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拍了杜风的手臂一下，手臂上的仙界麻痹效果顿时化作虚无，杜风用手指写下了第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谁？”
武神惨厉大笑道：“问的好，我现在是谁，是刚开始飞升时的那个武神陆天鸣，还是后来附身的武者之一，我不知道，你可知道！”
杜风的眼神淡定如水，第一次派陆娅前来地武神，显然是出自另外一个意识，随后新地意识取代了旧意识，因此武神的死亡对陆娅而言，并不是欺骗。
但现在地武神是否是武神？
这个看起来皈依正道的武神陆天鸣，是否就是第一次飞升的武神陆天鸣，还是后来取代了他的意识，或是混淆起来的意识。
杜风不知道。
连武神陆天鸣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又如何能知道，杜风只是默默写出下一个问题：“二十年前，曾经有人和我探讨过斩神七式，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你。 ”
武神傲然点头，在杜风第一次飞升之前，他就曾经与这位天下第一古武者接触过，目的本来是夺取杜风的身体，可当接触到斩神七式的构思后，武神改变了主意，换了他人的身体回到仙界，目睹了杜风在第一次飞升时的表现。
杜风的手指又动了起来：“二十年前我们的飞升如此艰难，是你从中作梗？”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已要将武神吞没，武神冷冷地道：“那件事和我无关，我只是要求做你们的接引使者而已，谁知道你们如此大胆拔刀逆天。 ”
看着杜风眼里的怒火渐渐隐去，武神又道：“奇怪的是，当时你们六人的力量，随便一人都够了飞升的水准，竟然六人合力才勉强打开飞升通道，似乎力量被大量消耗在了无关的地方。 ”
杜风的手指久久没有动作。
这也是他心中的不解疑惑，在接触了韩狱、哈德拉、展空飞这些曾经飞升过的武者后，他心中隐隐觉得二十年前的事情绝不那么简单，中间还蕴藏着什么巨大秘密。
武神又咳了两声道：“我本来想要你的身体！”
杜风的手指飞快地动了起来：“当局者迷！”
看到这四个莫名其妙的字，武神陆天鸣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房中嗡嗡作响，许久才道：“我本来也不敢确定，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就确实如此了。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强大的武者，就越是跨不出自身划地而成的牢。
那段摧毁身体的基因烙在武神的灵魂里，即使取得再强大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用处。
从来没人向武神提出这点，如今杜风说了出来，武神才有了觉悟。 他漠然道：“天煞，假如说烙在灵魂中的东西无法更改，至少有一样东西，我可以确信，无论是我身体中的哪一段意识，都不会亏待丫头，即使是派丫头接触你的那个邪徒，依然告诉过丫头，如果对你不满，就随时杀了你。 ”
他的眼神如两道厉电划过杜风的面庞：“如今你害的丫头怀了你的孩子，你该如何死！”
杜风许久没动，独有这种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武神摇头道：“飞升、轮回、飞升，这种事情我已经腻了，就算是身为神众又如何，更何况，神众之中竟然有一半背叛了天帝！我只想给自己的传人找个好归宿，然后就如普通人一样逝去。 ”
杜风的手指静静地划道：“高手寂寞？”
武神冷冷地道：“你未臻境界，你不明白。 ”
杜风回应道：“我不寂寞，才不明白，你该做的不是给自己的传人找个归宿，而是给自己找个归宿。 ”
武神不禁一怔，随后怒道：“少和本神贫嘴，你想不想知道天界的秘密。 ”
杜风眼神一亮，这些秘密是他最想知道的，只听武神傲然道：“天煞，不怕告诉你，李拓的仙器能够摄人魂魄，你眼中的碎片根本无法靠外力取出。 只要你娶了丫头，不管是天界的秘密还是武神的力量，本神都会一点不漏地传给你，到时你自行消除眼里那点碎片，简直是如同探囊取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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