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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零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杜风。
杜风要杀柳天零。
自己就是柳天零，杜风又如何来杀柳天零。
杜风的手指扬起，在杨零的脸上嗤地划了一道，鲜血立刻飞溅而出，天纵力量开始拼力修复杨零的脸，却无论如何也修复不了。杜风那一记指刀里，悄悄藏上了一刀两断的力量，他冷冷地道：“柳天零已死，你不会堕入下一个轮回。”
霸王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天界第一代公主柳天零，是与天帝同等的存在，杜风以区区一指之力就想隔断轮回，简直是痴心妄想。
杜风冷冷地道：“霸王，我已经过了忘情境界，如我们所约把你的力量给我。”
霸王项羽狂笑道：“过，你如何过，每过一重境界力量必定增加，为什么我未看见你的力量有任何增长。”
杜风冷冷地道：“因为忘情根本不是境界！所以根本不会增长力量。”
杨零摸着自己的脸，疑惑地道：“你真的毁了我的力量，我不会再堕入轮回？”
杜风淡淡道：“不信？”
杨零皱着鼻子几乎要哭，杜风一言不发，突然抱住了她，怀抱透出异常的温暖，杨零终于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杜风漠然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忘情境界，杨零，我问你，你愿意跟飞将或者霸王走么？”
杨零摇了摇头，杜风继续道：“你记不记得卫子夫或者虞姬的事情了么？”
被杜风抱着杨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完全顾不上脸上有道伤口，破涕为笑道：“书里看到过。”
项羽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风漠然道：“你们认定她是轮回，只是因为你们感受到了她的力量。”
霸王怒喝道：“你说本霸王看错？即使虞姬化成灰，本霸王也不会看错，把虞姬还来。”
雷剑陡然加粗了无数倍，当头劈向杜风，杜风眼也不眨，傲然道：“力量是力量，人是人，所谓忘情境界根本就是欺骗。当年天帝骗了柳天零，让她堕入无尽轮回，倘若你们不那么执意，一段轮回就是一段轮回，那里来的延续。”
杨零的身体放出异样的光芒，轮回照天镜又替杜风挡住了雷剑。镜地光芒却渐渐暗掉，她幡然醒悟道：“对，如果霸王和李将军不认定我就是轮回。那么我就是我，没有轮回。”
杜风喝道：“不错，忘情境界的力量，根本就是一种自我欺骗，你不是柳天零！在堕入下一个轮回前，柳天零就已经死了。”
项羽怒吼一声，手中巨剑微微颤抖，身上土制的盔甲不断剥落。
杜风那一喝，唤醒了霸王。
杜风的眼，真的勘破了忘情境界。忘情根本不是一种境界，而是当初天帝迷惑了第一代天界公主，给设下的束缚。柳天零的力量，来自自身的自我欺骗和其他人的执念。
一代一代对柳天零地执念，加诸成了力量加给柳天零的身上。
一代一代发现自己是柳天零转世的人，那种对天界公主境界的自我欺骗力量，也加诸到了柳天零的转世身上。
自我欺骗和被膜拜。本来就是人类最强的精神力量之一。
霸王仗剑向天狂吼。怒道：“天帝！”
轰隆一声，巨大地雷电由地倒涌向天界去。将天空撕穿了无数口子，项羽全身土石盔甲全部剥落，只剩下那面目狰狞的骷髅，雷剑上产生了无穷的吸力，似乎要把他留在天界地躯体吸收下来。
忘情根本不是境界。
难怪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境界，超越天帝。
杜风默然道：“你赢不了天帝，霸王，将力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