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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身世(2 / 2)

“哥啊!人家是担心你的人生安全嘛,好了好了,不管你了,爸妈叫我出去买菜。你去书房接受审讯吧!”文欣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愤愤地摔门出去了。这个就是我可爱的小妹,她小我一岁,但性格却是比我这个大哥还要强几百倍。至于容貌呢,不用我说,去问一下追我小妹的那上百个男生就知道了。

我打开了书房的门,只见老爸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严肃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而老妈也很首规矩的坐在老爸身边,但我发觉老妈的眼神有一点异样。

“坐下再说吧!”老爸看我进来指了指书桌前的一张椅子对我说。

“到底什么事啊,平时找我谈话也没见你们这么正式过,有什么阴谋啊?”我在心里嘀咕着,缓缓地走到老爸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跟他说吧!”平时很果断的老爸见我坐定了突然婆麻的望着老妈迟疑的说。

“还是你说好一点!”连老妈也在推辞。

“还是你来说,他平时比较听你话!”老爸还是想把责任推给老妈。

“你是一家之主,这事还是你说。”

……

老爸老妈你一句我一句地在推来推去,搞的顿时满脑子都是问号。在等了3分钟还是不见他们做出决定,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啊?你们谁说不都一样吗?”

“我们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啊,天泽!”我发觉老妈此刻的眼神比先前更加怪异了,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来我们没准备现在告诉你的,可你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去杭州上大学了,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好久,最终决定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你。”老爸的话更让我一头雾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书桌前问道:“到底什么事?不会是你们…”我不敢想象,一些杂志上讲述的故事一一呈现在眼前:某对夫妻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完成学业,离婚之后仍然生活在一起,直到女儿大学毕业才告知真相;又一对夫妻为了不影响女儿高考,隐瞒了母亲患了晚期癌症的事,直到女儿考上重点大学才知道这件事,但母亲却已过世……

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惊慌地望着老爸老妈,等待着他们所说的非讲不可的事情。

“天泽!我们…我们…我们…”老爸似乎很激动,一连说了三个“我们”可就是“我们”不下去。我更加着急了:“我们什么啊,爸?你快告诉我啊!别让我干着急啊!”

“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亲生父亲可能在杭州,而你母亲当年在生你的时候因为难产已经死了!”老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出了让我不可思议的一断话,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顿时呆住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不是你们的儿子呢?到底…”我再也讲不下去了。

“天泽,你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说!20年前,我和你妈从老家来杭州投奔亲戚,可不料亲戚早已离开了杭州。当时我们已经没钱买回程的车票了,所以只好留在杭州打工。我和你妈没什么文化,只在一间饭店找到洗碗工和清洁工的工作。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刚来杭州不久的年轻人,十分和善,对我们员工更是关怀备至。但不幸的是他的老婆却不能生育,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恶妇,蛮不讲理。老板终于忍受不了在外结识了一个来杭读大学的女孩,并暗结珠胎。说来也巧,你妈也在那个时候怀孕,在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刚好遇到老板和那个女孩。也就是在那天之后我们和老板成为了朋友,而那个女孩在老板的安排下搬到我隔壁住。但好景不长,事情终于被老板娘知道了,这个恶妇亲自寻上门来,对已怀胎9个月的女孩一顿毒打。幸亏我和老板急时赶到,恶妇被老板带回了家,而女孩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却因为恶妇的这一顿打而早产。当时的情况是大人小孩只能保住一个,你妈坚持要保住你。她临终前要我好好照顾你,还交给我一块你亲生父亲送给她作为定情信物的玉佩,要我等你长大成人之后转交给你…”老爸讲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一旁的老妈也已经是个泪人了。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哭,但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想傻笑,但嘴巴却莫名其妙地在剧烈的颤抖着,怎么也摆不出笑的嘴型。我终于深刻的体会到电视剧里的主角在突然间得知自己不可思议的身世的时候为何会那样的无助和迷茫了,因为此刻的我就是这样的。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是唯一可以找到你生父的唯一信物!”老爸的情绪已经平静的许多,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系着红丝带的玉佩来到我面前递给我。我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只是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养育我19年却不是我生父的老爸,19年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飞快的闪过。我突然激动地从地上跳起来抱住老爸,歇撕底地说:“不,这都不是真的!一定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们找借口不要我这个儿子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渴望老爸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老爸却吝啬地摇着头,说:“这都是真的!你妈死后1个月,那个恶女人来找我们要孩子,说是你父亲想要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保全你,我们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交给她带走了,之后我和你妈就带着你离开了杭州。”

我的眼泪终于没能经受住这最后的冲击,山洪爆发似的从眼眶中狂冲直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对老爸老妈的感激,也许世界上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替我表达。我唯一可做的就是哭,因感激而哭,因自己的身世而哭,更为生母的不幸而哭。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们一家人在书房里留了多少眼泪,如果把那天所留的眼泪都汇集起来,我想足以成为一条小河了。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去和老爸老妈见面,不知情的小妹偶尔还会拿我开玩笑,有时搞得我真实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他们把自己的儿子当做我交给他们口中的那个恶妇之后,我便很自责,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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