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钱小多坐定,祝惜萱又开了口,只是这次却不是对她讲的,“婉如,哀家听闻最近你又绣得一幅好作,哪天得空了带进宫来给哀家也瞧瞧眼。”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婉如那只是无事时绣着打发时间的,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婉如听说紫墨妹妹前几日与皇后娘娘对弈棋差一招,皇后娘娘您的棋艺真是越发的精湛了,得了空婉如可得好好跟您讨教讨教。”竹婉如说着还拿眼睛瞟了眼边上坐着的另一位女子。
林紫墨的脸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紧抿着的嘴唇正透露着她心中的不快。竹婉如这么一说,明着是奉承祝惜萱,实则是在暗讽她技不如人。
祝惜萱听了,双眼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下,笑着说,“婉儿这丫头就是会说话,哀家哪里是紫墨的对手啊,那都是她看哀家年岁大了,让着哀家呢。”
“是皇后娘娘棋高一招。”林紫墨连忙开口道,有些娇,有些急。见状,那祝惜萱又是一阵笑。
“皇后娘娘你怎的如此偏心,每回对弈都找紫墨妹妹,洛儿不依,下次皇后娘娘一定要找洛儿才行。”林洛洛娇声娇气的说道。
那声音嗲得钱小多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祝惜萱听了却哈哈笑了起来,“瞧我们洛儿这是吃醋了不成……”
于是刚才说话的几个人都纷纷掩嘴而笑,那模样说有多娇俏就有多娇俏,可她们各自看向别人人眼神却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钱小多就这样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听着她们在那里闲话家常。无非就是今日又学了首什么诗啊,见着了谁谁谁啊,或是谁谁谁又怎么怎么样啦之类的。从头到尾没有听到一句与她相关的话。
她不觉得祝惜特地叫人请她过来就是为了听她们闲话家常。
就在她浑身快结满了蜘蛛网的时候,祝惜萱突然开口道,“钱司马如何来了半天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果然是要绕到她这来了,可她从小到大都是混在男人堆里的,对于这些儿女家常的实在不在行。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不能这么回话,钱小多顿了顿,开口道,“臣乃一介男儿,如何能参与闺阁姑娘之间的言谈,这样于理不合。”
其实她心里更想说的是,皇后娘娘您这样把我一个大男人硬是叫到这里来与一众姑娘闲谈也是于理不合吧。
“你们看看,倒是哀家忘了这男女有别的忌讳了,哈哈……”说完她又是一阵笑,虽然钱小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可那几个姑娘也跟着掩嘴嗤笑了起来。
祝惜萱笑罢,正了正色道,“如此,你们就先行回去吧,哀家与钱司马还有些话要说。”
钱小多听罢也正了正色,心道,这个女人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
待殿里众人都下去了之后,祝惜萱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整个动作优雅而完美,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是,叫人挑不出来半点毛病。
“钱司马觉得刚才那几位小姐如何?”她看了一眼钱小多,复轻敛眉梢把玩着手中的杯盏。
“啊?”她这话是几个意思……钱小多摸不定她话中的意思,想了想,说道,“男女有别,下官不曾……不曾打量那几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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