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告诉昭颖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一切,也不想告诉。只是一径的任由着那脆弱的女子,趴在自己的的怀中默默地哭泣着;直到怀中的昭颖哭到累了;低低的在她的怀里抽泣;眼泪濡湿了她的衣衫:
“锦绒,我其实是多余地吧!”她听见昭颖的声音闷闷的从怀中传了出来;何甚凄凉的自嘲。
“如果没有我,或许,或许一切都不一样的。”
“你怎么会如此去想。”秋锦绒很想怒骂昭颖的死脑筋;可看见怀中那凄凄寂寂地颤抖的身子;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曾经骄纵又怎么了,就算不受宠又怎么了,就算是经常闯祸又怎么了;那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没有人认为你活着是多余的,你自己也不能这样认为,这是懦弱的想法。”望着眼前昭颖那双哭红的双眼,她忽然地缓下了语调:“况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受伤从头到尾与你没有半分关系,知道吗?”
这口吻,丝毫不像是比眼前的昭颖还小两岁的年仅十八岁的女子;反而,更像是姐姐。
其实也对,算起来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年龄也有二十五岁了吧!在那般复杂的社会下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社会阅历和认为处事都比眼前这个久居深闺的女子要沉稳、理智、冷静的多。
昭颖抬起头,愕然的看向眼前的秋锦绒;那般斥责的语调严肃的秋锦绒,是她第一次见到;愣在当下。无言、困惑。
眼前的秋锦绒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女子,无奈的摇摇头:“都过去了,知道吗?”近似诓慰的语调。
恍若刚刚的一切依然的抛诸脑后,她转首对着一旁同样愕然的平儿:
“平儿,传午膳吧!估摸着昭颖四公主也该饿了。”
“是,主子。”平儿应了句,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昭颖仍旧这般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秋锦绒;须臾,卯足了胆子:
“锦绒,你是锦绒吗?”
“怎么又不是了。”秋锦绒笑了笑。“不然你认为我是谁?”
昭颖这才划开唇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你很像一个人。”
“谁?”秋锦绒反问。
“我二哥……”几丝犹豫,她看着秋锦绒的脸,小心翼翼。
秋锦绒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须臾,轻轻地笑了笑:
“是吗?”
一颗心紧紧地揪着,已然的红肿的眸子期待着眼前的秋锦绒;双手紧紧地揪着自个儿的衣衫。那红衣已然的被她给攥破了一角。
秋锦绒轻轻地执起那桌上搁着的茶壶,静静地替自己与昭颖各自斟上一杯;昭颖看着那盏茶,卯足了胆子:
“锦绒,你对二哥怎么看?”她望向眼前的秋锦绒一颗心紧紧地揪着。
“逸漠……”她又啜了口茶:“很好啊……”平静的道着。
“我很谢谢他救了我多次;可是……”搁下茶盏,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昭颖。
道着:“昭颖,感情不是感恩;不是逸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就必须爱上他的,你明白吗?”
昭颖摇摇头,有一丝失落:
“我知道了;但,我真的很想让你做我的嫂子。”
秋锦绒转过头,避开昭颖那带着期冀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避开话题:
“昭颖,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昭颖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
“锦绒,我们不谈这事,你不要生昭颖的气好不好。”
她近似哀求道;已然的将秋锦绒的避开视线,当做了生气,有些失落,有丝急促,但更多的是无助的哀求。
“算了。”秋锦绒摇摇头,转首看着眼前的昭颖,那样子像极了一只迷途的无家可归的小鹿,让人心疼。几近到怜惜。
有丝心疼,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