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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把悬挂在床顶的小吊扇的开关来回拨动着,小吊扇被我折腾得刚转就停,刚转就停。昨天晚上我就是睡在宿舍里的,说是睡,也就是迷迷糊糊地合了一下眼。下班时间还没到,同事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个人喊我:“秦飞扬,来,起来玩玩吧。”
“玩什么?”我懒洋洋地问。
“炒地皮。”
“不会。”
“打麻将。”另外一个说。
“太累。”
“看书。”
“想睡。”
“抽大麻。”又一个同事说。
“犯罪。”
“玩游戏。”
“心碎。”
“靠,去死吧!”
“怕鬼。”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傍晚活宝来看我的时候,我仍然赖在床上,他在我旁边躺了下来:“你这一招真是龙王搬家到太空――太厉害(离海)了。嘿嘿。”
“呵呵,一般般啦。你的欲女呢?”
“在安慰受害者呢。”
“完了完了,你怎么能让你老婆陪她呢,她釜底抽薪的事不会做,火上浇油的事比谁都能。”
没多久林卉就来了,见面就责怪我:“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骗了明悦那么久,换了我也会生气。”说了我一阵,又安慰了我一下,他们就拉我去吃饭。整个过程中,我表现得很平静,既没有萎靡不振的消沉,也没有歇斯底里的亢奋。
“你好像并不是十分难过?”林卉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像摔了个跟头,从小学到现在,我已经是习惯性失恋。”
“这我就放心了,原来还担心你痛不欲生呢。”
“他这么坚强,我也就放心了。嘿嘿,”活宝说,“我原来还不好意思提打赌的事,现在看来时机正好。”
“你们赌的什么呀?”
“新马泰七日游。他能追到明悦,我请他俩;他追不到,他请我俩。”
“不是新马泰七日游,是新马泰一日游!”我纠正他。
“新马泰一日游?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上午游新沂、中午游马鞍山、下午游泰州,新马泰一日游,足足有余。”我笑着说。
“哈哈哈。”林卉笑。
“靠,你小子耍我呀。”活宝也笑。
“看来你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林卉说,“我是彻底放心了。本来明悦叫你去拿东西,我还怕你难过,不敢告诉你。”
“踢球让我身体强壮,失恋让我心灵坚强。”我心里涌起了一股痛苦刺激而成的傲气,“你告诉她,明天我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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