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静静地自窗缝中钻了进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不知道他此话中的含义,什么意思,若非昭颖受杖刑是因为她的缘故。是那日,她惹怒了怜心吗??她想。
逸漠的神色过于的平淡,幽幽的品着香茗,让秋锦绒叹不出情绪,退后一步,她小心翼翼的谈问道:
“她伤的重吗?”
搁下茶盏。他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秋锦绒水漾的明眸,干净利落:
“司徒家的女儿受得住。”再无下言。
冷。是自心底泛起的,在这阴沉的皇宫中,人命与尊严竟是如此的轻贱的不值一文。
二十杖的重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来说。是何其大的惩罚;况且下手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体上、心灵上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而自己的亲生哥哥还能这般平静的如一池静水般恍若无事人的道着,司徒家的女儿承受得住。
这,皇宫中的亲情果真是廉价的一文不值。
不知道他逗留了多久,只知道那日逸漠是喝完茶便离了开去;只落得那近似凄冷的苦笑和那个清清冷冷的背影,当然还有秋锦绒所听不懂的一句话:
“我果真是傻的。”
什么意思,为何她听到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始终失落的绝望在里边。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觉,只觉得那背影给她的感觉是一种孤独……
“主子、主子……”见秋锦绒愣在窗边,满怀愁绪,平儿上前轻声唤了唤。却并未有惊醒她游走的思绪。担心之际,便扯了扯秋锦绒的一截衣袖:
“主子……”她唤,使了使力。
游走的思绪被打拉了回来,秋锦绒看了看眼前的平儿,才回首便见着她身后跟着的一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