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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队伍不能撤走呀。你们的大部分作业工作量还是都在我们厂呀，难道你们以后不想在我们厂干了，再说，你们出去干活总没有守着家干活方便吧。”
“说心里话，张厂长，我也不想让我的队伍出去干活呀，就像您说的那样，出去干活总没有守着家干活方便，但是，你们厂能保证我们一年四季都有那么多工作量干吗，如果你们能保证的话，我们就不出去干了，专保你们厂的作业井。”
“这个我可向你们保证不了。”
“既然你们保证不了，那别怪我们不讲情谊了，我们现在能多挣一个，以后就少发一份的愁。”
张亲友放下电话，深深地叹一口气，然后说：“曾科长，你把这个情况先给局里的有关业务部门反映一下，我这面也去给有关领导汇报一下，这原油产量完不成也不是我们采油厂一家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管吧。”
尚问天对这个协调结果似乎不太满意，他对曾亿发牢骚说：“没有作业队伍怎么搞上产会战呢。”
曾亿安慰他说：“你别着急，现在辉煌经济开发总公司下面又成立一个作业公司，厂里准备从他们那儿引进过来几个作业队伍，到时候我优先考虑你们，别的事咱办不到，这点小权力咱还是有的。”
辉煌经济开发总公司的作业车披红挂花开到作业井场，总经理吴正晓还亲自来到井场为他们举行开业典礼，张亲友陪吴正晓一同来到作业现场，理所当然，曾亿和尚问天也必须陪在现场，不过，他们两个是陪同张亲友，而不是陪同吴正晓。吴正晓和张亲友在起管柱之前各自摔开一瓶啤酒，把冒着二氧化碳泡沫的啤酒浇到井口上，吴正晓装出一副神圣的样子在心里默念着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滚滚冒出的啤酒，激情里面夹带着虚幻，似乎还有一点苦涩。
他们作业的第一口井是最简单的一口水井检管作业井。作业完井这一天尚问天来到作业现场，他到现场时作业工已经装好井口，他亲自打开注水闸门，想看一看试注水情况，刚打开注水闸门就从四通法兰盘处四处往外刺水，他赶紧又把注水闸门关上。几个作业工呼哧呼哧地把法兰盘周围的螺丝紧一遍，带队的一个小伙子说：“再紧一遍吧。”
尚问天看着这几个小伙子这么卖力，有把握地说，“行了，我想不会再刺漏了。”
没想到他重新打开注水闸门时从法兰盘处照样往外刺漏，并且刺漏比以前一点都不弱，他又重新关上注水闸门。这一次几个作业工在紧固法兰盘螺丝时不仅用上了加力杠，而且，还用上了大铁锤，管钳把都被大铁锤砸弯了，结果还是刺漏。几个作业工劳累的脸上明显地又增添了一层愧疚之色，他们喘着粗气在井口周围不停地转悠，看着往外刺水的地方心里迷惑不解。尚问天也感到纳闷，按理说，法兰盘螺丝都紧到劲了，怎么还刺漏呢，他漫无目的地在井场转悠，突然，他在一旁的工具堆里看到一个钢圈，他拿起钢圈说：“这个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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