大略之人方可为之,遍观当今之世谁可担此大任?”说罢亦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众人一时默然。

“船到桥头自然直,今三位兄长既已有定计,待那能担此任之人出世以三位兄长事之定可成就大业。今夜良宵便莫要谈此扫兴之事了,来,我等且干一杯,愿那兴平之世早日到来。”说罢我站起举杯邀大家喝了。大家心情虽仍有些沉重,但也知有些事非急便可为,便又谈起风月,不想那国事起来。

夜渐渐深了,我们也结了帐,出了酒楼缓步回蒯府。行至门口,蒯玉突递了一绢布于我,话也不说半句就跑开了。我心下奇怪,展开那绢布,只见上面写着:请到西院一会,蒯玉。我心下纳闷,约我干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便在众人入厅坐定后走了出来,步过走廊来到了西边的小院。

这小院四周也栽了些花草,中间是一条碎石铺的小路,沿着小路直去就是蒯玉的厢房,沿着我来时的走廊再走去一点就是蒯府的厨房和仆人住的地方。此时月光照射下的小院景物竟也有一些诗意,我不由得感叹:文士就是文士,家中一小处也甚为雅致。虽然张家庄院比这大,可单说这布置可万万及不上蒯府。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玉儿妹妹可是在想那家公子了?”看着蒯玉俏立在院中的模样,当真比的仙子下凡,纯洁无比。我边打趣边走了过去。蒯玉低着头,虽然月光不是很亮,我还是能隐约看见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娇羞可爱无比,我一时看的呆了,立在那下一句便接不下去了。

“陈,陈大哥,这个给你。”蒯玉双手递了一块刺绣到我面前,我这才微回了些神,呆呆的接过那刺绣。过了片刻才想起拿了她的刺绣,忙展开来看,嘴巴还不望赞了句:“玉儿真是漂亮,比之天上仙女........”话说到一半我就愣住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刺绣。白色的绢布上绣着两个戏水的鸳鸯,嘶磨在一起,亲密模样栩栩如生。可我没心思观赏那两个漂亮的鸳鸯,愣愣的看着写在旁边的一句话:问君可知妾所思。

“这,这,这是,是何意?”我颤声问眼前的蒯玉,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双手不安的玩弄着衣角。我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愣愣的看着她。

“自,自那日在襄阳街道上撞见你们,我,我便忘,忘不了你。这,这刺绣去,去年上元节便想给你了,只是,只是,唉,人家不说了。”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可我还是听见了,在这宁静的夜里,她的话语便如轰雷一般传入了我耳朵,震撼着我的心灵。我还是愣愣的看着她跑回她的房里,看着那闭紧的房门,许久许久反应不过来。脑中不断出现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出现着我们一起游玩时的情景。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喜欢的会是我,一直以来我都是以为她喜欢的苏青明,难道不是吗?她总是不太说话,和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微笑着看着我们,即便我取笑她她也还是笑笑,只有我说的很明显的时候她才会微红着脸说两句。即便我笑她和苏青明朗情妾意时她也只是红着脸叫我不要乱说。她不是喜欢苏青明的吗?是吗?不是吗?

我还是拿着那块刺绣,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想着:她喜欢的是我吗?我喜欢她吗?只怕是有些喜欢的吧,她那么漂亮可爱,可我从没想过她会喜欢我。我真的喜欢她吗?不是的吧?我一直都是把她当妹妹看的不是吗?要是她喜欢的是我那怎么办?青明怎么办?我怎么去见青明?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着我们相处的片段,象是她就在我眼前一样,展示着她所有的温柔,乖巧,娴静。包括以前我从没留心的片段也一一涌了上来,我不断的问我自己:她喜欢我,我喜欢她吗?但想的更多却是在那黑暗的地窖里,那句很小声,但却坚定的话语:你是我一生最好的兄弟!

许久许久我才回过神,颤着手把那刺绣收入怀中,收到我最最贴身的地方。抬抬头看着夜空,月亮已经被一片云挡住了,只能从那勉强透过的,微微的月光才知道,原来它就躲在那片云的后面。四周更加的幽静了,我隐隐能听到大厅中众人的谈笑声。我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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