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嗷?何诗,且说来听听?”
五王爷面露迟疑,道:“这······,此诗大不敬,臣弟不敢念!”
皇上道:“你且念来,朕赦你无罪。”
五王爷道:“臣弟领旨。”
说来,五王爷便将王及作的诗当众臣吟了出来。此诗作为:“一阵风去一阵来,一代人去一代还。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
王及听到五王爷说的是这首诗,大呼道:“臣冤枉,此诗是臣尽兴之作,绝无半点对皇上不敬之意。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皇上,圣上乃是人间真龙,处在世间最高处。王及却大呼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分明是在贬低圣上连农夫都不如,此不是大不敬又为何意!”
王及脸上布满愠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臣与北定王在政见上向来不合,北定王这是强加罪于臣,想铲除他在朝堂上的异己,还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臣是为皇上,为皇家威严着想。绝无私利。”
皇上正自苦闷,杜玉堂却站了出来,道:“皇上。依臣看此诗是中侍郎向往农夫之乐,醉酒之后一时牢骚之作,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瞥了杜玉堂一眼,目光里满是怒火。
七王爷也从群臣里站出来,道:“臣弟也觉得中侍郎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见皇上神色有异,道:“皇上······”
皇上突然打断了他道:“我看也是北定王多虑了,但北定王之担忧也不是绝无道理。这样吧,罚中侍郎俸禄一年,以后不准邀文人到府内吟诗会友。朕身体乏了,退朝吧!”
众官员大谢皇恩,一并退去。
杜玉堂随众人离开朝堂,却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唤道:“杜兄。”
回头一看,正是五王爷。
杜玉堂停住脚步,向五王爷行一礼。
五王爷阴笑道:“本王一直没有得罪过杜兄,不知道杜兄为何要屡次与本王作对?”
杜玉堂道:“作对?不知王爷这话从何谈起?”
五王爷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道:“杜兄何必装糊涂。本王每次在圣上面前进言,杜兄总要提出与本王相反的意见。拿今天来说,那王及犯下对圣上不敬之罪,杜兄却非要说他并无过失之处,这难道不是故意与本王作对吗?”
杜玉堂清风般随意一笑,道:“王爷真是多虑了!玉堂只是向圣上传达我内心对此事的看法,并无与王爷作对之意!”
五王爷脸色怒气缭绕,道:“本王也希望你没有!记住,敢与本王作对者,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对于五王爷无比嚣张的狂言,杜玉堂只是淡淡笑了笑,他虽然看似很恭敬,但任谁也能看出这笑容里的鄙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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