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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风筝飞我的心也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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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跟着我到广告公司去了几次,竟然看中了卫虹,我确认这一结果后,十分惊讶,如果他看中施丝,还情有可原。“施丝她看中的是你啊。你要当心啊,又是楚明悦,又是施丝,当心无法消受美人恩啊。”站长劝诫我。想不到这家伙近来口才越来越厉害了,想当初他可是一说话就激动,一激动就脸红的啊。

站长虽然对卫虹有意,却又不敢表白。每次到卫虹那里去,一定要把我拉上。如此一来,我见到施丝的机会就更多了。起初我还担心会陷入更深的无奈之中,后来却发现施丝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还有说有笑,但和以前相比,已冷淡了许多。大概她也已明白了我的选择。

连续几天的阴雨,下得让人厌恶却又无奈。人类目前还只能人工降雨,而无法人工灭雨,面对这一自然现象,人类也只能束手无策,徒唤奈何了。

星期天一大早,太阳普照大地。“总算天晴了。”我拉开窗帘,阳光立即在房间里跳起舞来。

上午楚明悦拖了我跟她一起打扫卫生,一直忙到十一点,午饭也简单地用面条来解决。

吃着细细的面条,忍不住看了她的头发两眼。第二次楚明悦按捺不住发问了:“看什么呀?”

“我在想,第一个把长长的直发叫做清汤挂面的人,真的很了不起。”我挑着长长的细细的面条望,目光却已穿过面条,落在她的长发上。

“哦,那要不要我把头发剪下来给你吃?”

“不用不用,”我急忙推辞,“只有‘秀色可餐’,没有‘秀发可餐’啊。”我继续说:“何况,有些东西只能看,不能吃,就象你的头发啦,衣服啦。有些东西只能吃不能看,就象老鼠啊,猫啊,蛇啊。”

“呸呸呸,恶心死啦。”她以手掩口,做恶心状。我发现她的左手的食指涂了指甲油,前几天我看到的是她的右手的小指涂了指甲油。这让我感到十分奇怪,她并不是那种喜欢作怪的女孩子啊。

吃完面条,她收拾了碗筷,进到厨房。我坐到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看起来,悠悠在客厅里逛来逛去,发出妙妙妙的叫声。

过了一会,楚明悦从厨房出来,猫仍在叫着,她过去把它抱起:“悠悠,怎么啦?”

“它也有自己的心事啊。”埋头于书的我说。

“它有什么心事啊?”她说,突然问:“你懂猫语?”

“说得好听一点,是对爱的呼唤;说得通俗一点,是发qing;说得难听一点,是发sao……”我翻过一页书,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她的脸色一变,我急忙煞车。

“陪我去遛遛猫。”她的语气有些不太友善,用的是命令式的口吻。

因为刚才的玩笑自觉有些过头,心虚的我也就没再反抗。再说陪她出去逛,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尤其是在这种春guang明媚的日子。

长江路上,游人众多,如过江之鲫。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人是美的。而我,心是酥的,腿是软的。悠悠大概由于长时间没出来闲逛了,今天逮着了机会,尽情地在地上欢蹦乱跳。

男女老少,有的闲逛,有的拍照,有的坐着聊天,有的在放着风筝。我们仰头望,天上飘着奇形怪状的风筝,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楚明悦突然来了兴致,要放风筝,于是来到卖风筝的小摊,买了一只“大蝴蝶”。

我和她配合得不太默契,好不容易才把风筝放了上去。楚明悦拿着线圈,抬头望着天。我站在一边,也抬着头,不过视线却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楚明悦突然扭头望我,我和她视线碰在一起,轻轻地。我抬高了头,望向空中。

一阵静默后,她突然跟我要打火机,我十分奇怪:“你又不抽烟,用打火机干什么?”不过我还是拿了出来,递给她。她接过去,叫我拿了风筝,她则拿了打火机对着牵着风筝的线打了两下。“干什么啊?”我问,话才出口,已看到红色的火焰窜起,一阵轻风过去,火焰一歪,楚明悦轻叫一声哎哟,缩回手去,甩了甩,放到嘴边呼呼猛吹。

我这才明白她是想把线烧断。“为什么要把线弄断啊?”

楚明悦没理我,又把双手合拢,凑到线下,然后按了一下打火机,片刻后,我感到手中一轻,线断为两截,那只蝴蝶晃了一晃,渐渐地离我们而去。

我看看她,又看看手柄。她要我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去。我说要留下来。她说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留下来干什么。

我说:“我随时都可能被你扫地出门,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都是值得纪念啊。”

“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她指指周围,“镇江美女多多,何必只爱我一个?”弯腰抱起悠悠,说:“很多事情,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

原来她是用风筝来婉转地劝我。我觉得心中有点不舒服,回答也就带了刺:“是啊,不过有时候处理的方法要考虑好。一个不小心,也会让自己受伤的。”

听了我的话,楚明悦静了片刻,才说:“虽然会痛一会,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就象我的手一样,虽然被烫了一下,但明天就会没事了。”

这个回答让我的心冷了下来。她接着说:“而你呢,把这种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东西留下来,只是徒添烦恼而已。”

我看着手中的手柄,在心里把她的话咀嚼了一下。也许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脑海里掠过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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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处于被动状态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林卉打来的,喊她一起去逛商店。“你不是上星期六才到南京去买的衣服吗?”楚明悦问。

两个说了一阵,楚明悦拗不过她,只得投降:“好啦,好啦。就来。”合上手机,放进包里,回头对我说,“你呢?”

“现在时间还早,风筝又被你放跑了,无处可去,只好陪你去了。”

我们乘车来到商业城门口,在人丛里找到活宝和林卉。林卉免不了打趣几句:“哟,今天小两口一起出来逛啊,难得难得――还带了个小的呀。”

楚明悦呸了一声。我急忙恭维林卉,说她这身打扮不错,有滨崎步的风采。

林卉大喜,对活宝说:“你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又对我说:“我在家里化妆,他竟说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活宝哈哈笑:“那是夸你呀,猪八戒是神仙啊。”

林卉啐了一声,拉了楚明悦往商业城里面走。

我们几个在店里逛了将近两个小时,从一楼逛到二楼,又从二楼逛到三楼,直到有人打活宝的手机,喊他去吃晚饭。

林卉喊楚明悦一起去,说那几个人你也认识的。楚明悦说不去,累了。

这几个月我已经发现,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能够不出场的应酬她都推掉了。

活宝说既然这样,我们先走了,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于是我们分手,我和楚明悦坐上车子,回到小区。到了家中,我把手柄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奇怪啊,逛两个小时的店比踢两个小时的球还累。”楚明悦把包放下,也坐到一边,拿起手柄说:“看来你是个很恋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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