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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秃顶人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慢喝一口水继续说，“我和你们差不多，但是，现在退休了，不过，退休后到处都有人聘我，一直闲不下来，这次就是为别人厂子里的事出来的。”他停顿一下又说：“你们这次出来是开会还是考察呢？”
“是考察。”吴正晓说，“我们油田准备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我们出来考察一下，看上什么项目好。”
“你们大概想上哪方面的项目呢？”秃顶人迫不及待地说。
“与油田生产有关的项目吧。”吴正晓不经意地说。
“你们油田是不是每年要消耗大量的防爆灯和电池？”秃顶人说。
“您怎么知道？”吴正晓不解地说。
“我原来就是矿灯厂的，各地的油田都去我们厂订货。”秃顶人眉飞色舞地说，“可是，每年都货不应求，我觉得你们建一个矿灯厂绝对行。”
吴正晓觉得这个项目不错，比较符合领导的要求，很贴近油田生产，他不知不觉地在感情上和秃顶人拉近了距离，他亲切地说：“老师傅，您在矿灯厂是干什么的？”
秃顶人不紧不慢地说：“我原来是矿灯厂的总工程师，现在帮另外一个私人的厂子干点事。”
吴正晓虚心地说：“老师傅，办这样的一个厂子在技术上难度大不大？”
秃顶人卖着关子说：“要说难也难，要说易也易，隔行如隔山呀。”他一转态度又说：“不过，你们要想办厂，我可以从技术上支持你们，反正退休了没事干，把一身的绝技带到棺材里也怪可惜的。”
“您现在不是在为一家私人的厂子干事吗？”吴正晓说，“如果我们聘您的话，您能过来吗？”
秃顶人笑笑说：“相对来说，我还是愿意和国有企业打交道，虽说私人企业给的钱多一些，但是，老板就看不得你闲一会儿，我这大把年纪了，也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呀，你们说是不是？”
“是这个理。”吴正晓说。
秃顶人试探着说：“你们要是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的话，这次回去后我可以领你们到我原来的厂子参观一下，参观后你们心里就更有数了。”
吴正晓感激地说：“好！好！”
吴正晓和张保宝与秃顶人一路上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秃顶人的饮食也全让他们两个包了。下火车后秃顶人把他们两个安排到一个宾馆，然后说：“你们两个先在宾馆里休息，我回去和厂子里的人联系一下，如果不事先说好，外面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秃顶人刚走到居住的地方就被一个小伙子拦住了，那个小伙子好奇地说：“赖师傅，这么多天没有见您，您去哪儿发财了？”
“小飞，师傅当年在厂子里对你不薄吧？”秃顶人微笑着说。
秃顶人的徒弟小飞一时被他师傅的话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挠着头说：“师傅，您说这话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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